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奶奶的老房子门口，手里攥着那把已经有些生锈的钥匙。
七月的阳光炙烤着她的后背，汗水顺着脊椎流下来，她却感觉不到热，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是奶奶去世后，她第一次回到这里。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夹杂着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的老式座钟还在走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阳光从蒙着灰尘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那台老式缝纫机上。
那是一台黑色的蝴蝶牌缝纫机，机身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
踏板上的铁皮已经褪色，露出斑驳的锈迹。
记得小时候，她总爱趴在缝纫机旁边，看奶奶踩着踏板，听着"咔嗒咔嗒"的声音，看布料在针尖下流淌成漂亮的衣裳。
"小满，来试试？
"奶奶总是这样招呼她。
可她从来不敢碰那台缝纫机。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靠近它，她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现在，这台缝纫机是她的了。
搬回家的第一天晚上，林小满就听到了那个声音。
当时她正在整理奶奶的遗物，突然听到客厅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踩着缝纫机的踏板。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
缝纫机就静静地立在那里，黑色的机身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咔嗒、咔嗒。
"声音又响起来了。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死死盯着那台缝纫机，月光下，她似乎看到踏板在微微颤动。
"一定是楼上的声音。
"她这样安慰自己，却不敢上前查看。
第二天晚上，声音又来了。
这一次更清晰了。
她能听到针头刺穿布料的声音，听到线轴转动的轻响，甚至能分辨出那是奶奶最常用的红色丝线。
第三天、第四天......每天深夜，缝纫机都会准时响起。
林小满试过关掉所有的窗户，确认楼上楼下都没有人，但那声音依然会在午夜时分准时响起。
她开始做噩梦。
梦里，她看到奶奶坐在缝纫机前，背对着她。
奶奶的头发还是那样一丝不苟地挽着，身上穿着那件深蓝色的的确良衬衫。
缝纫机"咔嗒咔嗒"地响着，奶奶的脚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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