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信笺谜踪第一章 信笺谜踪 蝉鸣撕扯着八月闷热的午后,张顺捏着那封泛黄的信封站在老宅廊檐下。
信封上的墨迹洇着暗红,像是混了血水写的地址。
他记得邮差递信时古怪的眼神——这封信的邮戳分明盖着本县邮局的钢印,寄出日期却是二十年前的七月十五。
"张同志亲启"五个字歪斜得像是临终者的绝笔。
撕开信封的瞬间,混着腐肉味的腥气直冲鼻腔,半片残缺的玉蝉"当啷"掉在青石板上。
那玉蝉通体泛着尸蜡般的浊白,断裂处浸着凝固的黑血,背面四个篆字在阳光下渗出暗红:"生人勿近"。
"作孽哟!
"张顺猛地回头,看见隔壁陈阿婆扶着门框发抖。
老太太枯枝似的手指死死攥着褪色的蓝布围裙,浑浊的眼珠粘在那块玉蝉上:"这东西...是你爹当年从山里带回来的!
"暴雨前的闷雷碾过屋檐。
张顺搀着陈阿婆坐在老藤椅上,铜壶里的凉茶倒进粗瓷碗时泛起诡异的血丝。
陈阿婆哆嗦着从樟木箱底翻出包着红布的老相框,泛黄的照片里七个穿中山装的青年站在石牌坊前,最左边戴眼镜的正是他父亲。
"那会儿你才三岁,考古队说发现什么南诏国的将军墓..."陈阿婆的豁牙漏着风,手指突然戳向照片中间空着的位置,"这个穿灰褂子的后生,进山前夜往你爹兜里塞了块玉蝉!
"院墙外忽然传来野猫凄厉的嚎叫。
陈阿婆布满老年斑的脸突然抽搐,枯瘦的手抓住张顺手腕:"第二天他们在镇上买朱砂,我亲眼看见...看见那个后生的中山装后襟沾着泥,可前天下过大雨,只有坟圈子里的土是干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
张顺摸着玉蝉断裂处的血痂,突然想起父亲失踪前夜。
那晚煤油灯把父亲的影子投在糊报纸的土墙上,影子脖颈处分明鼓着个拳头大的肉瘤,随着翻动县志的动作一颤一颤。
"阿婆,您见过一尊青铜人偶吗?
"张顺摸出信纸抖开,霉斑在"速来鬼哭岭"五个字下洇出人脸形状,"信里说当年考古队挖出的不是将军,是个...是个会喘气的巫女。
"陈阿婆的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佝偻着背往墙角缩,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作死的玩意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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