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格都是凶手的拼图,但谁才是握着刀的那一个?
“那天我在陌生的公寓醒来,我发现自己站在血泊中,黏稠的血液浸透了我的衬衫下摆,顺着袖口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右手握着一把手术刀——那是我父亲的手术刀,刀柄上还刻着他姓氏的首字母"L"。
地板上躺着一个男人,不,准确的来说是一具男尸——死者曾经是我父亲的助理。
我颤抖着去探他的颈动脉,尽管我知道己经没必要了。
他的皮肤冰冷,瞳孔扩散,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仿佛在嘲笑我。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左手无名指第一节指骨不见了,切口整齐得像是专业外科手术的结果。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却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陌生的冷静,"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踉跄着站起来,双腿发软,环视了一圈,往公寓门口方向走去,来到洗手间,镜子里映出我的脸——苍白如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嘴角有一道干涸的血迹。
我的头发乱得像被狂风肆虐过,白大褂上溅满了暗红色的斑点。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冰凉的自来水冲刷过颤抖的双手,又拍打在发烫的脸颊上。
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刘海滴落入水池,此刻安静的可怕。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客厅,目光被茶几上的笔记本攫住。
那本熟悉的黑皮记事本此刻显得如此诡异——封面上蜿蜒的血迹己经凝固成暗褐色。
指尖触到内页时,一阵战栗顺着脊椎爬上来。
翻到末页,一行陌生的字迹如刀伤般深深刻进纸页:**”游戏开始,找到我们。
“**我的手指死死攥住笔记本的边缘,纸张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脆响。
那行陌生的字迹像毒蛇般盘踞在最后一页,每一个笔画都刺得我眼球生疼——这不可能是我写的,可这间密闭的公寓里,明明只有我和...报警?
我的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手机屏幕映出我扭曲的脸——眼睑抽动,瞳孔紧缩,像一只困兽。
可就在这一瞬的犹豫间,后颈突然炸开一阵剧痛。
我黑暗吞噬视线前的最后一秒,金属落地的脆响在耳畔炸开——我的手机滑过地板,未拨出的110在屏幕上。
刺眼的白光撕开我的眼皮。
我猛地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睡衣。
熟悉的床单触感,熟悉的樟脑丸气味,连床头柜上那杯隔夜的乌龙茶都原封不动。
手机静静躺在床头,屏幕完好如初,通话记录里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没有紧急呼叫。
可当我翻开那本黑色笔记本时,最后一页多了一行新鲜的墨迹:"欢迎回来,游戏继续。
"人生真的很奇妙。
曾经的刻骨铭心经历会成为无法预知的未来。
如果你某天醒来,发现自己是连环杀手,却对罪行毫无记忆;如果你发现最可怕的恶魔就住在自己的脑海里;如果你必须亲手毁灭一部分自己才能阻止杀戮……你会怎么做?
我盯着牢房天花板上的裂缝,它像极了我记忆中那个地窖的墙缝。
二十年前,我最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当法官,当刽子手,当祭品。
现在我才明白,那个游戏从未结束。
我只是在不停地变换角色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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