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裹着蝉鸣的余韵,祁言拖着行李箱穿过青藤缠绕的校门。
新生报到的喧闹声里,他仰头望向头顶那片湛蓝如洗的天空,恍惚间却看见乌云翻涌,暴雨将至。
这种突如其来的错觉让他微微一颤,行李箱的滚轮在石板路上磕出一声脆响,将他拉回现实……——————————我叫祁言,是一名普通的大一新生。
站在大学校园的操场上,看着周围崭新的一切,本该满心憧憬,可我却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城,父母经营着一家小餐馆,日子虽不富裕,却也温馨和睦。
高中之前,我的生活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按部就班地上学、考试、参加社团活动,偶尔也会为成绩和暗恋的女生烦恼。
然而,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那些从高二开始就如影随形的噩梦。
最开始的那个梦,我至今都记得无比清晰。
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我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我环顾西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潮湿的巷子里。
西周寂静得可怕,没有虫鸣,没有风声,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脚下的石板路布满青苔,每走一步都滑腻得让人胆寒。
巷子两边是破旧的砖墙,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红的砖石,像是凝固的血迹,前后则是一团浓郁的黑暗。
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着黑暗深处走去,首到被黑暗完全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丝微弱的光,我好像走到了巷口。
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朝着那里跑去。
突然,巷口出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她的长发如海藻般垂下,黏在脸上,看不清容貌,身上的白裙子滴着黑红色的水。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就在我转身准备逃离的瞬间,那女人突然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过头(没错,扭过头,她的头居然长在身体相反的方向!!
)空洞的眼眶里流出黑色的血泪,咧嘴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她就那样站着,没有靠近我,只是笑着,我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快要窒息了。
我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我以为这只是偶然,可接下来的日子里,类似诡异怪诞的梦接踵而至。
有时我会梦到自己身处一个颠倒的世界,房屋倒挂在天空,人们头朝下行走;有时会梦到自己被困在一座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里,墙壁上不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有时会梦到自己站在高楼顶端,脚下的地板却在不断碎裂;有时又会被困在一个不断循环的教室里,黑板上的数字和字母不断扭曲变形,老师的脸也逐渐模糊,变成一张长满鳞片的怪物面孔;还有一次,我梦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亲手将一把刀刺进了父母的胸膛……每一次噩梦都如此真实,真实到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我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甚至尝试用熬夜来逃避。
可当困意袭来,那些诡异的场景依旧会如期而至。
刚开始,每次从梦中惊醒,我都大汗淋漓,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一整天都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但随着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竟然慢慢适应了。
在梦里,我开始尝试反抗,开始观察那些诡异场景中的细节。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在噩梦中不再像最初那样恐惧。
我开始试着观察梦境中的细节,试图寻找这些怪诞场景背后的规律。
我发现,每一个噩梦似乎都在传递着某种信息,那些扭曲的画面、恐怖的生物,仿佛都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进入大学后,身边的同学都在为社团、恋爱、学业忙碌,而我却想把这些离奇的梦记录下来。
我在图书馆借阅了大量关于梦境解析、心理学和灵异事件的书籍,试图从科学和玄学的角度找到答案。
宿舍的书桌摆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对每一个梦境的描述和分析。
我总觉得,这些梦不仅仅是大脑的臆想,或许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是,我在宿舍的书桌上摆好笔记本和笔,写下了第一个标题——《魇境诡录》。
我知道,这将是一段充满未知的记录之旅,而我,己经准备好迎接那些从梦境中蔓延而来的诡异与神秘……——————————“祁言,你又在写什么呢?”
室友陈阳从门口探进头来,手里拿着几瓶饮料,“别老是闷头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走,跟我们去打球。”
祁言合上笔记本,勉强笑了笑:“你们去吧,我还想再研究一会儿。”
陈阳无奈地耸耸肩:“真搞不懂你,一天天神神叨叨的。”
说罢,他关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祁言重新翻开笔记本,目光落在最新记录的那个梦境上。
在梦里,他站在一座古老的城堡前,城堡的大门上刻满了他从未见过的符文。
当他伸手触碰那些符文时,整个城堡突然开始震动,无数黑影从地底钻出,将他淹没……祁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他知道,这些诡异的梦境或许会成为他人生中最独特的经历,而他,也将在这片充满未知的梦境世界中,探寻那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
窗外,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夜幕即将降临。
祁言深吸一口气,拉上窗帘,打开台灯,等待着今晚的梦境降临。
他不知道自己又会陷入怎样的诡异境地,但他清楚,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被恐惧支配的少年,而是一个主动探寻真相的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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