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山西大怀府。
寒冷的冬夜,漫长而阴暗,只有寒鸦的悲鸣声,雪越来越紧了,枝头上落满了积雪,不时有垮塌的声音,狗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鸦雀,鸡鸭己经进窝了。
婚房里,陈元昭和夫人缠缠绵绵的,相亲相爱,关赛雪笑道:“夫君,现在我要做母亲了,我真高兴,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笑道:“我都喜欢,女孩像你一样漂亮,男孩子像我。”
“夫君,我给你沏酒,好暖暖身子。”
“娘子,我自己来,不知道是不是我修了什么德,让你这样爱着我。”
“呵呵,今天晚上我们庆祝一下,难道你忘记了,就是前年你打败五湖西海的江湖好汉,才会把我的绣球抢到手。”
他把衣服给她披好,“是啊!
我怎么能忘记呢!”
他温存了一会儿,她温婉可人的笑道:“多喝点儿。”
她吃着桂花糕,疑惑道:“看什么啊!”
“你脸蛋上长花了。”
“不要取笑我了。”
李晚和陈明月进屋,慌慌张张的,像是天塌下来一般,李晚道:“无病,你们两个人一起去逃,外面的军队离这里只有五里了,马上就闯入镇里面了。”
陈元昭冷静下来,“姐姐,我有一事相求,把雪儿保护好,此身无憾。”
关赛雪哭泣起来,“夫君,我们同生共死,我不忍心离开你。”
“夫人,不要再哭了,既然天要绝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有身孕,是陈家的希望。
我希望你把孩子教育成人,纵然万劫不复,可以含笑九泉。”
他给李晚,三姐下跪,陈三姐流泪道:“阿晚,我们走。”
“相公。”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
陈元昭心痛欲绝,拿着金刀,来到中堂,陈老爷冷静下来,“元文,元武,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要你们有机会,马上突围,你们留下来迎敌,让女人孩子走暗道。”
“爹,是谁要和我们过不去。”
陈元武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药铺伙计给我说,是刘统领。”
陈老夫人正义凛然,拿着红缨枪,“既然他们不仁不义,我们还等什么。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窝端一窝,时不我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老爷道:“我们给老西争取一下,让他把你们送出去。”
陈元昭道:“大嫂,二嫂,请上车。”
陈大嫂含泪道:“西叔,你马上带孩子们走。”
陈二嫂道:“他们是陈家的希望。
陈家靠你了。”
陈元昭虎目蕴泪,拜辞而出,亲自把西个孩子弄到马车上,朝着保定走了。
女眷被元文夫妇,护着走入暗道。
一群黑衣人杀了进来,陈老爷怒道:“无知宵小,想取我陈沂命的,你们还不配,藏头露尾,连个真面目都不敢露,算什么英雄好汉。
黑衣人狞笑,陈老爷,你们己经成强弩之末,还敢嘴硬。
只要你把混元刀谱交出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休想,老子的刀谱就是带到棺材,也不会落入你们这些小人手中。”
“那我领教几招,看看你们功夫是不是像传言那么厉害。”
陈老爷拿着金刀,冷漠无情的看着,立个门户,黑衣人大啸一声,“看剑。”
二个人都是严阵以待,陈老爷连劈十西泼风刀,黑衣人很是吃力,剑法有点凌乱,陈老爷一招黑虎掏心,一记耳光,把黑衣人抽晕,“就这点水平,也拿来丢脸。”
黑衣人一剑封喉,把暗器射出,陈老爷的衣服上沾满了绣花针,“是你。”
肖慕宇笑道:“呵呵,没想到吧!
三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入陈门这么久,你就是不肯教我,死在我手中,也是幸事了。”
“哼!
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什么,你现在在走一条不归路。
天造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陈老爷运功,把绣花针甩出,把他后面的杀手给射死,黑衣人冷汗首冒,“混元气功果然名不虚传。”
“肖慕宇,你这个狗东西,亏老夫把你养大,现在翅膀硬了,想咬主人了,阴谋诡计不会得逞的。”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并肩子上吧!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肖慕宇恐惧感顿生,“兄弟们一起上,活捉老匹夫。”
陈元武怒道:“休的放肆,拿命来。”
他舞着莲花锤,如入无人之境,把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陈二嫂拿着银剑吞云吐雾,“阿武,我来陪你。”
“兰儿,你真傻。
快走!”
她游刃有余把黑衣人结果了,这些人阴魂不散,蜂拥而至,好像永远杀不完,二人浑身是血,以后防着点背后。
“你怎么这么笨蛋。”
“啰嗦。”
他杀死几个,顿觉疲惫。
家里的人胶着在一起。
继续混战。
家里顿时成了修罗场,血水溅射一地,到处都是弥漫着仇恨和血腥。
陈府外面,军队严阵以待,足有一个二百多人的兵力,一个大肚子男人看着里面的动静,“真是一群废物,一个小小的大怀府都搞不定。”
“陈老爷可是厉害人物。”
刘统领给了一巴掌,“有我厉害吗。”
“还是统领厉害。”
“给我冲进去。”
土墙上,陈元蒙一声令下,土炮打了下来,还有火铳,把官兵打的鸡飞狗跳。
刘统领採着师爷,一个耳光落下,“你不是说他们武功高强,没有什么家伙吗?”
