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樱花邂逅图书馆外的樱花簌簌落在琴谱上时,林小满正对着肖邦的《雨滴》发呆。
突然有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指尖悬在她翻卷的乐谱边缘:“第三小节的降B,你弹成还原B了。”
她猛地抬头,撞上双盛着碎金般阳光的眼睛。
男生背着黑色琴盒,白衬衫领口沾着樱花粉,连说话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带着温柔弧度:“需要我示范吗?”
后来她才知道,陆川是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天才,此刻却蹲在图书馆的角落,用手机电筒当琴灯,在她摊开的谱子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窗外暮色渐浓,最后一缕夕阳爬上他侧脸,把那句“以后我教你” 烘得滚烫,像要融进渐次亮起的街灯里。
此后每个周末,琴房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陆川修长的手指掠过琴键时,林小满总盯着他腕间的银色琴弦手链发呆。
那是条断了半截的链子,尾端还缠着根褪色的红绳。
“以前组乐队时戴的,”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突然轻笑,“摔断了舍不得扔。”
梅雨季节来临时,林小满在琴房发现了陆川的病历本。
泛黄的纸页上,“先天性心脏病”几个字被水渍晕开。
那天他照常教她《月光奏鸣曲》,指腹贴着她手背纠正指法,温度却比钢琴键更凉。
“小满,”他忽然说,“如果有天我弹不了琴了……”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林小满慌忙捂住他的嘴。
琴凳上的樱花标本被风掀起,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雨声:“那就换我弹给你听。”
陆川睫毛轻颤,落下的吻比樱花更轻,却在她心口烫出永不褪色的印记。
某个周末,陆川把一张皱巴巴的车票拍在琴谱上,阳光透过琴房的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纹路:“下个月初,带你去看海。”
他腕间用红线重新串起的断链手链轻轻晃着,像是某种郑重的承诺。
林小满望着他眼底跳动的期待,把到嘴边的“你身体吃得消吗”咽了回去,笑着点头时,窗外的麻雀扑棱棱掠过樱花枝,惊起满室细碎的芬芳。
出发那天清晨,陆川的呼吸比往日更急促,却固执地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在前面。
长途大巴颠簸的路上,林小满靠着他的肩膀假寐,听着他刻意平稳的心跳声,偷偷在掌心攥紧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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