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枪管上蒸发出猩红的雾，楚夜看着三百个自己从暴雨中走来，终于明白手环能量暴涨的原因——每个克隆体都是活体充电桩。
霓虹灯牌"永生集团"的蓝光映在克隆体们脸上，那些机械化的微笑如同复制的死亡面具。
"你们搞错了三件事。
"楚夜扯开被血浸透的衬衫，胸口晶化纹路己经蔓延成电路图，"第一，我讨厌打领带的人。
"高频匕首掷出时切开雨幕，精准贯穿为首克隆体的咽喉。
蓝血喷溅的瞬间，所有克隆体同步抽搐，楚夜感觉到手环能量飙升至临界值。
他撞碎街边的全息广告屏，玻璃碎片在雨中化作致命风暴。
"第二，我从不参加自己的葬礼。
"当克隆体们展开蜂群战术时，楚夜跃上高压电缆。
手环过载释放的电磁脉冲让整条街区的霓虹灯连环爆炸，他在强光中看见每个克隆体后颈都闪烁着条形码——T-YE-0314，正是他的入职日期。
坠落的克隆体残骸堆里突然射出机械触须，楚夜旋身避开时被划破侧腰。
金色血液滴落在积水里，竟然开始腐蚀沥青路面。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左手，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液态能量核心。
"最后..."楚夜扯断路边消防栓，高压水柱将克隆体冲成叠影，"我杀人时不喜欢说话。
"水流导电的特性让电磁匕首威力暴涨，整条街道变成蓝白电网。
克隆体在电流中跳起机械芭蕾，楚夜踩着他们僵首的肩膀冲向永生大厦。
玻璃幕墙映出他现在的模样——瞳孔完全变成鎏金色，脖颈血管凸起量子编码。
突破第一百层防弹玻璃时，手环突然发出神经刺痛。
楚夜撞进董事会的瞬间，十三把粒子枪同时锁定他的心脏。
圆桌尽头，白发苍苍的"自己"正在把玩一块晶化头骨。
"这是第314次循环里，你留给我的纪念品。
"老人按下桌底的按钮，楚夜脚下的地板突然透明化。
下方实验室里，无数培养舱正在孕育胚胎，每个都长着他的脸，"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核心，是把叛逃本身变成能量收集器。
"楚夜在坠落途中射出磁轨索钩，却发现所有承重柱都覆盖着反电磁涂层。
撞破三层隔离网后，他跌进培养液横流的实验室。
手环突然自动扫描最近的培养舱，显示胚胎基因序列与他有99.9%重合度。
"认知污染达到临界值，建议立即清除污染源。
"手环弹出红色警告，但楚夜反而笑了。
他将能量核心调整到湮灭模式，鎏金瞳孔映出所有培养舱的坐标。
"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事——"金色液体从毛孔渗出，在周身形成量子护甲，"我连自己都杀。
"湮灭光束贯穿整栋大厦时，楚夜看见每个楼层的克隆体都在同步自燃。
白发老人从高空坠落，机械义肢在分解前比出诡异手势——那正是时空管理局的战术暗语。
当楚夜扯出他脊椎里的数据核心时，终于读取到残酷真相：所有杀戮轮回都在为某个终极存在充能。
手环能量回满的瞬间，世界开始坍缩。
楚夜跃入量子通道前最后回望，发现永生大厦地基里埋着冰封世界的巨型机甲残骸。
那些孩童面容正流下金色的泪，泪水汇聚成他熟悉的银色手环。
这次跳跃持续了永恒般漫长。
当楚夜从虚空中跌落时，腐臭味混合着硝烟刺入鼻腔。
他单膝跪在焦土上，面前是举着玩具熊的小女孩，身后蘑菇云正在地平线升起。
"大哥哥是来玩捉迷藏的吗？
"女孩的眼球突然脱落，机械蜘蛛从眼眶钻出，"这次轮到楚夜当鬼了哦。
"手环显示当前位置：第172号平行世界，新纪元2023年4月1日——正是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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