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
阿娘来信,阿爹的身子撑不了几日了,问我何时能归家。
来来往往的宫女在说这墙外面又乱起来了,听说又饿死了好多人。
我躲着细雨,靠着墙,望宫墙。
信被我攥的死死,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黯然的晚霞在落日余晖里浮动。
形单影只的人在宫中起眼又不打眼。
绵绵相思,长夜漫漫无处寄托,只盼一朝归乡。
1我叫戚思榆,小字玥玥,家住杨榆巷最年长的榆树旁。
杨榆巷人多,树也多,最出名的便是我家旁边的那棵榆树,因其年长、寓意好,惹的不少人安家在此。
我阿爹、阿娘亦是如此。
听阿爹说阿娘生我时,那棵老榆树开了不少花蕊,簌簌落下,好不壮观。
我也不闹阿娘,顺顺利利就出生了。
因其长相乖巧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阿爹阿娘都极其疼我,把我养成了爱闹腾的性格。
每次干完坏事,阿爹阿娘总是狠不下心来真打,只揪着我的耳朵说我真真是他们的混世魔王。
九岁那年,我迷上了那些话本子,尤其是那种才子佳人的。
赶巧遇上镇远侯家上了一档真假嫡女的戏,闹得沸沸扬扬。
旁人都夸那被认回去的真嫡女好福气,从麻雀变凤凰,以后是享福的命哇。
我看着铜镜里那张还算秀丽的脸,又联想起我两个哥哥的名字,愈发觉得自己非凡人。
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被抱错的嫡女,不然为何就自己的名字那么好听。
于是乎,在阿娘和邻居的婶子们在河边洗衣时,我抱着阿娘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我让阿娘把我送回去,不然我就可能及笈后才被找回去。
到那时,就会与假嫡女作对,抢她的东西,抢她订好的姻缘,最后被人揭穿,送去尼姑庙,青灯古佛作伴。
我以镇远侯家那真假嫡女为例,向阿娘做解。
镇远侯家里最近鸡飞狗跳,不是闹这样就是闹那样,像那一波三折的戏般有趣,而京城里所有人都在看笑话呢。
而这荒诞的戏剧最后以真嫡女在尼姑庙青灯古佛作伴乞求原谅为终落下帷幕。
“阿娘,玥玥不想吃素,玥玥想吃王叔家的大肘子,不要去那尼姑庙。”
我声嘶力竭地哭诉。
阿娘被我哭得一脸疑惑,但当她从我语无伦次的叨叨絮絮中了解到原委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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