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姓王,王重阳。
一生,都在执着于一个从没实现过的梦想---做个有胆有识的人渣,通过欺诈他人,来实现财富自由 。
结果,造化弄我。
在80岁生辰那天,老夫十分意外而成功地,被诈了。
且,不是诈人,而是诈尸。
神奇吧?
其实,我是个胸怀特别宽广的老爷爷。
成天被小区里的捣蛋孩子们追着叫王爷,我忍;被风驰电掣的外卖员撞进了医院,我继续忍;因为肝破裂,必须要做肝脏移植术,我还能忍。
即便当时,在急诊抢救室医生的眼里,老夫,己等同于死人。
毕竟,谁也没办法在数小时内,找来一颗适合我的肝脏。
谁都没有想到,就在此时此刻的同一家医院,有个马上就要进行肝脏移植手术的患者,居然因医疗事故,意外身亡。
这不巧了么?
于是,濒死的老夫,只等了两个小时,就等到了可以移植的肝脏。
这么好的运气,基本就跟人死了,又忽然坐起来,诈尸一样。
更神奇的是,术后出院回家,我逐渐发现,自己居然还被诈了魂。
是的,诈魂!
我一西北老汉,居然能与一个问路的老外,进行了一场天南海北、兴致勃勃、360度无死角的纯英语交流。
并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发现,自己居然还无师自通地拥有黑客技能!
这也太邪乎了。
老夫起初还以为,自己被什么鬼怪给附了体。
但冷静想想,这一切,应该都与那场移植手术,有关。
于是,曾经连智能手机都整不明白的我,十分娴熟地在手机上下载了AI,并通过它,查阅到了大量医疗文献。
原来,人体除了大脑,还有很多器官,都具有记忆功能。
因此,大约有十分之一的患者在接受器官移植后,性格会发生显著变化。
同时,还能“继承”器官捐赠者的一部分性格特征和某些能力。
所以,老夫就属于那十分之一?
莫非我现在的肝脏,其原主人是个黑客?
一周后,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新买来的电脑键盘上惬意地弹跳,甚至,都弹出残影来了。
内心,居然涌出了一股陌生但又雀跃的欢喜。
这对一个日暮西山,天天呆立窗前,双眼浑浊的老人而言,真是久违的感受。
老夫决定享受这一切。
并尝试着将这种乐趣延展开来。
于是,习惯了循规蹈矩的我,第一次,怀着怦怦心跳,试着网络“翻墙”。
先去某国网站转了转,发现很多花花绿绿的视频,需要付费。
老夫立刻操作黑客技能,将原本需要购买的视频全部设置为免费开放。
为广大男士谋福利,老夫不留名,也不用谢。
得意洋洋了几天,忽然好奇,自己意外拥有的这点黑客技能,在业内算个什么层次?
于是,又报名参加了地下黑客联赛,一周后,居然拿下了个人综合能力第一名。
这么说,老夫还挺强?
那要不再试试,搞点钱,看咋个样?
我小心翼翼地黑进某房地产公司CEO在瑞鹰银行的账户,从中敲出了一个小目标,抬手就转给了国际红十字会。
不是不贪财,而是更惜命。
这种钱,不洗上几遍,一分都不敢用。
干完这票,我都忍不住想夸夸这肝脏供体的原主人了。
厉害啊。
这技能,咋感觉老夫都有点天下无敌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干一票大的。
我一个英雄主义上头,撒开膀子,在暗网上,同时攻击两个最大的贩毒平台。
结果毫无意外,攻击被对方第一时间捕获,并顺藤摸瓜地迅速追查过来。
国家网军原本在围观嗑瓜子,见这两个最大的贩毒平台开始摸排和反击,立刻介入,助我在网上瞬间逃匿。
我看着电脑沉思了一会儿,起初以为是哪个崇拜我的粉丝干的,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两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敲开了我独居多年的门。
他们发现屋里就我一个人。
于是摸了摸屋里那台还没凉下来的电脑主机,问:“老爷子,刚才在暗网上,提权并攻击那俩贩毒平台的是谁?”
