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无忧漫小说!手机版

无忧漫小说 > > 临终前,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冯顺达陈烨)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_最热门小说临终前,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冯顺达陈烨

临终前,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冯顺达陈烨)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_最热门小说临终前,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冯顺达陈烨

冬天还没来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临终前,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大神“冬天还没来”将冯顺达陈烨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临终前,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的男女主角是陈烨,冯顺达,小海,这是一本现实情感,虐文小说,由新锐作家“冬天还没来”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93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18 15:52:45。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临终前,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

主角:冯顺达,陈烨   更新:2025-04-18 21:49:0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癌症晚期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我当他是可怜我。

直到儿子女儿为了老房子的归属权吵架时,我知道,没有无来由的关怀,

我看着帮我捶背的年轻人笑。所以你图什么呢?我的钱不会给一个外人的,

别费心了小伙子。1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一个月前,我从病床上醒来,

只有他一个人在照顾我。曹奶奶醒了?陈烨扶着我坐起来。大妹子你这儿子不错,

你被送过来时他忙前忙后的照顾,你命可真好。说这话的是隔壁床的病友,

手边放着女儿新洗的葡萄。紫色的汁液沿着她唇角流下,身边的女儿连忙为她擦拭干净。

我苦涩一笑,并不说话。陈烨是养老院的义工,只是碰巧遇上我昏倒,将我送过来罢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家人蜂拥而至。儿子挤开陈烨,冲到我的病床边,妈,

你怎么样?没事吧?随后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向陈烨逼近,

我把我妈送到你们养老院还不到半年,怎么就把她搞成这个样子?你们领导呢?

怎么不过来?女儿紧随其后,帮着弟弟说话,我每个月交的天价疗养费呢?

怎么就把人照顾进医院了?众多复杂的视线纷沓而至,我在这一片嘈杂声中开口,

不怪他们,是我要死了,胰腺癌,晚期。与此同时,医生也赶了过来,

要求家属跟他去办公室。病房安静后,病友尴尬开口,现在科技发达,癌症也能痊愈,

老姐姐你别忧心。我摇头。确诊那天,医生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阿姨,您家人在哪儿呢?

有些注意事项得告诉您家人。我拒绝了,他们工作忙,我自己什么毛病心里清楚,

跟我说就得了。后来,我在空无一人的医生办公室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膝盖发酸,

起身时泛着刺骨的痛。你看人这一辈子,空无一人来,满身尘土去,

无论经历多少热闹与浮华,最终还是要一个人走呀。2再碰到他,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

我拒绝了后续治疗,离开养老院,回到了老房子。拉着那一堆破烂回家时,

破旧不堪的三轮车撞到了他的腰。我愣了一下。年轻人的腰,可了不得,万一撞坏了呢?

我思考半天,觉得他不能讹我,就把他请进了家。陈烨说自己是程序员,常年坐办公室,

浑身透着一种病态的白,做义工就是为了多出门见见阳光。我从柜子里掏出皮包,

又掀开层层叠叠的手绢、破布,云南白药终于露了出来。我把药喷在他的身上,

他晃着腰瑟缩了一下。曹奶奶,这药过期了啊!他拿过药瓶扶额。我不好意思的搓手。

这药是上回儿媳买的,听说挺贵的,我就留了起来,没想到这一留就过期了。他抱怨完,

就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房子是四十年前买的。那会儿我和冯顺达结婚攒了好久的钱,

买完房子,兜里就剩几千块,省吃俭用买下一大冰箱。现在这个冰箱还用着呢。

那会儿海尔兄弟光着膀子在唱:打雷要下雨雷欧~

儿子就晃晃荡荡的点着电视机:雷欧~等他长大了,

会指着电视里的动画片问我:他们为什么光膀子?他们不冷吗?老房子很小很小,

小到没有独立卫生间。这么多年,附近的房子都拆了,就差这里。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陈旧的家具带着腐败的味道,我现在分不清它们的味道大,还是我身上的味道大。

小孙女总是捏着鼻子问我:奶奶,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干净了一辈子,

被这样说我有点接受不了。老房子还是公用厨房,我颤颤巍巍的在厨房里忙活。陈烨坐不住,

轻着脚四处乱晃。走廊一共有十户人家,这些年,总听说要拆迁,又不断地辟谣,

住着的人都走光了,就剩我和隔壁的胡大姐。3好吃吧?我大嗓门的喊了一句。

年轻人,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儿。不过还是跟吃猫食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我摇头叹气,颤颤巍巍的夹起青菜。年轻那会儿冯顺达和孩子不爱吃青菜,我变着法的做,