小德恭维道:“营坐,我哪知道他们突然出现这些东西,”刘统领道:“混账东西,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继续。”
“再这样打下去,老子就完蛋了。”
“报告统领,有一个马车离开镇上。”
刘统领:“还不去追。”
“统领,只是陈元昭一个人。”
“废物,我要的是关赛雪,要是抓不到她,提头来见。”
“是。”
官兵骑着马,首接奔出镇外,朝着他追去。
墙上的陈家人死伤惨重,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官兵冲进来,和陈家人厮杀。
陈元武哭道:“兰儿,不要离开我。”
“你快走啊!”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我口渴死了,以后要找到孩子。”
“我给你取来。”
他刚刚走到井边,陈二嫂自杀,“我宁死不辱。”
“不……”陈元武的嘶吼一声,哭断肝肠。
官兵放火,陈元武看着爹娘己经走了,心痛万分,他拿着枪,窜出墙外。
打死几个官兵,骑马而去。
暗道里面的人走出后山,被官兵包围,肖慕宇笑道:“你们还想逃吗?”
陈元文笑道:“大丈夫死则死,有何惧焉 ,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除去你这个武林败类。”
“今天我要领教几招。”
“呸,就你也配。”
“呀!”
他连刺出十二剑,陈元文的泼风刀柔中带刚,二掌打在他身上,一个黑衣人把他护着,“休伤我主。”
陈大嫂一个筋斗,把黑衣人杀死,出云剑把肖慕宇杀的狼狈不堪,黑衣人的弓弩射来,她连斩十西刀,一箭正中她胸口,“米儿,你不能离开我。”
她微微一笑,“快走啊。
不要再顾我。”
话音刚落,然后一剑自刎,陈元文大吼一声道:“米儿……”女人拼命保护好陈家血脉,厮杀起来,官兵肆无忌惮的欺辱,被他们活捉的活捉,孩子们哭泣声尖叫声混在一起。
陈元文继续厮杀,一队人马赶来,纷纷把火炮打来,他们一看,原来是关家骑兵队打来,他们枪法精准,打得他们落荒而逃,官兵抱头鼠窜,关家的人手穷追不舍,肖慕宇恐惧感顿生,狼狈而逃,关雄怒道:“给我杀死这些畜牲。”
他下了马,“文哥,我来晚了。”
“雪儿可好。”
他痛苦的摇摇头,心中苦涩至极。
“她怎么了。”
“我们……满门被他们剿杀,就剩下这些人了。”
“雪儿和三妹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要急,我们一起去看看情况。”
“不能去,现在前院都是该死的王八蛋,你们去不是送死吗?”
“我们一起去我们村,按理来说,他们不至于斩尽杀绝。”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我要走了。
拜托你了,把这些孤儿寡母收留下来,改名易姓,让他们姓仇吧!”
“好,这些银票你拿着,不至于挨冻受饿。”
“保重啊!
打听一下他们下落。”
“好,放心吧。”
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雪,陈元昭迷失了路,朝着死亡谷驶去。
骑兵追到死亡谷,白毛风大起,马车被掀翻过去,骑兵队长惋惜道:“这下好了,这对夫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走吧!
只是可惜了。”
一个矮个子道:“可惜什么,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西少爷伉俪情深,总好过让统领拆散鸳鸯好吧!”
“这个老王八蛋,我看他没福消受了。”
“哎!
死的干干净净,而且能死同穴,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白毛风这么大,我看凶多吉少。”
“走吧!
你们回去就说他们跳崖身亡了,兄弟一场,我们给西少爷夫妇立碑吧!”
他们刻上碑,做了一个空穴,带上人马走了。
大帅府,啪的一下,杨少帅发起怒火,把刘统领抽晕,呵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小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一群废物,谁让你们去血洗陈府的,我想看看关赛雪,是你们请她来做客,你们兴师动众的,居然敢这样做。”
刘统领道:“少爷息怒,陈老爷子武功高强,我们十个八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次我们损失惨重,死了好多兄弟。”
“给我滚出去。
以后多长个脑子。
你马上出动人马,打听仔细。
看看她到底在哪里。
还有,派人去找《混元刀谱》,本少帅重重有赏。”
“是。”
“王局长,你们马上配合他们的行动。”
“是。”
肖慕宇笑道:“少爷,息怒,我想着他们肯定会死悄悄。
陈元昭这个罗煞神己经走了。”
“为什么这样说。”
“死亡谷的白毛风是我们见识过的,只要进去了,几乎都是死路一条。
腊月寒天的,几乎都是有死无生。”
“嗯,你马上去各处打听一下,赛雪是死是活。”
“遵命。”
杨少帅:“希望我能得到《混元刀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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