我费力地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咳咳……是老夫,王重阳,你们也可以叫我王……王爷……”两个中年人相视一眼,又问:“王爷,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摆摆手,抖抖索索地系上一个衣扣:“好猜的很,咳咳……不是攻击和干扰部队的人,就是防御对抗部队的人。
其实吧,老夫刚才是想利用蜜罐陷阱,让对方“上钩”,彻底崩溃。
你们好心办了个坏事。
害老夫没得玩,早早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哎,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咳咳……太不省心了……咳咳……”“我姓赵,赵猎贤。
王爷,如果年薪百万,加为国效力。
您老,干不干?”
高个秃顶男盯着我,忽然开口。
“有房有车有女人吗?”
我颤颤巍巍地问,气有些喘不匀。
“有是有,不过王爷,你要女人干什么?”
旁边矮个秃顶男,忍不住疑惑地问。
“怎么,给老夫拍拍背,顺个气,不行吗?”
我瞬间瞪起昏花老眼,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至此,老夫正式入编国家网军。
开始为国效力的我,收拾起小包袱,与昔日的邻居们挥泪话别,动身离开了那间独居多年的“老破小”。
前往,一家铁窗密布、管理严格的郊外养老院。
毕竟,老年属性限制了我的社交圈;日积月累下的老慢支和高血压,更是限制我不能加班、不能熬夜,不能激动。
那位为我捐献肝脏的黑客,生前,大概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自从移植了他的肝脏,我不但拥有了他的疯批技能,还让这具机能早己进入“冬眠废用期”的衰老身体,忽然拥有了春天里,野兽的荷尔蒙,以及一股好胜不屈的狠劲儿。
有时候清醒过来,照着镜子,看着白发苍苍,满脸老人斑的自己,扪心自问。
这究竟是运气,还是不幸?
就很离谱。
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被那位死去的黑客“夺舍”了。
好在,我住进了养老院。
西周“僵尸”行走,枯叶满地。
隔壁门里,不断溢出排泄物的浓烈气味。
这些,反倒使老夫能够更加专注于国家任务。
譬如,9月,某国两大金融“巨鳄”,联合下手,开始发动围剿吾国的金融战。
这些“巨鳄”背后,均有西南蚁国金融资本的影子,实力异常强悍。
他们在国际外汇市场上抛出大量吾国货币,相关汇率触及预警区间。
国家银行同业拆息飙升至异常水平,股市和期货市场指数瞬间下泻1000多点。
妈蛋,想让吾国股汇齐崩?
必须不能怂,开整。
一边是动用外汇储备买买买,一边发动网战。
我在战友们的掩护下,眯着眼,迅速将恶意脚本JavaScript的进阶版注入对方所在国的联储网站。
盗取管理员登录凭证后,在其网站上发布了一条11月6日-7日的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会议纪要。
篡改了消费者信贷、工业生产与产能利用率、货币供应量等关键经济数据的统计报表。
对方股市瞬间崩盘。
情急之下,立刻发动自己的网军,集中打击吾国金融网络要塞,奈何,就是攻不破。
那不废话么。
打铁还需自身硬。
我硬,就不怕你打。
这就是以实力的地位出发。
大量国际避险资金当然也看出了吾国实力,迅速涌入吾国股市、债市,货币汇率火速上冲数千点。
对方一看完犊子了,后院起火,首尾难顾,只得铩羽而归。
这就是网军配合下的国际金融战。
老夫爽完,关上笔记本。
非常满意地环顾一下养老院的环境和这里的安全等级。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睡而事不休。
想躲女人,却偏有女人要找上门。
当赵猎贤带着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入眼,就是她短裙下的那双大长腿。
阳光,透过养老院的窗,投射在她修长的长筒袜上,泛着点点晶莹的光。
我皱了皱眉。
觉得这女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挑战我的野心。
长腿美女很是嫌弃地将我一番打量,随即,扬起酷拽的下巴,问:“你,王爷王重阳是吧?”
我点头,老脸给出慈祥的笑。
她却蓦地一个转脸,看向赵猎贤:“我说赵队,你咋啥人都敢要?
都老成这样了,代码,他能看清吗?”
赵猎贤两手一摊:“我只知道,王爷的任务完成度很高。
要不,你们来一场?”
美女斜他一眼,晃着那双光溜溜的大长腿,向我床前走来几步,接着嘴角一沉,忽然附身,歪头凑向我:“喂,怎么样,来一场,你行不行啊?”
我抬起昏花老眼,慢条斯理地问:“姑娘,你是希望老夫行,还是不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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