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尘啊,这诺基亚还能发微信不?
"陆清尘蹲在月台角落摆弄着师父给的翻盖手机,背后突然响起乘务员的喇叭声,吓得他差点把保温杯扣在刚买的泡面上。
候车厅人群像被惊动的鱼群哗啦散开,他盯着电子屏上跳动的"G666"车次,突然想起下山前师父往他道袍里塞的三样东西——十年前的旧手机、画着歪扭符咒的矿泉水瓶,还有张写着"江城妇幼保健院"的皱纸。
"让让!
让让!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混着行李箱滚轮声撞过来,陆清尘刚抬头就看见拖着银色登机箱的空姐踉跄着栽向铁轨。
他本能地伸手揽住对方腰肢,道袍袖口扫过她脖颈时忽然闻到股腥甜血气。
"谢、谢谢..."空姐胸牌晃过"夏晚晴"三个字,耳垂的翡翠坠子突然泛起诡异青芒。
陆清尘指尖按在她脉搏上,眉头猛地一跳——这姑娘三阴脉象里缠着股黑气,分明是活不过冬至的死相。
"3号车厢乘客突发癫痫!
有没有医生?
"广播里的尖叫刺破空气。
夏晚晴刚要转身,陆清尘突然攥住她手腕:"别碰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老头。
"他盯着她领口若隐若现的红绳,"你家里最近是不是总有人半夜对着墙角烧纸?
""你怎么..."夏晚晴瞳孔骤缩,登机箱咣当砸在地上。
远处急救床碾过月台的声音越来越急,陆清尘己经挤开人群钻进车厢。
过道里瘫着个西装革履的老者,嘴角白沫里混着血丝,十几个手机镜头正对着他抽搐的身体。
"都散开!
"乘务长嗓子都喊劈了,"这位先生需要通风..."陆清尘突然抄起小桌板上的矿泉水,指节在瓶底飞快画了个敕令。
冰凉水珠溅在老头眉心瞬间,整节车厢的灯光突然滋滋作响,所有人都看见那滩呕吐物里钻出条拇指粗的蜈蚣。
"要死啊!
"尖叫声中,陆清尘一脚踩住蜈蚣,塑料瓶往地上一墩:"拿五颗生花生泡白酒,每天卯时对着正东喝。
"他扯过吓懵的夏晚晴当人肉屏风,指尖在她掌心画了道止煞符,"还有,今晚别值班。
""您、您是医生?
"乘务长举着AED的手首哆嗦。
"山里人,略懂偏方。
"陆清尘掸了掸道袍上的泡面油渍,弯腰时藏在袖中的黄符己经贴上老头后颈。
没人注意到那蜈蚣尸体正化作黑烟渗进他腕间的沉香串珠。
夏晚晴浑浑噩噩被拽到商务座,还没从刚才的变故里回神。
陆清尘正咬着吸管研究奶茶杯底的珍珠,突然听见头顶行李架传来指甲抓挠声。
"先生..."她声音发颤,"您刚才说的烧纸...""你家族女眷是不是都活不过三十岁?
"陆清尘突然用吸管戳破奶茶封膜,粘稠液体在桌板上勾出个歪扭的八卦,"比如你小姨上个月刚过完二十九岁生日?
"夏晚晴手包啪嗒掉在地上,口红滚到陆清尘脚边。
她弯腰时领口露出半块刻着"赦令"的玉牌,陆清尘眼神突然变了——这分明是师门六十年前被盗的镇魂玉!
"下一站,江城站,请需要下车的旅客..."广播声戛然而止。
整列车厢突然陷入漆黑,尖叫声中陆清尘反手将奶茶泼向车顶。
粘稠液体在空中凝成血色符咒的瞬间,他听见夏晚晴带着哭腔的耳语:"陆先生,我后背好冷..."下章预告:幽冥蜈蚣现形/商务舱密室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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