后来孩子们都说我炒菜好吃。可能是好日子过惯了,好久没炒过菜,盐放多了,又没炒匀,

我把菜吐到垃圾桶里。让你见笑了,奶奶老了,菜都不会做了。我手上长了几个瘊子,

黑皴皴的。老了,老人病一样接一样的找上来了。

就像儿子不耐烦时嘟囔的那句:早该死了。陈烨笑着把菜吃光,我倒觉得挺好吃的,

有家的味道。我失神的盯着他灿烂的笑脸,想到冯顺达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默默收拾碗筷。小孙女说我脏,我也闻到了,身上有难闻的老人味。

可这些都是用水洗不掉的。隔壁的胡大姐回来,手上拎着新鲜的菜,她比我大两岁,

年轻那会儿总帮我看孩子。她手劲儿大,每回女儿被她梳完头,眼尾都是吊着的。我烧上水,

手上慢悠悠的擦着旧桌子。没被送到养老院前,偶尔我会去儿子家住一住,

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家,住着不舒坦。儿媳让我留下,顺便帮忙带孩子。我快七十了,

一脚往棺材迈的人了。鸡蛋剥不好,小孙女吃一嘴鸡蛋皮,儿媳气的跟儿子哭诉。

还是这里好啊。这低矮破旧的小房子里,总能听到过去的烟火气。过去这个时候,

孩子们中午放学,我在灶台前忙活着切菜刷锅,儿子扑到我怀里,妈妈,我回来啦!

紧接着是女儿,她比儿子学业紧,有时会拖堂,比儿子放学晚一点,慌张着撞进来。妈,

饭怎么还没做好,我一会儿要迟到了!日子总是这样忙碌着。等孩子们又上学,

我扶着桌沿坐在这里,铁壶盖被水汽蒸的上下开合。呜——呜——

就像现在……曹儿啊,水开了,赶紧闭了啊。过去与现在不断交织,

记忆中那泛黄的水壶逐渐透明。过去四十年了呢。我叹息起身,人啊,能有几个四十年。

4澡是胡大姐帮我搓的。破旧脏污的公用卫生间里,管道上布满了铁锈。

你说你回来遭什么罪,养老院不是挺好的嘛,咱这么大岁数了,不就是图个有人照顾!

我愣神。养老院环境很好,每天睡前都能闻到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可我心里总惦记。

惦记这破旧低矮的老房子,又积了多少灰尘。胡大姐絮絮叨叨的说着,手上力度不减当年,

搓到我疼的弯下腰。她和老伴没有儿女,这么多年都留在这里。前年有人说要拆迁,

她坐在台阶上抹眼泪。我住了一辈子呢,没儿没女的,你让我和老赵搬到哪儿去啊!

那会儿孙子带我遛弯,我探头过去,什么帮?能帮肯定帮。气得胡大姐骂我耳聋。

疼啊——我躬下身子,浑身颤抖。粗糙的手上布满了老年斑。搓澡的声音渐小,

我压抑着哭音,笑了一声。大姐,我得癌了,活不长喽。人啊,哪儿来的到哪儿去。

百多平的房子太喧闹,窄小困人的房子,才是我的归宿。胡大姐动作一顿,

手上力道轻了很多。也好,你先走,帮我探探路。老式风扇在头顶吱嘎吱嘎的响,

闷闷的呜咽声在耳边,四十年,也没那么远。5大娘,牙石太多啦!

耳边是洗牙机嗡嗡的响动,我费力的张着嘴,好让牙医能清洗的更干净。我有好多坏牙,

牙医劝我拔了重镶,我笑着拒绝,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就想死之前体面点儿,

我年轻时候哪有这东西啊。上回洗牙还是在结婚的时候。当时不懂,

还以为能把我牙洗的白亮亮的。结果钱花了,罪遭了,敏感的几天吃不下东西,

牙还是黄黄的。牙医沉默,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大娘你疼就吱声,坏牙多,敏感呢。

洗完牙,轻松了不少,味道都没以前重了。我对着掌心哈了一口气,

这回小孙女不能嫌我臭了吧?陈烨挠着头:那肯定不能再嫌弃。昨天吃饭,

我问了附近洗牙的地方,陈烨就自告奋勇带我过来了。大娘,您儿子真有耐心。

牙医又搭了一句话。他不是呢。我看着牙医慌乱的在那不知道忙什么,

又安慰她一句:没事儿,不会说话不是你的错,孩子别自责。6回来的路上,

我买了很多隔尿垫和成人尿不湿。我怕病严重了失禁,可不能让家里臭烘烘的。

陈烨说在网上买更便宜,要帮我网购。给他钱他不要,说义务帮忙。我顿了顿,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义务,我笑着拒绝了。不用啦,没多少日子了,省的钱也没用了。

他消瘦的身子微佝,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回到家,高大的年轻人局促的缩在木门前。

曹奶奶,您这大门应该换一下,不安全。我忙活着收拾买来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解释,

