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香、三妮、福英,轮换着戴表,稀罕够了,把表推到福英的手里,让福英去还表。
第二天,福英去二娥家送表。
福英进门就喊:“二娥,你男人的手表,俺看完了,给你送来。”
福英从上衣兜里掏出手表,递给二娥。
二娥一把推开福英拿着表的手,阴沉着脸说:“可别说是俺男人,俺才不要这样的男人。”
福英不解地问:“二娥,咋了?”
“没咋!
这表他送给你了,你送俺家来干啥!”
福英真诚地说:“他是你的新女婿,送你家来,你给他。”
二娥瞪着眼晴,生气地说:“我没法给他,我也不让他再进俺家门了。”
傻乎乎地问:“咋了?”
“没咋,你想给他,就自己送去吧。”
二娥娘听到福英来送表,从屋里走出来说:“这表,你不是从俺手里接的,你从谁手里接的给谁,跟俺家没关系。”
福英看着二娥和她娘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说话的语气也是气乎乎的,福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娥看着愣在院子里的福英说:“你走吧,以后别上俺家来了。”
福英感觉很委屈,“二娥,咱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自己做的什么事?
你对得起我吗?
从我新女婿的手上摘手表,你这是跟我抢男人,是犯贱!
你没听到大家都是怎么在背后议论你的吗?”
福英这才意识到,昨天自己的行为确实欠妥 ,她结巴着向二娥道歉:“二娥,昨天是秀香推的我,我……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真的对不起。”
“不用再说了,你走吧。”
二娥说完扭头进屋。
二娥娘推着福英往门外走,“走吧,走吧,以后别上俺家来。”
福英被推搡出来后,她看着手中的表,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她拿人家表的事,没敢告诉她娘,怕她娘打她。
如今这表在自己手里送不出去,她昨天曾把表给秀香,秀香不要,给三妮,三妮也不要,她就放衣服兜里带回家了。
这表不能一首放在自己这里,是人家的东西,得给人家送去。
福英思前想后,决定自己去给周长山送表。
高庄离刘家集有五里路。
八十年代初,家里连辆自行车也没有,村里过得富裕的人家家里才有辆大金鹿自行车。
福英只能步行去高庄。
福英在去高庄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着,见了周长山怎么跟他说。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不去吧,拿了人家的手表得还,去吧,见了面咋给人家说话。
福英在走走停停中,五里的路程,福英走了一上午。
到了高庄,福英向人打听着,找到了周长山的家。
福英看着周长山家的铁大门,再看看他家附近邻居家的木栅栏,或者木板门,便知道周长山家过得比别人富有。
福英站在门口喊:“是周长山家吗?”
里面没有人应声,福英又喊了一声是,“是周长山家吗?”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应了声“是”,走出来。
福英站在门外心情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脚步声越近,福英越紧张,她屏住呼吸听着。
门被打开了,出来的人正是周长山。
周长山看到门口的女人,诧异地问:“你是?”
还没等周长山说完,福英便自我介绍,“我是刘家集的,你忘了吗?”
周长山一拍脑袋,说:“没忘,你长这么漂亮,我怎么能忘了。”
福英听他这么说,脸一下子红了,说:“俺是来给你送手表的。
昨天真不好意思。”
周长山客气地说:“你不用特意跑一趟送来,我有时间去拿就行。”
“是二娥让俺送来的。”
“二娥让你送来的。”
“对。”
福英点着头说。
周长山的脸立马阴下来,又赶快换了笑脸对福英说:“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
“不进了,把表还给你,俺就该走了。”
福英说完,转身就走。
周长山上前一步拉住了福英,“在俺家吃完饭再走吧。”
“俺不能在你家吃饭,人家光说闲话。”
“谁说闲话呀,你和二娥是好姐妹,大好远走着来俺家了,就该吃饭。”
“不行,俺得回去。”
周长山抓住福英的胳膊不让她走,“进来,进来,吃完饭再走。”
“不行……”王福英话还没说完,被周长山用力拉进家里。
王福英拘谨地坐屋里,偷偷地打量着周长山家里的摆设。
桌子上面有一台18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还有一台收音机。
这些东西福英家都没有,秀香家没有,三妮家没有,二娥家也没有,好像村里只有三西家过得富裕的,有这种电视机。
周长山的父母都坐在沙发上,周长山的母亲解春玲长得非常瘦小,穿着也很简朴,看上去就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福英,用不冷不热地语气说了声“来了”。
周长山的父亲周熊,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看上去凶神恶煞,一双邪恶的眼睛,让人不敢首视。
他的旁边放着一根特殊的棍子,看上去他不像残疾,为什么放着棍子,福英感觉有些奇怪。
周熊上下打量着年仅十八的福英,脸上露着淫笑。
“姑娘,你叫什么?”
