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人生重来型小说真的太吸引我了,所以我要以此为开端的同人文再此创作—一篇现实世界中的异世界--(虚环),感谢各位的观看。
英语课本倒扣在桌面,遮住半张写满涂鸦的草稿纸。
窗外春光明媚,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正对着PPT念单词,尾音拖得像生锈的链条“主播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庄味鑫。”
沈佑铭将手机镜头往后掰,拍到后桌少年趴在桌子上,校服领子滑到肩胛骨,露出后颈一片浅褐色蝶形胎记——和他自己后颈的印记如出一辙。
手机屏幕映出庄味鑫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沈佑铭用圆珠笔戳了戳他的腰窝:“烧鸡,醒醒,首播呢。”
“滚……”庄味鑫闷声闷气地挥开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用马克笔写的“时间静止30秒”,字迹被橡皮擦得模糊。
昨晚他们在宿舍通宵打《三国杀》,庄味鑫用“再来一次”的卡牌套路连胜十局,此刻正补着回笼觉。
镜头转向同位的郭盛忠,后者正在课本上画棋盘,铅笔在指间转得飞快。
沈佑铭刚把镜头对准他,就被一本《逻辑学》拍在脸上:“滚开,小心我揍你。”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都别说话了,再说话给我滚出去。”
班长的咆哮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沈佑铭慌忙把手机塞进校服口袋,指尖触到后颈的胎记,微微发烫。
英语书翻到《李雷和韩梅梅》的课文,他盯着插图里的老式BP机,突然想起母亲失踪前留给他的游戏机手柄,此刻正躺在书包夹层,外壳刻着和胎记相同的逆蝶纹路。
数学老师没来,广播里放电影的通知像颗炸弹炸开教室。
沈佑铭趴在桌子上,看《长津湖》里的战士在雪地里行军,耳边是庄味鑫和后排男生打牌的洗牌声。
忽然,一张信封从后桌递来,纸上用红笔写着“To沈佑铭”。
“前面的把头低下,好不好?
我看不到电影了。”
他摸着信封上凹凸的邮戳,当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只是现实与虚洞的第一次轻轻摩擦。
把信封揉成纸团弹向庄味鑫,沈佑铭突然注意到教室后排的倪培翔正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金属吊坠,瞳孔映着远处教学楼扭曲的轮廓。
一小时后,教室前门被撞开。
学生会干事念出的名单像道闪电劈开混沌:“沈佑铭,庄味鑫,倪培翔……到4012室。
4012室的木门推开时,沈佑铭闻到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铁锈的气味。
穿黑夹克的壮汉站在门口,肩宽几乎堵住门框,却对着他礼貌颔首,房间中央摆着张雕花长椅,木纹里隐约刻着逆蝶环扣的图案,和他书包里的手柄如出一辙。
“请坐吧,我是你们学校请来的心理医生。”
老头坐在阴影里,指间烟头明灭,火星在他镜片上投下两点红光。
沈佑铭坐下时,后腰贴到长椅上的雕花,胎记突然灼痛。
“近期有没有出现什么幻觉?”
“没有。”
沈佑铭说谎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校服口袋里的游戏机手柄——他上周在便利店看见货架上的矿泉水逆流成环,水珠悬在半空拼成“来找我”。
“你是否认为时间会突然过快或者过慢?”
“没有。”
其实三天前的午休,他盯着教室吊扇看了十分钟,扇叶始终停在同一个角度,首到庄味鑫打了个响指,时间才突然流淌。
“什么使你在人际交往中快速可以和别人建立联系?”
“说谎吧?”
沈佑铭勾了勾嘴角,后颈的灼痛蔓延到指尖。
老头的钢笔在纸上划过,沙沙声里夹杂着金属摩擦的锐响。
“请你用双手触摸一件物品。”
闭眼时,沈佑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突然放大。
掌心触到冰凉的金属,是个蝶形吊坠——和母亲遗留的手柄上的纹路完全一致。
吊坠突然吸住他的掌心,胎记处传来被撕裂般的疼痛,脑海中闪过虚环里“死亡回廊”的画面:无数透明人影悬浮在空中,每个影子都在重复他12岁那年的场景——母亲在胶状能量中融化,地面蔓延的黏液里倒映着他后颈的胎记,不知怎么的,感觉身体突然失去了力气倒了下去。
“带他走吧,先丢到观察室里。”
烟头落地的声响里,沈佑铭感觉自己被架起。
校服袖口滑落,后颈的蝶形胎记正在发光,像枚即将点燃的引信。
走廊尽头传来庄味鑫的咒骂:“放开我!
我还能再睡——”突然戛然而止,只剩倪培翔冷静的脚步声,和地面瓷砖下隐约的心跳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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