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脸上，我猛地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检查体内灵力——还在！
昨晚不是梦！
"煤球！
煤球！
"我翻身下床，西处寻找那只黑猫。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墨无痕从床底下钻出来，打了个哈欠，"本帝正在恢复修为的关键时刻..."我一把揪住它的后颈提起来："快告诉我，昨晚的修炼是真的吗？
我现在真的能修炼了？
"墨无痕翻了个白眼："区区练气三层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放在本帝全盛时期，这种修为连给本帝提鞋都不配。
"我松开手，墨无痕轻巧地落在地上。
我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灵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让我忍不住想仰天大笑。
"记住，"墨无痕跳上窗台，严肃地说，"混沌灵根万年难遇，若被有心人发现，你我都得完蛋。
在实力足够前，必须继续伪装成废物。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露出坏笑："伪装可以，但收点利息总行吧？
"墨无痕的金色瞳孔闪过一丝警惕："你想干什么？
""嘿嘿，等着看好戏吧。
"---青云镇中央广场，人群熙熙攘攘。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集市，也是我"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
我故意大摇大摆地走进人群，立刻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看，那不是张家的废物吗？
""听说昨天测试结果出来，王小芳当场就跟他退婚了！
""啧啧，要是我早就没脸见人了..."我充耳不闻，嘴角挂着标志性的傻笑，目光却锁定在不远处正在挑选首饰的王小芳身上。
她身边围着几个镇上的富家小姐，不时发出做作的笑声。
"小芳姐，听说你昨天当众甩了那个废物？
太帅了！
"一个绿裙少女奉承道。
王小芳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自然，我王小芳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连修炼都不能的废人？
"我悄悄运转灵力，按照墨无痕教我的方法，将一丝混沌灵力凝聚在指尖。
混沌灵根的神奇之处在于可以模拟任何属性，我此刻模拟的正是风属性。
轻轻一弹，那丝灵力悄无声息地飞向王小芳的后背。
"啊！
"王小芳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小芳姐，你怎么了？
"同伴们慌忙围上来。
"我...我..."王小芳脸色涨得通红，突然，"噗——"一声巨响从她臀部传出。
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
"噗噗噗——"接二连三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王小芳身上发出，周围人群迅速散开，有的捂着鼻子，有的憋着笑。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王小芳惊慌失措地辩解，但每说一个字就伴随着一声响屁。
我躲在人群后面，笑得首不起腰。
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我找到了昨天宣布我是废灵根的那位测试长老。
他正在茶摊上高谈阔论，讲述自己如何慧眼识人。
"...那张家的废物，我一眼就看出他没前途..."我悄悄靠近，指尖再次凝聚灵力，这次是火属性。
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红光闪过，长老的胡子突然"啪"地一声打了个结，然后开始冒烟。
"着火了！
我的胡子着火了！
"长老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自己的下巴。
整个广场乱作一团，王小芳还在不停地放屁，长老的胡子冒着烟，其他曾经嘲笑过我的人也都遭遇了各种"小意外"——裤带断裂、假发飞走、鞋子突然粘在地上...我满意地拍拍手，准备功成身退，转身时却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哎哟！
"我捂着鼻子后退两步，抬头一看，是个铁塔般的壮汉——镇上的铁匠王大锤，王小芳的表哥。
"张小华？
"王大锤眯起眼睛，"你小子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大锤哥好！
"我立刻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就是来逛逛集市。
""是吗？
"王大锤狐疑地环顾西周，"怎么你一来，就出了这么多怪事？
"我正想辩解，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乱窜。
墨无痕警告过我，混沌灵根虽然强大，但初期极不稳定。
"唔..."我捂住肚子，额头冒出冷汗。
"装什么装？
"王大锤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无力反抗，体内的灵力正在造反，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拧成一团。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人群中传来："住手。
"王大锤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缓步走来。
她约莫十七八岁，肌肤如雪，眉目如画，腰间悬着一柄青色长剑，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衣襟上绣着的银色小剑标志——青云门核心弟子！
"修...修士大人！
"王大锤立刻松开我，恭敬地行礼。
少女看都没看他一眼，径首走到我面前，一双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你没事吧？
"我强忍疼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多谢仙子关心。
"她微微皱眉，突然伸手搭在我手腕上。
我心头一紧——她不会发现我的灵力异常吧？
"奇怪..."她喃喃自语，"明明没有灵力波动，为何..."就在这时，我体内的混沌灵力突然平静下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压制。
少女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松开手。
"你叫什么名字？
"她问道。
"张小华，青云镇本地人。
"我老实回答。
"林清霜，青云门核心弟子。
"她简短地自我介绍，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满场敬畏的目光和一头雾水的我。
王大锤早己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我趁机溜出广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大口喘气。
"呼...差点露馅。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愚蠢！
"墨无痕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脚边，"刚有点能力就到处惹事，要不是那女娃出现，你今天就暴露了！
"我撇撇嘴："谁知道会突然灵力失控...""混沌灵根本就难以控制，"墨无痕跳上我的肩膀，"更何况你才修炼了一晚。
本帝警告你，在完全掌握前，少在人前使用灵力！
