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我又回到了小姑子生产的现场。
屋子里门窗紧闭,屋里又潮又闷,血腥味充斥我的鼻尖,呛得我喉咙发紧。
小姑子躺在地上,体态臃肿,体重目测超过200斤,孩子的头和身子已经出来了,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胎衣。
她整个人有些脱力,额头上带着豆大的汗珠。
婆婆整个人趴在小姑子身上,使劲按着小姑子的肚子,随着一声尖叫,一个小小的婴儿从小姑子的身体里钻出来。
细长的脐带连着婴儿和小姑子,鲜血一股又一股的冒出来,在小姑子身下蔓延。
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好!”
婆婆站在一旁,手里提着一把生锈的剪刀,眼神冷漠,仿佛面前看着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头待宰的牲口。
小姑子脸色苍白,浑身是汗,躺在地上大喘气。
没有做任何的消毒措施,婆婆弯腰凑近,作势要剪脐带。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上一世的画面。
电话里,小姑子慌乱地问我,
“脐带剪坏了,我该怎么办?”
等我下班回到家,满屋子的血腥扑面而来
夭折的婴儿躺在地上,不远处还扔着婴儿的命根子
小姑子疯了一样冲向我,手里的板砖一下一下的砸向我的头。
倒下的那一瞬间,我听见小姑子歇斯底里的喊声:
“你为什么不回来接生!都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回忆戛然而止,眼前的场景让我浑身发冷,眼看悲剧就要重演,婆婆手里的剪刀已经对准了脐带,我下意识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妈!等一等!先别剪!”
“干嘛?”
婆婆停下动作,眼神狐疑的看着我。
“至少先用酒精消消毒吧!”
“我们以前都这么剪,哪还用得着消毒?就你事多。”
婆婆猛甩开我的手,将我狠狠推在地上。
“妈,你听我说。”
我试图和她理论:“如果不进行消毒的话,伤口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就会造成感染,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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