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灌进鼻腔的瞬间，我闻到了腥甜。
睁开眼，姐姐正蹲在池边，月光把她的脸劈成阴阳两半。
左颊的锦鲤胎记泛着金属光泽，右眼眶空洞渗血，眼珠却滚落在脚边，像枚被啃过的龙眼。
"阿悠，你终于醒了。
"她笑着伸手，十指缝里渗出水草的黏液，"他们都在等你许愿呢。
"腥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后退时撞碎了身后的镜子——镜中倒映的不是我的脸，而是姐姐溺水时泡得发白的尸体，正用唯一完好的眼睛盯着我。
香槟塔崩塌的脆响从别墅传来。
我回头看见玻璃门上映出两行脚印：一串是我的赤脚，正从四楼蜿蜒而下；另一双穿着姐姐的绣花鞋，鞋跟正踩在我后颈。
1 锦鲤来袭“啪~”“啪~啪啪~” "老子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老子被裁员是不是你咒的？
"父亲42码的皮鞋底还黏着她的一缕头发。
"就你这丑样，沙雕网友竟然说这是锦鲤胎记？
都他丫的小说看多了吧！
"我爸骂街时唾沫星子乱飞，我瞅见他额角青筋暴起，活像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的社畜。
爸爸每次心情不好，就会拿我或姐姐出气。
姐姐（周小锦）蜷缩在厨房角落，左颊胎记泛起油墨般的幽光。
我攥着扫把挡在姐姐身前，忽然看见她颧骨上的黑锦鲤突然变黑了一点点。
"爸！
燃气费..."我话音未落就被搧翻在地。
后脑撞上冰箱时，冷藏室里滚出昨天吃剩的半块蛋糕，奶油在瓷砖上拖出惨白的尾迹。
"两个赔钱货！
"父亲扯开领带露出脖颈的紫红胎记，那团扭曲的肉瘤随着他的喘息鼓胀，"早知道就该把你们..."突然有冰凉的手指划过我掌心。
姐姐不知何时爬到我身边，被血糊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父亲："双色球，17、23、08、31、12、09。
"我爸当时就愣住了。
鞋底还举在半空，像被定格的搞笑动图。
爸爸不知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彩票店按照姐姐说的数字买了彩票。
"哇哦！
这位幸运儿直接抱走五百万！
"彩票站老阿姨的尖叫能把死人吓醒，我爹攥着彩票的手在发抖，油光满面的秃头反射着验奖屏的红光。
我妈更绝，在镜子前扭成《甄嬛传》里安陵容冰嬉的姿势。
我妈第一个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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