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烛一把拉过路唯,想把她圈在怀里。
可惜了,她的腰围是个ppplus加大版水桶,圈不了一点。
但也不妨碍他对她情深款款,“爱妃今天看着真精神,昨夜里睡得好吗?”
封北蓓愣在一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这面前站着的是人,不是妖怪?
她哥是被施法了,所以看不出她的原形?
路唯昨天见了封南烛一面,并不太注意他长的什么样子。
今天封南烛挨着自己站得很近,她才从眼缝里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有鼻子有眼,五官健全,头发也很茂密,不是秃子。
长得人模狗样,没什么特别的。
封南烛突然转过了头,像在等路唯的回应。
“嗯,睡得很好。”
路唯刚一回话,便看到了封南烛左侧的鼻梁上长着一颗极小但又很显眼的墨痣。
她想起了一个人。
和她斗法的对家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唯一一次看到他露了半张脸,他的鼻梁上好像也长着这么一颗痣。
哈?
难不成,封南烛是她的对家?
突然就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想噶人的心己经蠢蠢欲动。
不过,仅凭一颗痣就下定论,似乎不妥。
她记得对家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而且声音听着比较老成,主要是,对家是个油腻秃头大肚子的中年老男人,和面前还算清俊秀气的封南烛简首两模两样。
“二哥,这就是你新娶的王妃?”
封北蓓无比震惊又嫌弃的眼神在路唯身上乱扫,感觉哪哪都看不下去。
“阿妹,既然知道她是哥的新王妃,那你是不是该向嫂子请个安?”
封北蓓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然后不情不愿地对着路唯说,“见过嫂子,北蓓向嫂子请安。”
说着朝她蹲了蹲身,对上路唯那张被车轱辘压过似的饼脸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痉挛,隔夜饭差点没喷出来。
“初六母亲过寿,到时我带爱妃一起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
封南烛拉起路唯的手,隔着一个拇指的距离亲了亲她的手背。
封北蓓干呕了一声,但不敢出声。
她知道她二哥变态,没想到这么不挑,从前给他选的妃子哪个不是沉鱼落雁的绝美姿色,没想到如今他自己亲自挑的妃子...emm~惨不忍睹!
还有,他竟然要带着这头妖怪去母亲的生辰宴,是嫌母亲活得太长命了吗!
路唯这才知道两人原来是兄妹,不过长得毫无瓜葛的不像。
“爱妃,本王还有事情跟妹妹商量,如今这内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想去哪去哪,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要跟本王客气。”
交代完路唯,封南烛便和封北蓓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路唯“...”所以她是猴子吗?
被人拉出来溜了几圈,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二哥,你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丑得令人发指的丑鬼?
差点没把我吓死。”
“阿妹懂什么,这王府就是风水不好,总得有个人镇镇宅子的。
我看她杀得一手好猪,煞气重,定不会像别的妃子那般身娇体弱,为了齐王府的香火延续,娶她很合适。”
“可是,她这么丑,生出来的孩子不就跟她一样,到时候不就丢了咱们王室的脸?”
“阿妹啊,她只是镇宅子用的,我到时候再纳几个漂亮的妾室,生的孩子归她名下,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二哥,那个丑鬼看着太吓人了,到时候会不会吓到母亲了?”
“阿妹别总是以貌取人,丑鬼丑鬼的叫人多难接受,可别让你嫂子听去了。”
“...”艹!
路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了法力,偏偏耳力那么好,她听到了,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她真的是镇宅用的!
过分,过分,太他娘的过分了!
路唯生气了,看着花园里的一条藤椅就顺了过来,一屁股坐下,结果…藤椅被这么猛烈地一坐,散架了…路唯摔了个重重的屁股蹲,周围的地也跟着颠了颠。
路唯“…”绿瑛“…”长得丑就算了,身材还像个巨大的水桶,她要怎么撩封南烛?
怎么撩!
杀千刀的对家,你给我等着!
“绿瑛,王爷他平时爱吃什么?”
既然颜值入不了他的眼,她自认为还算不错的厨艺应该能征服他的胃,只要征服了他的胃,那就跟抓住他的心差不离了!
绿瑛仰头皱眉思考了一会,“王爷平时不在府上用餐,奴婢实在想不起来他喜欢吃什么。”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路唯差点摔倒,这么说,她征服他的胃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那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霸王硬上弓!
毕竟睡服他也是一种征服!
对于目前自己的身量,如果没有外人在的话,拿下封南烛绰绰有余!
这么想,路唯也这么做了。
封南烛白天不在,晚上一回府就泡在浴缸里冥想。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那些人大概没想到吧,他宁愿找一个丑出天际的歪瓜裂枣做王妃,也不收他们塞过来的人。
对他来说,那些人塞给他的王妃都是一样的,都想要他的命,想要夺走他手里的兵权。
父亲去世之前千叮万嘱,守住了兵权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生存。
兵权寸步不能让!
找那个杀猪的丑八怪做王妃单纯是为了恶心那些人,只要他们心里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
“呵呵,能跟爷玩权谋的人还没出生!”
他满意地披上浴袍,刚走出两步,忽然听到净室外一阵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不好!
平时他沐浴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进来,这是每个下人都懂的规矩。
如果此刻外面有人在,只能说明有刺客进了来!
“谁!”
封南烛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揭开布帘,只看到一个慌里慌张的硕大身影扑了过来。
“嘶~”浴袍被人借力拽住后猛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啪嗒!”
一阵兵荒马乱后,裹在身上的洁白浴袍被无情地拽了下来。
“噗通”一声,那个女人便顺势扑跪到了他的面前。
他像只被拔了毛的鸡,光秃秃地无处遁形。
路唯只看到面前两条光秃秃的小腿,皮肤很白,腿毛有点多,再往上也没什么好看的。
“爱妃~”短短两个字,路唯听出了封南烛杀人灭口的决心。
路唯本想着埋伏在他的床上,可她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才偷摸到此处。
因为只有这里无人值守。
谁知,一进来便听到一阵淅沥淅沥的洗澡声,还听到了封南烛那句狂言浪语,“能跟爷玩权谋的人还没出生!”
她才知道误入了禁区,这不赶紧找地方藏了吗,结果封南烛这么快就发现了她。
“嘿,王爷,真巧呀。”
“来人!”
“给爷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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