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轩紧紧盯着视网膜投影里跳动的 71:23:17 倒计时,心急如焚,骑着共享单车在雨中一路狂飙,车轮子都快被他踩冒烟了。
十米开外的旋转门前,乱成了一锅粥。
两个保安正使出浑身解数,把前来讨薪的供应商往外拖。
那些供应商满脸怒容,叫嚷着自己的血汗钱,场面一片混乱。
刘国轩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那件沾着二锅头酒渍的格子衫,皱了皱眉,这副模样要见涂澄,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他眼珠一转,突然抓起路边早餐摊的豆浆,毫不犹豫地往头上一浇。
瞬间,湿发竖起一个倔强又带着几分滑稽的弧度。
“站住!”
就在他抬腿要往门里冲时,一根橡胶棍 “嗖” 地横在了胸前。
刘国轩抬眼望去,瞥见保安胸牌上凯恩集团的 LOGO 贴纸,这小小的细节,却让他后颈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他脑子飞速运转,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告诉涂总!
她办公室的陨石标本在泄露辐射值!
这事儿可大了,耽误不得!”
话音刚落,二十八楼会议室的防弹玻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颤了一下。
此时,涂澄正在会议室里,拿着钢笔尖一下一下戳着财务总监的领带夹,脸上满是不耐烦。
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骚动,她动作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突然把财报卷成筒状,对着对讲机冷冷地说道:“带他走货运电梯 —— 那部电梯的监控昨晚刚被黑客清空。”
当刘国轩被保安连推带搡地推进充斥着机油味的货运电梯时,视网膜上的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涂澄信任值 -35%。
他抬眼看向轿厢镜面,映出自己脖子上那滩咖啡渍,形状竟与量子芯片的拓扑结构惊人地相似,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神秘的联系。
“涂总,我能让钕铁硼磁材的利润翻二十倍!”
电梯门刚关上,刘国轩就迫不及待地抢先开口,同时把 U 盘 “啪” 地一声拍在楼层按钮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涂澄却不慌不忙,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她伸出钢笔,轻轻挑开刘国轩的衣领,露出他锁骨处那未愈的玻璃划痕,慢悠悠地说道:“凯恩集团悬赏五百万找这个伤口的主人,你说我该先听你讲故事,还是先去数钞票呢?”
会议室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六份辞职信像雪花般飘落下来。
涂澄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身姿摇曳地走过去,精准地用鞋跟碾住某页纸上的 “对赌协议”,弯腰时,露出后颈那醒目的凤凰纹身。
她眼神犀利如刀,看向躲在一旁的丁总监,冷冷地说:“丁总监,你挪用给情人买包的钱,买的可是星条国军工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
刘国轩趁着这混乱的当口,迅速甩出全息投影仪。
刹那间,384 层三维堆叠结构在硝烟弥漫般的会议室里炸开一片蓝光,那复杂又精妙的结构,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角落里,某个头发花白的老工程师眼睛猛地一亮,像发了疯似的扑到桌前,老花镜片里映出疯狂的计算公式,嘴里喃喃自语:“这... 这是用电子自旋态替代电荷存储?
这简首是芯片技术的重大突破啊!”
“如果72 小时能流片,星条国关税就是废纸。”
刘国轩一边滑动手机,一边大声说道,星条国加税清单在投影中化作绚烂的烟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我需要你们藏在大铲岛的 5 纳米光刻机 —— 别这么瞪着我,你爸抵押别墅时,把设备清单塞进《红楼梦》第七十二回,这招挺文艺,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
这时视网膜里唐装小老头调皮的冒出头来“看不出你小子吹牛逼的功夫还挺厉害的,不是我告诉你实情,你上哪去找?”
刘国轩在来的路上和系统小老头聊天中得知,老头叫竹隆,其他的就不愿多说了。
涂澄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恢复了冷静。
她突然从桌上甩来一份镶金边的协议,火漆印上 “婚前财产” 西个字,灼得人眼睛生疼。
“技术入股 51%,个人连带责任在附件三。”
她转动胸前的陨石吊坠,语气不容置疑,“签完这个,三座晶圆厂半小时内点火开工。”
“现在第二章刚开始就搞契约婚姻?
你们资本家的脑回路我真是不懂!”
刘国轩气得笑出了鼻涕泡,满脸不可思议,“你们泡实验室用福尔马林吗?
这操作也太离谱了。”
“比在电梯装窃听器的特工有创意就行。”
涂澄不紧不慢地回怼道,突然掀开地毯,扯出半截军用光纤,眼神透着精明,“知道为什么带你走货运通道?
普通电梯的监控权三天前就姓凯恩了!
在我这儿,别想耍什么花样。”
就在这时,陆野像一阵风似的撞了进来,身上还带着硝烟味。
这个退役侦察兵一脸严肃,把星条国领事馆工作证 “啪” 地按在血泊里,大声说道:“三个‘电工’在冷库架设量子解密机。”
他一脚踢开银色金属箱,里面躺着还在冒烟的接收器,补充道:“频率和你未婚妻的情趣内衣吊牌芯片完全一致。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刘国轩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系统在视网膜投射出燕山号货轮变更航线的警告。
他脸色一变,转头看向窗外,暴雨中隐约有无人机群组成猎鹰队形,在天空盘旋。
他咬了咬牙,说道:“合作可以,但我要加条件 —— 婚礼现场首播量子流片!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成交。”
涂澄干脆利落地回答,说着还扯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那振翅欲飞的凤凰纹身,仿佛在宣誓主权,“顺便告诉你,这栋楼每个花瓶都藏着窃听器 —— 包括你裤兜里碎成两半的求婚钻戒。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
刘国轩看着视网膜中嘚瑟鬼的竹隆,心里嘀咕道:“我不知道你深浅,你也不懂我长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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