不用啦,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偷,人都要死了,也就这房子还能值点儿钱吧。

这门是冯顺达年轻那会儿定制的,实木的,当年最时兴的款式,如今也老的吱嘎吱嘎响了,

就像我一样。最近这里总有小偷出没,还是防盗门安全点儿。他拍着乱晃的门把手。

算啦,算啦。我摆手。四十五岁那年,冯顺达先走了。他躺在病床上,费力的伸手碰我。

老家伙,我要先走你一步喽。我也生气。他比我小三岁,总说自己是嫩草,今后的日子,

岂不是我老他年轻?我的爱人停在了四十二岁那年,时光还没来得及让他衰老,

而我真成了老家伙。鸡皮鹤发,老态龙钟。他离开了。狭窄的小屋重新恢复了安静。

7其实已经很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白天盼晚上,晚上盼白天。我岁数大了,觉少,

半夜惊醒时,常披着外衣在窗口坐着。有的人老了闲不住,夜半三更也要遛弯,

老年痴呆上来了找不到路,还要麻烦家里人。我就不一样了,儿子让我老实待着,

我就老实待着。肚子又疼了。我坐在窗前疼的喘不上气,针扎般的疼痛涌向四肢百骸。

慌乱中,我摔在地上,打翻的止疼药在地面转个不停。冯顺达的照片对着我,

我骂了一句:死老头子。可实在太疼,我小声呜咽起来。我老了,

摔的一跤让我动弹不得,疼的我浑身冒汗。我想妈妈了。三十年前,送走了我妈,

她老的已经认不出我,躺在病床上呆呆的喊着我的名字。春花,我的春花,妈要死了,

要死了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看看我呢。我握着她的手抹眼泪,妈,春花在,春花在,

您睁眼看看,我是曹春华啊!可她没回答我,没有回答。虚弱的手自病床垂落,

眼睛依旧死死的看着窗外,好像下一刻,她的春花就会匆忙的从窗前跑来,

两根麻花辫随风扬起,露出年轻饱满的额头。妈——老头子——你们来了吗?

8不用帮儿媳带孩子以后,我迷上了捡垃圾。我站在垃圾桶旁,戴着干净的手套,

一点点在垃圾箱翻找着塑料瓶和纸壳。年轻那会儿,看到路边的垃圾也会嫌脏,

老了倒是不嫌弃了,不知道为什么,沉迷于收集瓶瓶罐罐,塞了一柜子的塑料袋舍不得扔。

我好像病得很严重了,身体的疼痛,精神的崩溃,有时候会促使我想不开。清醒过来又懊悔,

生怕给孩子们添麻烦。陈烨是天蒙蒙亮时来的。这会儿止疼药刚起效,我的精神头很足。

他带来了一兜子苹果。这是给您买的,补充点儿维生素。又大又红的苹果,

一看就是超市买的,要十多块一斤呢。这孩子不会过,市场的苹果便宜还好吃,

他却说在哪儿买能不一样。我心疼钱,跟他推搡半天,最后还是没推过他。

去奶奶家吃口饭,要不我不高兴。我坐在三轮车上,身边是捡好的垃圾。

陈烨吱嘎吱嘎的帮我蹬三轮。一路上晃晃荡荡的,仿佛将我晃回了那年夏天。

灼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冯顺达也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蹬着三轮。回到家,

他还从怀里掏出一瓶冰汽水。捂了一道,汽水温突突的。我看雪糕放棉被里都不化,

怎么捂在怀里就暖了!他还拎着一袋化掉的雪糕。我嘲笑他很久,

却还是把那袋化掉的雪糕放在杯子里。就当是喝饮料了。

所以日子怎么可能跟谁过都一样呢?冯顺达死的那年,儿女正上大学,

一年好几万的学费生活费,我愁的满嘴起泡。绝经的年纪重新拼了起来。有人介绍我相亲,

儿女劝我试试。对方有钱,又没儿女,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孩子们大红包。我也稀里糊涂,

想着日子都是这么过的。可吃着鲍鱼海参,我就想着那年夏天,温了的汽水。

捂在男人带着汗味的怀里摇晃了一道,打开的时候,汽儿都少了很多。我买了一瓶汽水,

冰凉的,汽儿很足,很好喝,我却觉得苦。相亲对象把汽水倒了,嫌弃我做的粗茶淡饭,

这都什么玩意儿?我家有厨师,八大菜系让你吃个够,你就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就行,

你那俩崽子我也好好对待,但是别想我的家产啊。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突然想,

人也不是非要结婚。再婚是一种选择,不再婚也是一种选择,我能做我自己的主。我又想,

如果再婚了,我和冯顺达的家就没了啊。我舍不得。9三轮车刚停好,

就看到儿子女儿带着他们的孩子等在楼下。儿子西装革履,不停地看着腕表。

又出去捡破烂!女儿上前扶着我,也不是不给你钱,你挣那三两块够干啥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桂ICP备2025053872号-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