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丝,带着硫磺般的刺鼻气味,将青石板路浸染成暗灰色。
林夏站在派出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警服领口已被雨水浸透,寒意顺着脊梁骨蔓延开来。
她打了个冷颤,再次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十七岁的林秋穿着蓝白校服,马尾辫歪歪扭扭地扎着,笑得露出虎牙。
照片边缘已经被她的拇指摩挲得起了毛边。
三个月前的那个傍晚,林秋在放学路上消失得毫无征兆。
监控录像里,她拐进化工厂后门的小巷,身影很快被暮色吞没。
警方只在巷口发现了她散落的课本,却草草地以“青少年离家出走”结了案。
林夏还记得那天冲进妹妹房间时的情形,床头柜上摆着一本翻开的人体解剖图册,书页间夹着半张撕碎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他们在我眼睛里装了东西。”
此刻,老邮递员王伯踩着积水走过来,胶靴发出咕吱咕吱的声音。
他递来的信封上没有邮票,“林夏”二字歪斜地写在上面,像是用左手勉强写成的。
林夏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拆开信纸,心跳陡然加快:“救救我,他们在解剖我……我的血管里流的是……”字迹突然中断,后半句被墨水晕开,形成一团扭曲的污渍。
她猛然想起妹妹失踪前一周,总是在半夜惊醒,说窗外有“玻璃罐子里泡着人的声音”。
巷口的铁门吱呀一声作响,腐臭味从门缝中涌出。
林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警棍,却发现金属柄上不知何时爬满了暗红色的霉斑。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
手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砖墙上摇曳,苔藓在光晕中泛着幽绿的光。
林夏踩着碎玻璃,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咯吱声,铁梯在她脚下发出沉重的呻吟,仿佛不堪重负。
地底传来规律的滴水声,混杂着某种生物被扼住喉咙般′的嘶鸣,让人不寒而栗。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脚下的玻璃碎片反射出暗红的光点,如同无数双眼睛嵌在地面,静静地注视着她。
第一具尸体蜷缩在隧道的拐角处,皮肤被剥得干干净净,肌肉纤维像蛛网般裸露在外。
腹腔被切开,脏器按照某种几何图案排列,肝肺之间插着三根铜管,通向墙角的锈铁匣子。
林夏拍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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