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休姆玛尔,是我们连队的活宝,因为他总能依靠自己幽默的性格,让我们连队在沉寂幽暗的宇宙中收获一抹欢笑,同时他也是我们连队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所以我们都很喜欢这个小兄弟。
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好像能和那些冷冰冰的机器交流,所以经常我们连队出现机械故障的问题,连长就会把他叫过来,而他只需要像哄小孩一样对机器说上几句话,原本的故障就会立刻消失,机器也恢复了正常,没人知道为什么。
连长说等休姆玛尔真正成为一名战士,就送他去火星当技术军士,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笑得合不拢嘴,我们也都为他感到开心。
但人无完人,休姆玛尔虽然在机械方面很有造诣,但他的反应力却非常迟钝,按理来说思维敏捷的人反应力不会差到哪去,但这种相互矛盾的事确实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即使他经过改造,反应力在凡人之中己经是顶尖的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我们之中仍是反应力最迟钝的一个。
幸运的是,连长是个善良的人,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位兄弟。
连长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身为天使的子嗣,我们要接受自身的缺陷,并且勇敢地战胜它。”
当他发觉休姆玛尔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失落时,便亲自去安慰他,并且答应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锻炼他的反应力。
在连长的帮助下,休姆玛尔的反应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连长和他的关系也比我们更加密切,以至于我们私下都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得就跟父子一样。
但今天之后,一切都回不去了。
连长死在了我们的眼前,休姆玛尔的悲痛绝对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但现在并不是为了逝去之人哀悼的时候,因为敌人还在我们的面前,那个该死的混沌叛徒还在我们的面前。
“休姆玛尔!快振作起来!”“休姆玛尔,现在不是无所作为的时候!”“休姆玛尔,为了帝皇,让我们亲手碾碎这个叛徒的头骨!”我们三个人一边射击一边通过通讯装置尝试着唤醒休姆玛尔,不过他并未回复我们,但那个蓝色叛徒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有些担心的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休姆玛尔不知何时己经抬起头来,他紧紧地盯着那个叛徒,身体不停地颤抖,感觉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休姆玛尔兄弟,你还好吗?”
“荷鲁斯……”“什么?休姆玛尔,你说什么?”他颤抖得越来越剧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地挣扎着,企图摆脱他的控制。
“荷鲁斯!”我终于听清休姆玛尔在说什么,但还没等我回应,他就己经疯狂地朝着那个叛徒冲了过去,他的怒吼透过通讯器在我们头盔里面回荡。
有一瞬间,我们三个人同时愣住了,就那么首勾勾地看着休姆玛尔从我们身边经过,好在发达的大脑让我们很快就从中恢复了过来,一位兄弟立刻喊到:“瞄准他的眼睛,掩护休姆玛尔,让休姆玛尔撕碎那个叛徒!”
我们立刻举枪射击,爆矢枪将子弹连带着帝皇的怒火一同倾泻而出,我的手指死死摁住扳机,恨不得将它摁进枪膛,枪口也因为高温变得通红,炙烤着周围的空气。
子弹不出意外的在离那个叛徒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但我们的目的正是这个。
随着无数的子弹停在他头盔目镜的正对面,形成了一片壮观的子弹墙,我相信这在一定程度肯定遮挡了他的视线。
而这子弹墙就是我们为休姆玛尔做的掩护,乘此机会,休姆玛尔用巨大的肩甲狠狠地撞向了那个叛徒,他们一起飞了出去,并且在地面摩擦了一段距离。
叛徒看来预料到他会遭到功击,但自大害了他,休姆玛尔的重击使他的大脑停滞了一瞬,但强大的身体素质还是让他立刻回过神来,他急忙向身上的休姆玛尔发射了一道灵能冲击波,但这慌乱中的反击并没有给休姆玛尔带来伤势,仅仅只是将他击飞到了不远处,而那,正好是连长牺牲的地方。
休姆玛尔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想起连长曾经对他的关心和教诲,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捡起身旁连长遗留的链锯剑,以更加疯狂的姿态再一次冲向了那个蓝色叛徒。
“荷鲁斯!接受来自天使的怒火!”嗡嗡嗡!那个混沌叛徒很明显没有想到休姆玛尔能爬起来那么快,他刚站起身子就看到一把疯狂冒着火星的链锯剑出现在他的脸上。
但这个叛徒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急忙用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将链锯剑的落点从他的头转变为了他的胸口。
剑身狠狠地撕开厚重的盔甲砍了进去,锯齿飞速运转着,带出了一大堆鲜血肉块和蓝色盔甲碎片的混合物。
“啊啊啊!”叛徒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链锯剑的嗡鸣声交杂在一起,血肉与链锯摩擦出的火星一同飞溅在空中。
叛徒被砍得急眼了,仅剩的一只手对着虚空一用力,出现一道巨大的灵能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凡是冲击波经过之处,无论活物还是死物全都被击飞破碎开,而首当其冲的便是离他最近的休姆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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