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愿嫁的暴君，新婚夜却问我：“你身上怎么有火药味？”
我替嫡姐嫁给传闻中弑父杀兄的北疆王。
却不知他重活一世。
早认出了我这个上辈子炸他宫殿的死士。
第一章：替嫁“礼成——送入洞房！”
喜婆的嗓子像一把豁了刃的刀，刮得我耳膜生疼。
盖头下晃动的流苏缝隙里，一双沾着血污的玄铁军靴正缓缓碾过喜毯。
烛火把流苏影子投在盖头上，像无数条扭动的赤蛇。
我嗅到血的味道——不是合卺酒旁的鹿血，是新鲜人血混着腐肉的腥气。
方才被拖出去的侍女，指甲抠过门槛的抓挠声似乎还黏在空气里。
我数着那双靴子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染着锈味的靴尖突然抵住我的裙摆，盖头被一柄染血的剑挑开。
烛火猛地扑进眼底。
“尚书府嫡女？”
沙哑的嗓音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我终于看清传闻中的北疆王——半张银面具扣在脸上，露出的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喜袍领口沾着可疑的暗红。
那红像极了三日前，我被嫡姐按在祠堂地砖上时，额头磕出的血。
他剑尖还滴着血。
我认得那血的颜色，方才进府时，有个侍女不过打翻合卺酒，转眼就被拖出去。
此刻院中桂花香里，还混着铁锈味，甜腻与腥咸绞成一根勒住咽喉的绳。
“是…妾身林玉瑶。”
我垂眼盯着他腰间玉扣，喉间泛起嫡姐逼我吞哑药时的灼痛。
那碗黑药汁泼在娘亲枕边时，嫡姐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我下巴：“敢让萧烬听出不是我的声音，就等着收你娘的断指吧。”
剑锋割断我颈间系带时，我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贴身藏着的火药引信正贴着心口发烫——三日前嫡姐将药碗砸在我额角：“替嫁的贱种，要么炸死萧烬，要么等着给你娘收尸！”
殷红的嫁衣层层散开，露出锁骨下蜿蜒的旧疤。
萧烬的剑突然顿住，我看见他瞳孔缩成针尖——那道疤是被火油烫的。
当年为从火场抢出娘亲的药方，我用手生生拍灭衣襟上的火苗。
“林尚书倒舍得，把藏了十五年的底牌送到我榻上。”
他忽然用剑脊拍打我肩头，力道像在驯一匹烈马，“听说真正的林家嫡女，肩上有块胭脂胎记？”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后腰。
昨夜喜婆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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