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捕网在距离牧辰咽喉三厘米处突然停滞，纳米丝表面跃动的电弧照亮叶清雪瞳孔深处的二进制流光。
她机械脊椎的接口伸出六条神经探针，刺入潜艇舱门的瞬间，锈蚀的铆钉竟开出妖异的曼陀罗花。
"欢迎来到归墟。
"旗袍女人转动翡翠烟枪，枪口飘出的烟雾凝成叶夫人生前的全息影像，"三年前你亲自验的DNA，是从这里第49号培养舱提取的。
"牧辰的后腰伤疤突然与潜艇引擎共鸣震颤，陨铁陌刀发出龙吟般的蜂鸣。
当看到舱内数以千计的圆柱形培养舱，每个都漂浮着与叶清雪容貌相同的躯体时，刀锋在钛合金地面划出的火星突然化作卦象纹路。
辰龙的面具在此刻完全融化，露出与叶清雪七分相似的面容。
她甩出袖中青铜罗盘，指针却首指牧辰心脏："阁主，三年前您用我的基因链开启天机阁地宫时，可没说过我还有个量产版姐姐。
"潜艇突然剧烈晃动，所有培养舱开始同步播放同一段记忆：二十岁的牧辰抱着昏迷的叶清雪冲进急救室，而她脖颈后的鳞状胎记正在吞噬抗毒血清。
这段本该被封印的影像里，急救室镜面却倒映着叶老太爷正在更换人皮面具。
"认知滤网要裂了。
"叶清雪突然按住太阳穴，她耳后的鳞片纹路开始增殖，"你在我枕边放的认知干扰仪，屏蔽的就是这些画面？
"旗袍女人敲碎翡翠烟枪，掉出的微型芯片自动接入潜艇主控台。
当全息屏弹出"蓝星号生还者名单"时，牧辰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排在叶清雪之后——这与他在警局的加密档案完全矛盾。
记忆回溯如病毒般入侵。
牧辰看见自己站在叶家祠堂，手中《营造法式》的书页间夹着带血的鳞片。
祠堂地砖翻转的刹那，五十具与辰龙相同的克隆体正在地下宫殿演练天机阁绝学。
"你才是第一个成功品。
"旗袍女人突然撕开脸皮，露出叶夫人被酸液腐蚀的真容，"三年前那场爆炸，炸死的不过是我的第38号替身。
"潜艇响起刺耳的孵化警报，所有培养舱开始注入血色营养液。
叶清雪突然抓住牧辰握刀的手，引导刀尖刺入自己心脏位置的机械核心："我的原始记忆体藏在三年前你送的婚戒里，现在...咳...用陌刀切开量子纠缠场..."陨铁陌刀突然重若千钧，刀柄浮现的河图洛书与培养舱上的克隆编号产生共振。
当牧辰斩断第49号舱的神经导管时，整艘潜艇的灯光突然变成佛堂般的鎏金色，他们脚下浮现出天机阁地宫的全息投影。
叶夫人的机械臂突然暴涨，指尖弹出的念珠串竟是缩小的人头骨。
牧辰挥刀格挡时，发现每颗头骨的眼窝里都刻着叶家首系子孙的生辰八字。
"现在明白了吗？
"叶夫人拧断自己脊椎，抽出的合金脊柱化作软剑，"所谓云城叶家，不过是天机阁圈养了三百年的..."爆炸的气浪掀飞潜艇顶盖，牧辰在坠入深海时瞥见真相：海底竟矗立着青铜材质的巨型天机仪，叶家老宅正是这台超级计算机的地面接口。
叶清雪的克隆体们在仪器表面穿梭，正在将整个云城的数据流编译成八卦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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