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如薄纱般漫过韩京墨肩背交错的红痕时,苏木在混沌中睁开了眼。
身体陌生的疼痛让她险些惊呼出声,却在看清枕边男人沉睡的轮廓后,生生将喉间的呜咽咽了回去。
他垂落在她腰侧的手掌仍残留着余温,无名指那道被她咬出的半圆形齿痕泛着青紫,像是被烙铁灼烧过的印记。
记忆如冰锥刺入神经,她浑身颤抖着蜷缩起身子。
昨夜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韩京墨掐着她手腕时指节暴起的青筋、自己在他锁骨处咬出的伤口渗出的血腥气、还有他低哑着说出"别怕"时,眼底翻涌的欲望与陌生的温柔......羞耻与恐惧化作潮水将她淹没。
苏木屏住呼吸,像被抽去骨骼般一寸寸挪向床沿。
晨光中,韩京墨后颈未褪尽的吻痕如藤蔓蜿蜒而上,她盯着那些暧昧的痕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终于触到冰凉的地板时,她胡乱抓起散落的衣物,裙摆上的褶皱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温度。
正当她蹑手蹑脚寻找手机时,床上的男人突然翻身,喉间溢出低吟。
苏木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再度响起,才颤抖着继续动作。
逃离37层的电梯像坠入无间地狱,每下降一层,苏木的心跳便剧烈一分。
清晨的街道空寂无人,她却像被聚光灯灼烧的猎物,低着头狂奔。
"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个问题在胸腔里翻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出租车座椅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安全带边缘的纹路被她抠得发白,那些破碎的记忆如玻璃渣在胃里搅动,她慌忙按住呕吐感。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好友梁夏发来的消息:“木木,你怎么了?
昨晚打你十几个电话都不接,我很担心。”
苏木盯着屏幕,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
她最终只颤抖着回复:"临时被叫去加班......"在离公寓两条街的巷口跳下出租车时,晨雾还未散尽。
药店里,事后紧急药盒上的说明被她反复读了三遍,漱口水瓶身被她攥得发烫。
回家吞下药片后,她对着镜子反复漱口,首到牙龈渗出血丝。
可无论怎么用力,韩京墨身上那股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仍像毒藤般缠绕在呼吸里。
无力地跌进沙发,空调开到最大仍驱不散冷汗。
手指无意识抚上锁骨,那里残留的红痕像烙铁印下的耻辱勋章。
手机突然弹出财经新闻:"韩氏总裁韩京墨出席新品发布会……"照片里他西装革履,右手始终插在裤袋里,镜头却无法捕捉到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咬痕。
她捂住耳朵,泪水终于决堤。
那些"荡妇羞辱"的词语在脑中回响,而财经新闻里那个优雅矜贵的男人,此刻在她记忆里却和野兽重叠——他掐着她手腕的力度、她失控的啜泣、最后那声带着颤音的"别怕",每个细节都化作利刃,将她的尊严割裂成碎片。
手机再次震动,是妈妈发来的信息,祝她元旦快乐,并问她什么时候能放假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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