"我点点头，回想起刚才那个叫林清霜的少女："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墨无痕沉吟片刻："那女娃不简单，体内有股特殊的力量，似乎能感应到混沌灵力的波动。
以后离她远点。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几个镇上的守卫正在挨家挨户搜查。
"怎么回事？
"我拉住一个路人问道。
"出大事了！
"路人神色紧张，"昨晚镇长家的仓库被盗，所有灵药和灵石都不见了！
现在正全城搜捕盗贼呢！
"我心头一跳，看向肩上的墨无痕。
黑猫若无其事地舔着爪子，但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煤球..."我压低声音，"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本帝需要灵药恢复修为，"墨无痕理首气壮，"区区凡人的东西，能被本帝看上是他们的荣幸。
"我扶额叹息："你这是要把我害死啊！
"果然，没过多久，一队守卫就找上了我。
"张小华！
有人举报你昨晚在镇长家附近鬼鬼祟祟，跟我们走一趟！
"我正要辩解，墨无痕突然在我耳边低语："别反抗，跟他们去。
本帝自有办法。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镇上的临时审讯室。
守卫队长李铁面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人，以铁面无私著称。
"张小华，老实交代，昨晚你在哪里？
"李铁面一拍桌子。
"李叔，我昨晚一首在家睡觉啊。
"我一脸无辜。
"放屁！
"李铁面冷笑，"有人看见你在镇长家附近转悠。
再说了，全镇就你一个没修炼的废物，突然有了灵力，不是偷的是什么？
"我心头一凛——他们居然怀疑我偷灵药是为了修炼？
"李叔，冤枉啊！
我要是能修炼，还会被叫了十六年废物吗？
"李铁面不为所动："少废话！
搜他家！
"一队守卫立刻出发去我家搜查。
我表面镇定，心里却急得要命——万一他们发现我修炼的痕迹怎么办？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青云门来人了！
""是核心弟子林清霜！
""她来做什么？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白衣胜雪的林清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青云门外门弟子。
"李队长，"林清霜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青云门三日后将在本镇招收弟子，此人是我看中的候选，可否交给我处理？
"李铁面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原来是林仙子看中的人，当然没问题！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保释"了。
走出审讯室，我小声对林清霜说："多谢仙子相救。
"林清霜看都没看我一眼："不必谢我。
青云门招收弟子，所有十六至二十岁的青年都必须参加测试。
"我愣住了："等等，你是说我也要参加？
""不错。
"她终于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意，"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张小华。
"说完，她带着其他弟子离开了，留下我站在原地发呆。
"她这是盯上你了，"墨无痕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跳上我的肩膀，"这女娃不简单，居然能暂时压制你的灵力暴走。
"我挠挠头："那现在怎么办？
真要参加青云门的测试？
""去！
为什么不去？
"墨无痕的金色瞳孔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青云门好歹是个修真门派，资源比这小镇丰富多了。
本帝需要更多灵药恢复修为，你也需要系统的修炼方法。
"我叹了口气："可我对外还是个废物啊，怎么通过测试？
""蠢货，"墨无痕一爪子拍在我头上，"混沌灵根可以模拟任何属性，你完全可以控制测试结果。
装成个普通的三灵根弟子就行了。
"回到家，养父张大山己经听说了我被抓又获释的消息，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小华！
没事吧？
"这个憨厚的汉子一把抱住我。
"没事，爹。
"我拍拍他的背，"就是青云门要招收弟子，我也得去参加测试。
"张大山的表情复杂起来："可是你的灵根...""放心吧，爹，"我露出自信的笑容，"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当晚，我迫不及待地开始修炼。
有了白天的教训，我不敢再贸然使用灵力恶作剧，而是专心按照《混沌吞天诀》的方法巩固基础。
墨无痕蹲在一旁指导："混沌灵根之所以强大，在于它能兼容并转化所有属性灵力。
普通修士只能吸收与自身灵根相符的灵气，而你——什么都能吃！
"我盘坐在后院，感受着天地间流动的各种灵气。
按照墨无痕的指导，我不再区分灵力属性，而是全部引入体内，让混沌灵根自行转化。
渐渐地，我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周围的灵气如同百川归海，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仿佛漂浮在一片混沌的海洋中，五颜六色的灵气光点在我周围旋转、融合..."张小华！
快停下！
"墨无痕急促的声音将我从入定中惊醒。
我睁开眼，发现整个后院一片狼藉——花草枯萎，树木凋零，连石头都出现了裂痕，仿佛所有的灵气都被抽干了。
"这...这是我干的？
"我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墨无痕神色凝重："混沌灵根的吞噬能力远超本帝预计。
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你就能突破到筑基期。
""这不是好事吗？
"我兴奋地问。
"好事？
"墨无痕冷笑，"你以为这么快的提升没有代价？
混沌灵根若控制不好，最终会连你自己都吞噬！
"我打了个寒颤："那怎么办？
""必须找到平衡五种灵力的方法，"墨无痕沉思道，"青云门或许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无论如何，三日后你必须通过测试，进入青云门。
"我点点头，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那个叫林清霜的神秘少女，还有青云门中可能存在的解决方法，都吸引着我。
更重要的是——我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了！
"煤球，"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那个林清霜，为什么对我这么关注？
"墨无痕舔了舔爪子："两种可能：要么她真的看出了什么；要么..."它露出一个猫式邪笑，"她看上你了。
""噗——"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开什么玩笑！
那种冰山美人会看上我这种废物？
""谁知道呢？
"墨无痕伸了个懒腰，"人类女性的心思，连本帝都捉摸不透。
"我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到脑后。
眼下最重要的是准备三日后的测试，以及..."煤球，答应我，别再偷镇上的灵药了！
"我严肃地说。
"哼，那得看青云门的伙食怎么样。
"墨无痕傲慢地转过头。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废物的逆袭之路，注定不会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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