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异口同声的制止声在沈房许耳边响起,回头一看,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自己的手臂呢,跟押犯人一样。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你要是跟锦衣卫起冲突了,你以为你那个所谓的叔父还会保你啊?”
红袖抬起手就在沈房许背上来了一个暴击。
沈房许吃痛,赶忙将手收了回来,摆脱了犯人的身份。
“公子不可,夫人说的有理,我们根基尚浅,万万不可冲动。”
阿七也在一旁劝说道。
揉了揉手腕,沈房许心想这两个还挺有眼力见,不愧是他的左膀右臂,因为其实他也没打算跳。
“那你们有啥好办法吗?
这老伯卖点东西也不容易,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吧。”
“公子放心,我们的人己经去对面阁楼逼出那个巫师了,一会儿应该就能见分晓了。”
沈房许顺着阿七的视线看去,果然,不一会儿,一个黑影从醉仙楼对面的店铺里闪身而出。
就在那黑衣人闪身的瞬间,似乎发现了沈房许一行人,一股黑烟从他的袖中喷涌而出,朝着他们所在的包厢蔓延而来。
“wow~ ⊙o⊙”阿七回头看向沈房许:“公子,情况危急,我们该战略性撤退了!”
沈房许还扒着窗台看得起劲:“急什么,这巫术还挺好看的......”“别看了,再看小心你的眼珠子被摘掉了。”
红袖伸手拽住他的手腕,用力往门口拖去。
沈房许挣扎无果,麻溜的跟着她一起冲向外面。
“公子还真是心大啊!”
红袖一边走着,一边埋怨道,“调查这种事情居然也这么放松,也不怕走漏风声,到时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沈房许撇撇嘴:“怕什么,有你这个美女大保镖在,我还会出事么。”
红袖白了他一眼,没有反驳:“是是是,沈公子这么聪明,早点回家吧,回家吧公子。”
“最近世道可不太平,莫要哪一天奴家再看见沈公子的时候都被人掏心掏肺咯。”
“那你长得这么漂亮,更要小心咯,小心~~”沈房许故意拉长尾音,对红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红袖看着这个笑容就觉得指定没好事,“小心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点。”
“小心~嗯哼~”“嗯哼什么?
你能不能正常点?”
红袖气不过,捏住沈房许的耳朵说道。
“轻点轻点,痛痛痛。”
红袖看着沈房许哪怕被捏住命运的耳朵也压不下去的猥琐笑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对着他背上哐哐就是两下。
“你个死变态,找打是吧。”
“我靠,你真下狠手啊,你个狠人。”
沈房许趁着红袖松开他的耳朵,毫不犹豫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去。
“死变态,有种你别跑,敢说不敢当是吧。”
红袖也快速跟了上去,生怕落后了半分。
“来打我噻~来打我噻~”“混蛋,你别被我抓到了。”
“.......”真好,阿七漫步在晚霞里,看着前方打闹的一男一女,嘴角扬起一抹会心地笑容。
凉风习习,日薄西山,少年们的年少,也随之被时光珍藏。
............沈家大宅坐落在城中最繁华的平江路上,五进五出的院落,飞檐斗拱间挂着鎏金铜铃,风过时叮咚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百年世家的底蕴。
"少爷,该起了。
"阿七捧着铜盆立在帐外,水面浮着几片沾着晨露的芍药花瓣。
铜盆边缘刻着沈家商号的徽记,一朵莲花托着铜钱纹。
沈房许翻身时,锦被滑落露出半截赤膊,肩头淡粉疤痕蜿蜒如蚯蚓。
他赤脚踩上冰凉的金砖地,透过窗缝望见回廊尽头:大管家带着挑夫抬着红木箱笼疾步而过,箱角包铜上"滇南普洱"的漆字被晨露洇得发亮。
"急什么?
"他扯开松垮的中衣,露出心口处淡青刺青。
“不过,你还别说,这江南的水可真深啊,查个盐引,都要把江南七府的大家族全都查了个遍了。”
“嗯......”“阿七,你说,红袖那个妮子对你家公子我是个啥态度呢。”
沈房许话锋一转,摸着下巴说到:“她好像对我的防备心有点重啊,没道理啊,我手里的情报系统都全权交给他了。”
"属下......"“她还敢倒反天罡,如此肆无忌惮的调侃本公子我,是我老了还是提不动刀了。”
“公子,我.......”“想不通啊想不通,阿七,真没想到啊,你这个风流倜傥,聪明绝顶的公子居然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阿七深吸一口气:“公子,属下.......”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膳厅八仙桌上,蟹黄汤包在青瓷盏里冒着热气。
家主沈砚之捻须端坐主位,和田玉扳指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这位执掌沈家三十年的当家人,眼角皱纹里藏着鹰隼般的锐利。
“老爷,二爷来了。”
管家躬身禀报。
沈墨之踏着月色而来,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愈发清瘦。
他是沈砚之的胞弟,掌管沈家漕运生意,眉宇间总带着几分阴郁。
此刻他手中握着一卷账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大哥,三月初三那批货......”他压低声音。
沈砚之抬手止住话头,目光落在回廊尽头。
沈房许正摇着洒金折扇晃过来,月白锦袍上沾着酒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叔父安好。”
他笑嘻嘻地行礼,目光却落在沈墨之手中的账册上。
“房许今日可要去绸缎庄瞧瞧?”
“绸缎哪有醉仙楼的绫罗好看?”
沈房许坐在八仙桌旁,“昨儿红袖姑娘说苏绣俗气,还是蜀锦称得上......”瓷盏碎裂声乍响,二叔沈墨之拍案而起:“竖子!
沈家世代经营苏绣,岂容你......”“二弟。”
沈砚之抬手止住话头,“孩子还小,何必动气?”
沈房许浑不在意地耸肩:"二叔教训的是。
"和这些长辈含糊着聊了几句,沈房许便草草的结束了这次早宴,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大哥,你怎能如此纵容此子,这简首都快要把沈家的天都快翻过来了。”
沈墨之沉声道。
“哎,二弟啊,这是我们沈家欠他的。
“沈砚之叹息道;“对了,后日母亲的寿辰,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禀大哥,己经基本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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