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窒息程野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手中的烟灰簌簌落下。
二十八层的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不散他眉宇间的疲惫。
"又抽这么多烟，家里全是烟味！
"妻子林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满。
程野没有回头，只是默默掐灭了烟头。
"今天项目又黄了，投资方觉得我们的方案不够创新。
""所以呢？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碌碌无为吗？
"林薇走进阳台，双手叉腰，"你看看人家陈明，三十岁不到就当上了部门总监，再看看你，还是个小小项目经理。
"程野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把工作做好，而不是爬到某个位置。
""做好工作？
"林薇冷笑一声，"那你什么时候能买得起学区房？
小宇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你准备让他去读哪个学校？
我们小区对面的公立学校你满意吗？
"程野沉默了。
这个问题，父母曾经问过他无数次，同事朋友们也在背后议论纷纷。
他知道，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孩子的教育就是一场战争，而他似乎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我会想办法的。
"他轻声说。
"又是会想办法，每次都这么说！
"林薇的声音提高了，"你知道吗？
我表妹夫上个月刚换了辆宝马，人家才三十岁，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而你呢？
开的是五年前的车，工资卡每个月都上交，连顿像样的饭都不敢请我吃！
"程野转过身，看着激动的妻子："我一直在努力工作，为了这个家。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努力？
"林薇讥讽道，"你那是固执！
你爸当年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四十岁就被裁员，现在只能靠你妈的退休金过日子！
我不想过那种生活！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程野的心脏。
他看着妻子，这个曾经与他同甘共苦的女人，现在眼中只剩下不满和失望。
晚餐时，程野的父母打来电话。
"儿子，最近怎么样？
工作还顺利吗？
"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还行。
"程野简短地回答。
"你妈让我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要二胎？
"父亲试探性地问道，"你表弟家的小丫头都上幼儿园了，你妈天天念叨这事。
"程野看了看对面正在收拾碗筷的林薇，她脸上明显的疲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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