手机上的数字一直闪烁，是第九十九次未接来电。
他第一百次拨出号码，雨敲打着玻璃窗的声音变得急促。
外边的城市灯火摇曳，映在水洼中模糊破碎。
"你打来干什么？
"对面终于接通，女人的声音透着冰冷。
他攥紧手机，指尖泛白，喉结滚动。
"我想见你一面。
""没什么可见的，早就结束了。
"每一个字都冷得像刀。
"三年了，就一面。
"他低着头，声音里有股不易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星期三，老地方，下午三点。
""晚晚会好的。
"挂断前他轻声说，像是对自己说的安慰。
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他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上。
手机掉落在一边，屏幕亮起来，露出壁纸上那张模糊的合照。
早该删了的，却一直舍不得。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五天后，是决定命运的日子。
他不知道，那场久别重逢，却是新的地狱入口。
---星期三下着雨，咖啡厅的窗户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三年的时间在她身上只留下了更加锋利的轮廓，红色风衣勾勒出她的身形，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却是三年前没有的。
"有话快说，我赶时间。
"她没有脱下风衣，也没打算久留。
他将一叠文件推到桌子中间。
"公司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冷笑一声。
"你找我就为了这个？
你脑子进水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晚晚的事情..."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不准你提晚晚！
"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但她毫不在意，眼眶通红。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就因为你，她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低声说道，"但是现在有人要毁掉公司，如果公司完了，晚晚的治疗费用...""你以为我在乎那个公司？
"她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当初你选择了公司，现在你又想拿晚晚来要挟我？
""不是要挟，是求你。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疲惫却坚定。
"只有你能帮我。
"她沉默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终于，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翻开，快速浏览着内容。
"谁做的？
"她问。
"凌云。
"她愣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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