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祖娘娘,您恩泽广披,福泽众生,望您保佑我和我爱人能早日有个孩子,男娃女娃都一样健康活泼就好我们不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个中年男子神情紧绷嘴唇微微翕动,声音不大却回荡在殿中。
“哎哎哎瞎念叨什么呢,跑天后宫念什么阿弥陀佛,门口请的太岁包写的疏文没弄错吧,真是的。。你这人办事能靠谱点吗,真不知道当初看上你哪点了。。。”
旁边女人一脸虔诚的表情因为男人的话嘴唇抽动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吐槽起来。
没错,您要是听过传统相声传统豫剧,有个节目叫拴娃娃,就能知道这俩位是来天后宫求子来的,这地方供的是妈祖娘娘,祈求风调雨顺姻缘求子,灵验的不行,宫中禁香,心诚的能买鲜花代替焚香,有要求愿望的写了疏文放到元辰殿的箱子里,用过的太岁包同年腊月归还至天后宫,再买个谢太岁牌写好并且挂上。
话说回来,早些年间,求子愿望特殊点,所谓拴娃娃,意思是天后宫供奉的泥娃娃,相中拿红绳拴上请回家,以后有了孩子这泥娃娃也是长子长女,以后随着时间流逝,还要带到泥人铺子里洗娃娃,让手艺人给这泥人娃娃添上衣服,变成娃娃大哥,有的时间更长甚至画上胡子变成娃娃大爷呢。
“好了,来这一趟也算解了咱俩一个心结,正事办完了一会找个地方吃饭,哎我说老婆,这好像离着天一坊不远,要不咱去那吃,吃完去大悲院遛遛,我这现在心气儿十足,到那找门口道爷测个字,顺便问问我给孩子准备几个名儿怎么样?”
男人刚走出天后宫对着身边女人说道。
“不是我说你这人说话没溜儿还是不过脑子?
孩子八字没一撇你让人家拿什么算,再说了大悲禅院找道士,方丈住持院里听见了都得拎着禅杖出来收拾你!”
“别介啊,我这活了三十多年没搞过封建迷信活动,哪懂这些门道,这不今天高兴想起来这事儿了吗?”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当天夜里,“哎我怎么又回这大殿来了,老婆?
老婆?
你在哪啊,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男子西顾周围,不由得冒出一头冷汗,一抬头,殿前站着一位大汉,大汉冷哼一声“哟呵,求子是吧,心不诚是吧,给你托个梦,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定眼望去,只见面前这位大汉身高八尺,负翼歧角,竖目横眉,手持一柄巨斧,往那一站不怒自威。
“做梦啊,我说呢。。。
哎不知哪位上仙,可否告知名讳,在下。。”
男子双手作揖问道。
“行了行了装什么古风小哥呢,跟你透个底,你媳妇有孩子了,本尊借个位置投个胎,这么一份荣耀本尊不会独享,家里有个神仙,提前知会你一声怎么样?”
“哈?
那我孩子呢?”
“怎么,给本尊当个容器还不乐意?
你孩子当然就要被本尊。。”
“夺舍?”
“哎对,夺舍。
你小子还挺懂的。”
“妖魔敢害吾儿!
我跟你拼了!”
男子说着便朝大汉冲去,“我说你这人,本尊可不想幼年失怙,真在梦中把你打个好歹的,出了事担待不起。。再说梦里你可打不过我。。”
,大汉轻轻只一推,便将男子推了个趔趄,男子颓然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念道:“梦里,梦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我的梦里岂不是。。”
男子好似想到什么,正在这时男子身边突然凭空冒出一位老妪,“哎呦谁打我家乖孙了,乖孙别怕,奶奶在这,让奶奶看看。。”
老太太一脸怜爱的看着男子,又看了看对面大汉,“你这妖魔,老婆子可不怕你,当年在工宣队的时候,那小日本的教授都得让我押着给大伙读报纸,你算个什么东西,看法器吧!”
“奶奶哎,我都三十多了,不是小孩儿了,再说咱家这么多年一不信佛二不信教,您能有啥法器啊,可别伤着您老人家。。”
“瞧好吧乖孙孙。。”
说着只见老太太口袋里掏出来两十字挂坠,朝那大汉扔了过去。
“啊?
奶奶,您啥时候信的基督啊,望海楼那边的教士也没给老年人发过鸡蛋挂面,我说您这哪来的十字架啊,这梦可越来越邪门了。。”
只见俩十字挂坠碰到大汉身上,嘭嘭两下冒出浓烟,烟雾中依稀能发现两个人影,待烟雾散去,男子定睛一望,两个身着党卫军制服,胳膊带着袖章的男性站在那里,一脸疑惑的看向在场众人。
“哎我的天,海德里希,希姆莱。。。
敢情那十字是勋章啊,老太太您从哪整的这玩意,怎么这俩盖世太保头子出来了。。我是不是平时看了太多德棍的书籍了,罢了罢了。。”
男子眼珠滴溜溜一转,厉声疾呼“西嗨!
长官,抓住那个犹太佬,他要抢劫我们祖孙俩,您看他那鹰钩鼻高鼻梁,太明显了。。”
也不提这两位臭名昭著的刽子手怎么听得懂中文,问就是梦里一切都合理,俩人看了一眼大汉,掏出军剑警棍上去和大汉扭打在了一起,大汉被打的吃痛“你小子脑子里到底都是啥,哎呦哎哟别打了,空有一身神力梦中使不出来,气煞本尊也!”
男子见状拉着身边老妪向外奔去,只见越跑脚下路径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可能快要醒过来了,心里琢磨醒来第一时间小本本要记上,先查查那位所谓的神仙什么来路,到时万一老婆生儿子,先不说什么神仙夺舍托生,再看看婴儿人中天生是不是带胡子。。自己根红苗正三代贫农,不是法家子弟可不想来个道门传人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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