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市一处豪华别墅内一名身穿白裙的女生映入眼帘。
眼角划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滴,那犹如羊脂膏般的肌肤似乎是从天宫之中下凡的仙女一样。
纤细的手指拂过窗边纱帘,深邃的眸子看向漆黑的夜空那般死寂的眸子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她缓缓走向梳妆台旁,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庞,镜子中的她拿着一把小提琴缓缓的拉动琴弦,令人注意的是那几道割痕犹如玉瑕印在一块白羊玉上无二。
“鹤涵,出来吃饭了。”
一声充满磁性又富有吸引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张鹤涵的思绪。
“嗯,知道了爸爸。”
低冷的声音从张鹤涵的嘴里发出。
随即她走向门口,扭动门手,打开房门便看见一身西装的父亲。
张父推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着搭着门框说道:“这个暑假你就该去华京大学了,。”
张父说完便低头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可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张鹤涵轻轻的点了点头当即走向了一楼,单手提起裙摆,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无趣。
张顾言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女儿也很无奈,从小学习名列前茅的孩子却突然有一天不爱上学了,专门跟自己和妻子对着干。
不是喝酒就是打架要不然就是吃点名为“安眠药”的糖豆。
张鹤涵刚下到一楼就抬起右手挡在自己的额头前,“啧,这光太刺眼了”张鹤涵低声说道。
一旁的仆人纷纷去把灯调暗,可却没有一个人是敢看向这位大小姐。
张顾言也下到一楼给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的走向二楼张鹤涵的房间不知道干了什么。
“你的母亲也快赶回来了,等一会她吗?
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
而张鹤涵却是摇了摇头,低头扣起了裙子,看着这个圆形餐桌的各种佳肴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反而萌生出想要吐的感觉。
张鹤涵用力的压抑住那种反胃的感觉。
张父见自己的女儿不吃饭而自己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和她去聊天,便尴尬的咳嗽了几下,用手打了个响指,一个仆人提着一个箱子便过来打开。
箱子里面是一双高跟鞋,整体呈冰蓝色,浑身晶莹剔透看样子就不是很便宜的样子。
而反观张鹤涵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说道:“父亲,我更喜欢平底鞋,虽然高跟鞋踢人和踩人很疼但不太方便运动。”
张顾言先是点头后是摇头说道:“你怎么又要打架呢。”
“没有只是实话实说”张鹤涵摇了摇头随即不再说话。
见张鹤涵不说话了张顾言做为一个当爸爸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女儿会早恋因为敢主动和女儿说话的多半是住进了ICU里,也算是住进了豪华单间了。
“女儿啊,你就没喜欢的人吗?”
张父向女儿投来了殷切的目光可换来的是自己女儿凝如寒霜的杀意,张顾言随即打了个冷颤,回头看向管家说道:“不是让你不要开这么冷的空调吗?
快调高点别冻到鹤涵。”
管家抬头看向电子温度计上面的35度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挥手示意仆人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随后管家向张顾言微微行礼,张顾言摆手说道:“走吧。”
随着几名佣人的离去,大厅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好似一条长河也似骏马飞驰而过。
随着大门的打开,一股热浪袭来。
张鹤涵的母亲回家了,她出现在门廊的阴影里,像一帧突然定格的电影画面。
月光从她身后斜切过来,勾勒出耳垂到锁骨的那段弧线,皮肤在逆光中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先于身影抵达,清脆的震动让水晶吊灯垂坠的棱柱微微颤抖。
裙摆是午夜蓝的绸缎,随步伐流转时忽而泛起深海般的幽绿。
右手无名指戴着素圈银戒,抬起整理碎发的动作让腕骨显得异常清晰。
见到自己母亲回来了张鹤涵睁开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随即说道:“这么晚才回来吗?”
秦望舒一边走向餐桌一边提起自己的包包放在沙发上看向自己的女儿说道:“你不好好上学我们作为家长难道不得对付出一点吗?
你也不知道体谅一下父母的不易。”
听见母亲的训斥张鹤涵那双眸子又变黯淡了许多。
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吵起来的张顾言当即打圆场说道:“老婆,我和女儿说好了这个暑假过去之后她就去上大学。”
还没等张顾言说完秦望舒就扭头走向二楼要回到自己的卧室,听着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发出的回响。
这对父女不禁都叹了口气,随着重重的摔门声传来,张顾言满脸歉意的看向自己的女儿,笑道:“没事啊,你饿了就赶紧吃,你妈最近更年期了就这样你也多包涵一下她。”
看着父亲眼角堆着的鱼尾纹也慢慢发现时间在父母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但张鹤涵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起身把椅子推开,走向了庭院中。
张顾言看向自己女儿的背影心中默默生出一种无奈又心疼还有几分不理解的滋味,他不理解好好的女儿怎么会如今变成了这样。
记得只不过是他和妻子有点严苛的要求了她几次就叛逆成这样。
可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喝了几口闷酒踉踉跄跄的走向二楼去安慰另一个需要慰藉的女人。
“唉,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最后空空荡荡的大堂只有这一位心碎己婚男人的激昂歌声。
张鹤涵嗅到了庭院里浮动着一种奇异的清凉。
槐树的黑影覆了半个院子,月光便从枝叶的罅隙里漏下来,在地上洒些斑驳的银点,随风晃动,竟像是活物。
墙角蟋蟀鸣声忽高忽低,与远处蛙鼓相应和。
偶有夜风掠过,树叶便簌簌作响,那声音先是清脆,继而转为沉闷,终于消失在黑暗深处。
花坛里的夜来香开了,香气浓得化不开,与泥土的腥味混在一处,叫人闻了昏昏然。
石桌上摆着父亲未收的茶具,月光在瓷面上流动,显出青白的冷光。
一只壁虎悄没声地爬过桌面,忽地停住,昂首向天,仿佛也在赏月。
葡萄架下,几只萤火虫提着灯笼游荡,明灭不定,像是谁撒了一把碎星子。
井台边湿漉漉的,白日里打水溅出的水痕未干,此刻映着月光,竟如镜面般亮得刺目。
井里偶尔传出"咚"的轻响,不知是青蛙跳入,还是沉在水桶中的瓜果碰到了井壁。
檐角铁马叮当,惊起槐树上栖着的乌鸦。
那黑影"嘎"地一声窜向月亮,转眼便融入夜色,只余几片羽毛打着旋儿飘落。
张鹤涵捡起一根羽毛,把它举过头顶,在月光的加持下变得格外顺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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