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三月和煦的风刚吹进兰亭镇,泥世训便也风尘仆仆的从西北赶来。
凌乱的长发,破烂成布条状的衣袖,膝盖处还磨出一个大窟窿,还有那干枯的嘴唇,被晒的黝黑的皮肤,这都不影响他面露微笑的走进这兰亭镇。
他的步伐轻盈,似是踏春风而来。
腰间那柄长刀,太长。
似是许久未曾拔过,叮叮当当,叩击着兰亭镇中央大街的石板路。
西北的冷风里,阿言姑娘的眼睛已经哭成了枣核一般。
她不明白自己已经把所有都给了这个浪子,为何这浪子最后还是丢下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七年之约,转瞬即至。
这七年中,泥世训的身影飘忽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始终围绕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兰亭。
她那顾盼留情的眼睛,让他久久不能忘怀,还有她那离去的倩影,总是让泥世训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虽然他亏欠的女人还有很多,但唯一让他忘不了的只有兰亭镇的秋雨白。
秋雨白说,明天我就要嫁给蓝猫儿,但是你要等我,只需要七年,只要苍天给我七年时间,我一定会成功。
泥世训看着秋雨白,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阻止她的决心。
泥世训说,我等你七年,就算七十年,我也等你。
秋雨白说,七年之后,我若成功,你来接我做你的新娘,我若失败,你便来替我收尸。
……七年的光阴,并没有改变兰亭镇多少细节。
新客酒铺的招牌像是刚刷了油漆,此刻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刺眼。
泥世训前脚刚跨进那高的可怕的门槛,后面的伙计就已经将他那腰间的酒葫芦解了去。
酒铺里飘逸着酒香,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子油漆的油味。
只要半壶酒,多一滴,我也付不起钱。
泥世训已经找了个空座坐下了。
伙计嘿嘿笑了,多一滴,我们也不收钱!
泥世训出神的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本来平静的心,突然怦怦乱跳。
或许是快见到她的结果,也或许是旧地重游的兴奋。
可一切都是未知的。
伙计,对面的仙客来,如今为何叫仙客居?
伙计笑着说,大侠想必有些年头未来这兰亭镇了吧!
哦!
你是如何知道的?
自从镇长蓝猫儿死后,他的儿子蓝臣星,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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