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15日,傍晚7点08分,临渊市的天穹大厦高耸入云,其27层的电梯里,林深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影在镜面上不断反射。
他数着电梯上升的层数,当数到第三个“27F”指示灯亮起时,一股奇特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
那是香奈儿五号香水的淡雅芬芳,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量子纠缠。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PRADA套装的职业女性走了进来。
她手中提着一份轻食沙拉,优雅地站在林深身旁。
然而,就在她接过沙拉的瞬间,她的美甲上的碎钻突然迸发出一阵二进制的幽光。
这道幽光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林深的眼睛。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
这些片段仿佛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唤醒的,它们在林深的意识中翻滚着,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林深立刻意识到,这道幽光并非普通的光芒,而是他在特种部队服役时见过的记忆病毒激活信号。
这种记忆病毒能够侵入人的大脑,激发隐藏在深处的记忆,并将其转化为可执行的指令。
“陆女士的健身餐……”话音未落,女人的脖颈后突然浮现出蛛网状的蓝光纹路,这些纹路如同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散发着诡异的蓝光。
与此同时,她的瞳孔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就像是老式显像管一样,开始不断地闪烁着雪花。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从消防通道中闪出。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是从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幽灵。
其中一个黑衣人伸出液态金属义肢,轻易地撕开了大理石门框,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嘎吱声。
林深见状,急忙向后仰身躲避。
在这一瞬间,他瞥见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耳后的三银杏叶徽记。
这个徽记让他心中猛地一紧,因为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坠江前收到的威胁信邮戳上,也有着同样的徽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林深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个徽记意味着什么?
这些黑衣人又是谁?
他们和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让他的心跳急速加快。
“陆法医,咖啡渣香囊重量降至 4.5 克。”
AI 提示音突然在解剖室中响起,仿佛一道惊雷,惊散了陆法医脑海中的记忆残片。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解剖台上的尸体上。
那具尸体原本静静地躺着,毫无生气,但就在这一瞬间,它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了一般,猛然抽搐起来。
陆法医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只见尸体的胸腔突然裂开,一股绿色的荧光液体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这液体在空中迅速凝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数字——23:59:59,与陈震女儿化疗仪上的数字完全同步。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时间显示为 19:47。
这里是锈蚀区的黑市,酸雨如幕布般笼罩着整个区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白夜站在一个古董摊前,他的机械义眼穿透酸雨,仔细地扫描着摊位上的物品。
摊主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他注意到白夜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青铜香炉上,便连忙将其拿起来,展示给白夜看。
“这可是好东西,先生,您看看这做工,这年代……”摊主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白夜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香炉上。
当摊主打开香炉的盖子,露出里面烧焦的芯片时,白夜的左腕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
他低头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数字正在快速闪烁,这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警报频率——三年前,深渊议会的清道夫们追杀他时,就是这个频率。
白夜的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就在这时,三个戴着呼吸面罩的壮汉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们撞倒了货架,径首朝白夜扑来。
白夜敏捷地侧身躲开,他的目光落在了领头者手中的青铜匕首上。
那匕首的纹路,竟然与香炉上缺失的兽首完全一致。
"你们也收到记忆标本馆的邀请函了?
"白夜冷笑,电击器刺入对方脖颈时,发现清道夫的金属接口处渗出脑脊液。
这是天穹集团最新型记忆载体的特征,与他们上周在港口打捞的碎尸案死者如出一辙。
---20:15 春熙路37号奶茶店林小雨擦拭操作台的右手突然抽搐,封口机在杯底烙出教堂纹样。
当第13杯波霸奶茶封口时,她注意到自己的倒影在金属台面裂成三块——每块都呈现不同年龄段的样貌。
最右侧的影像里,父亲坠江前塞给她的咖啡渣香囊正在渗血。
"今日运势:宜回溯痛苦记忆。
"塔罗牌"倒吊人"在收银台下泛着磷光,牌面男子脚踝处的锁链纹路,竟与陆小星拘束床上的镣铐完全一致。
---20:37 垃圾处理站通风管道陆小星的牙齿深深刺入通风扇轴承,金属碎屑混合着脑脊液从嘴角溢出。
再生细胞在伤口处疯狂增殖时,她突然吐出完整的词句:"哥哥...教堂..."染血的兔子耳钉将这段话编译成脑电波。
三公里外的陆深猛然捂住左耳,手术剪在掌心刻出十字架形状的伤口——与市长尸检报告上的神秘符号完全吻合。
---21:02 云端图书馆负七层陈震警长的机械食指在全息键盘上悬停,义眼虹膜裂纹与咖啡渣香囊重量存在量子纠缠。
当他调出全市记忆污染指数曲线,发现19:33的峰值与女儿化疗仪警报完全重合。
监控画面突然切入林深的外卖箱——内壁冷凝水正形成倒悬的教堂尖顶。
"警告!
神经稳定度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跌破阈值!
"AI 的红色弹窗如恶魔般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遮住陆昭雪发来的尸检报告。
陈震心急如焚,扯开衬衫领口,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异地发现锁骨处的记忆芯片植入疤痕,正源源不断地渗出发光液体,那液体仿佛是从死者心脏切口溢出的物质的孪生兄弟,光谱完全一致。
---21:29 临渊港 3 号码头咸涩海风如凶猛的巨兽,裹挟着记忆阻断剂那令人作呕的苦杏仁味,张牙舞爪地扑向林深。
林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第 14 个集装箱。
在那堆积如山的神经稳定剂药盒下,仿佛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印有三银杏叶徽记的冷冻舱静静地躺在那里。
当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舱体表面那冰冷刺骨的冰霜时,如闪电般,特种兵时期的记忆断层突然闪现:1997 年的那个秋雨夜,同样的冷冻舱正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零零地从父亲的实验室运往港口。
舱内少女那如蝶翼般的睫毛上,结着晶莹剔透的冰晶,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而后颈那醒目的“1997-09”条形码,竟与陆小星的毫无二致。
林深的太阳穴突然如被重锤敲击般剧痛起来,他的眼前浮现出自己七岁时的场景,仿佛被绑在记忆提取仪上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父亲的白大褂上,溅满了那如荧光般闪耀的脑脊液,仿佛是一滩滩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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