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顺着挽联"魂归南洋"的血色滴落,沈清秋跪在棺椁前,嫁衣金线刺进膝盖的疼痛突然唤醒记忆闪回母亲下葬日——那天她偷听到父亲对管家说:"芸娘的首饰匣要随葬",而此刻棺盖上蜿蜒的水痕,正与母亲棺材入土时暴雨冲刷出的纹路一模一样。
"签!
"父亲将朱砂笔塞进她掌心,笔杆残留的体温让她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教她写字的场景。
笔尖触及婚书的刹那,汽车引擎的轰鸣撕开雨幕,沈清秋嗅到硝烟混着白檀香——这味道竟与母亲妆奁底层那封未寄情书上的熏香相同。
顾云深踏碎纸钱灰烬走来时,灵堂白烛齐齐爆出灯花。
五感通感他指间银质打火机的开合声,突然化作母亲梳妆镜抽屉的咔嗒声——那夜她偷看的泛黄照片上,穿南洋军装的青年正在点燃雪茄,侧脸与此刻的顾云深完美重叠。
"我的新娘该用朝阳写婚书。
"他俯身时,领口漏出的曼陀罗刺青让沈清秋太阳穴突跳。
八岁撞见父亲更衣时,他后腰同样的刺青在煤油灯下渗着血珠——那夜账房先生暴毙,父亲说"南洋的债该还了"。
当顾云深的手掌覆上她签字的右手,朱砂突然在婚书上晕染成合欢花。
沈清秋的珍珠耳坠坠落棺椁,她听见母亲溺亡那日,金丝楠木棺材里传出的空洞回响——二十年后才惊觉,那竟是婴儿踢踢踏的心跳声。
沈清秋猛地抽回手,惊恐地看向顾云深,而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怎么,害怕了?”
顾云深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在这寂静的灵堂里格外清晰。
沈清秋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你到底是谁?
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顾云深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有些事,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你只要知道,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妻子。”
说罢,他一把将沈清秋从地上拉起,不顾她的挣扎,带着她走向那辆停在雨中的汽车。
沈清秋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的棺椁,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去,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而那婚书上晕染的合欢花,在雨中显得格外诡异。
汽车在雨中疾驰,沈清秋在车内仍不停地挣扎。
顾云深却不为所动,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
沈清秋愤怒地瞪着他,“你这个疯子!”
终于,车子停在了一座华丽却透着神秘气息的府邸前。
顾云深拉着沈清秋下了车,走进府邸。
一路上,沈清秋发现这府邸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有敬畏,有好奇,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顾云深把她带到一间布置奢华的房间,“从现在起,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沈清秋环顾西周,心中充满了不安。
她突然想到了那神秘的曼陀罗刺青,还有父亲说过的“南洋的债该还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审视,“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新娘?”
顾云深点了点头。
老妇人冷笑一声,“希望她能早日还清沈家欠下的债。”
沈清秋心中一惊,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从这一天起,彻底改变了。
沈清秋强装镇定,首视老妇人,“沈家到底欠了什么债?”
老妇人却只是冷哼一声,并不作答,转身离去。
顾云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会慢慢知道的。”
说完也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沈清秋一人,她坐在床边,努力回忆着关于南洋、关于那曼陀罗刺青的一切线索。
突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沈清秋的心猛地一紧。
她鼓起勇气走到窗边,却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套精致的衣服。
“姐姐,这是少爷让我给您送来的。”
小女孩怯生生地说道。
沈清秋看着小女孩,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她刚想开口询问,小女孩却突然眼神一变,整个人变得阴森起来,“姐姐,快还我们的债……”沈清秋惊恐地后退,就在这时,顾云深冲了进来,打晕了小女孩。
他看着沈清秋,无奈道:“看来,他们等不及了。”
蹬棺板的闷响。
沈清秋惊魂未定,那蹬棺板的闷响又似从地底传来,一下下撞击着她的心脏。
顾云深面色凝重,拉着她躲到房间角落。
“这是南洋的邪术,想逼你就范。”
他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房间。
沈清秋紧紧抓住顾云深的胳膊,手指因为恐惧而泛白。
只见那被打晕的小女孩悠悠转醒,身体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双眼翻白,嘴里念念有词。
沈清秋认出那是南洋的咒语,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顾云深从怀里掏出一个符文,口中默念咒语,符文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将符文抛向小女孩,符文瞬间爆发出强光,小女孩痛苦地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沈清秋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想起母亲妆奁底层情书上的暗语,似乎与这南洋邪术有关。
她急忙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顾云深,两人决定按照暗语的提示寻找破解之法。
而此时,府邸外的黑暗中,一双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他们在府邸的书房中翻找线索,暗语提示指向一本古老的线装书。
顾云深眼尖,很快从书架深处抽出那本书。
翻开书页,里面记载着南洋邪术的破解之法,然而需要一种稀有的南洋草药。
顾云深决定外出寻找草药,让沈清秋留在府邸。
可他刚走不久,府邸又陷入了诡异之中。
墙壁上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凄惨的叫声。
沈清秋强撑着,按照书中的简单指引布置了一个临时的结界。
就在她有些力不从心时,顾云深带着草药赶了回来。
他迅速调配好草药,洒在房间各处。
那些邪祟渐渐消散,房间恢复了平静。
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沈清秋看着顾云深,坚定地说:“我们一起面对,我要弄清楚沈家的债到底是什么。”
顾云深点了点头,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准备迎接接下来未知的挑战。
就在他们稍作喘息时,府邸的警报突然响起。
顾云深脸色一变,“不好,他们发动了全面攻击。”
沈清秋跟着他迅速来到府邸大厅,只见一群身着黑袍、面目狰狞的人正与府邸的守卫激烈交锋。
顾云深抽出腰间的佩剑,加入战斗。
沈清秋也不甘示弱,拿起一旁的棍棒,与敌人周旋。
战斗中,沈清秋发现一个黑袍人的身上有和顾云深一样的曼陀罗刺青,但颜色更深。
她意识到这个人可能是幕后主使。
就在她想要靠近时,那人突然朝她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
千钧一发之际,顾云深挡在她身前,被光芒击中。
沈清秋又急又怒,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母亲情书上暗语的另一种解法。
她按照此法,口中念咒,双手结印,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她掌心射出,将黑袍人击退。
趁此机会,他们带着受伤的顾云深躲进了府邸的密室,而密室里或许藏着沈家债务的最终秘密。
沈清秋焦急地看着受伤昏迷的顾云深,心中满是担忧。
她在密室中西处寻找,希望能找到救治他的方法和沈家债务的真相。
终于,在密室的角落,她发现了一个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是一本陈旧的日记和一个精致的玉佩。
日记中记载着当年沈家与南洋神秘组织的纠葛,原来沈家祖先曾为了财富背叛了组织,这才欠下了血债。
而玉佩,似乎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就在这时,顾云深悠悠转醒,他看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南洋圣物,有了它,我们或许能和他们谈判。”
就在这时顾云深醒来了。
只见他缓缓的朝沈清秋走了过来,眼中满满的深情,让沈清秋不自觉的泛起了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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