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年冬狩的事宜己安排妥当,只等陛下裁决。”
沐贵人给正半眯着眼的皇帝沏上一杯茶,轻轻推至他面前,柔声唤了声陛下。
那位年过半百的皇帝,并没有首接饮下那杯茶,而是顺势拉过沐贵人,抱她入怀,才缓缓开口道:“既子安排好,那便与往常一样,哦,对了今年就带上皇后,和殷答应即可。”
沐贵人眼波流转,眼底像藏了千般委屈,拉着皇帝撒娇:“陛下是不准备带臣妾吗?”
皇帝眉眼舒展,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怎么会,你明知我最疼你。”
沐贵人像是终于得到满意的答复,将下巴靠在皇帝的肩膀上,眼底却显过一抹凶色。
皇后不必多说,殷答应如今正得圣宠,是她往上爬的最大障碍。
但如果她被一群山贼玷污了呢?
陛下还会不会宠她,恐怕连被打入冷宫也都不为过吧。
她曾经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在宫墙中待久了,也再也没法保持当初那分纯真,每每表演完卸下伪装,都只剩面目全非的丑态。
冬狩,沐贵人坐在轿子中在等待。
突然一片厮杀响起,接着是马蹄声,最后一点声响都没了。
她皱了皱眉,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听见皇帝问:“敢问姑娘何人,你救驾有功,必有大赏。”
沐贵人的眉皱得更深了,看来又要多一个对手了。
她赶紧在侍女的搀扶下下车,皇后与殷答应也听见了动静赶紧下车,却见马上有位扎着高马尾,身披铠甲的女子,眉眼冷漠,还未开囗,她旁边的男子就开口:“放肆!
竟敢在镇北王面前自称朕,该当何罪!”
皇帝闻言,皇帝的威压陡然在话语中显现:“朕可从未听过什么镇北王。”
他面前的人却并未因他的话产生什么波澜,只是轻抬手臂,发令:“抓住他们。”
很快他们就被抓住带去了军营,沐贵人抬眼看向坐在最高处的镇北王,只见她正把玩着一把短匕首。
随后军营中又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身披铠甲的将领,他们看着屋子中的一大堆人有些不解,随后简单的像那坐在高处的女子行了个礼,就问:“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没说话,只是指向那个还穿着龙袍的皇帝,示意他们看,几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大惊,其中一位将领,立刻跳了出来,大喊放肆,其他几人也皱起眉头。
沐贵人楠枝内心顿感不妙,皇帝几人也察觉出了异常。
若是来到另一个朝代,那穿龙袍就是死罪,她赶紧叩头,努力忽略内心的恐惧,抬头首面镇北王,:“敢问王爷这是哪朝哪代?
第几年?”
女子停止了继续把玩匕首,而是抬起头打量着这位身着华服,美貌却又有些倔强的女子,然后饶有兴趣的答到:“大雀朝,宴清三十二年。”
几乎跪在地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皇帝眸中,都流露出了几分恐惧,但到底是皇帝,表现到底也算是临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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