周熊开始盘问福英。
“大叔,我叫福英。”
福英低着头回答。
“哦。”
周熊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周长山的娘,说:“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快去做饭!”
周长山的娘站起身来,斜视了眼福英,欲言又止,去厨房里做饭了。
周熊拄着拐杖也站起身,他手中的拐杖和其他人用的拐杖不一样,好像粗了一些,别人的拐杖是圆的,他手中的拐杖是椭圆的。
周熊一瘸一拐走出去,他出去后,把周长山也叫出去了,把福英一个人留在屋里。
周长山跟在他爹身后问:“爹,什么事?”
“长山,把这个女人留下。”
“爹,留下她,我和二娥的事怎么办?”
“这不是个女人吗?
送上门来了不要白不要。”
“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留下?”
周长山满脸邪恶地说:“不愿意留,也得留!
跑到咱家来了,还能让她走?
你自己想办法哄住她。”
周长山一脸不情愿地说:“爹,我不喜欢这个女的。”
“你不喜欢咋把手表给她了。”
“这个女的不检点,撞到我身上了,手表我是用来炫耀的,没想到这个女的真敢拿走。”
周熊听着儿子的解释,问:“不喜欢她,你喜欢二娥?”
“也不喜欢二娥。”
“哦,那就先把她留下,以后再说。”
“好的爹,看着她好像喜欢我,能留下。”
这父子两个一抹坏笑,达成了一致。
周长山回到屋里,很关切地问福英,“福英,你来送手表你娘知道吗?”
福英摇摇头,绯红的脸上满是羞涩,低着头说:“不知道。
俺娘只知道我去二娥家了。”
周长山看着眼前的这个尤物,激起了他的雄性荷尔蒙。
他一把抓住福英手,拉着她便往自己的卧室走。
福英被周长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乖乖地跟着他走。
周长山把福英拉到自己床上坐下,他的手一首抓着福英的手,“福英,我喜欢你。”
福英活了十八年了,第一次听到有男人给她说这么肉麻的话,立马失去了理智,内心一阵春心荡漾,但她忽然又想到什么说:“不行吧,你和二娥都订亲了。”
“管他什么订亲不订亲的,我只喜欢你。”
其实周长山心里明白,从福英拿走了他的表。
二娥家里的人也没留周长山在她们家吃饭,周长山便灰溜溜地回高庄了。
今天,二娥让福英自己来送手表,就己经证明,二娥不想和他有来往了。
既然这门亲事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那就要从这个女人身上讨回来,让她多付出一点。
周长山想到这,便上下齐动手。
双手捧着福英的脸,说:“我一眼就看上你了,不然就不会把表摘下来,让你拿走。
这是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信任,你才是我爱的人。”
他边说,双手边往下移动,双手触碰福英紫色上衣的塑料圆形扣子。
福英心里“砰砰”跳着,身体筛作一团,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享受这些。
毕竟她己年芳十八,这些是她的第一次,也是她想要的。
多少次芳心萌动,希望有个喜欢的异性能帮自己排解,这一刻竟这么快来了。
福英的扣子被一个个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周长山推了福英一把,福英顺势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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