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擎天雁燎空,雪飘无声塞外寒。
伸至窗外的手感受到一丝凉意,又是一年雪落。
他接过一片雪花,看它在手心融化,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只长满老茧的手。
正是这只手,曾为她拈过花,斟过酒,如今却因操执了五年的枪矛而满是老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折了页的手札,拿起案几上被冻住的毛笔,在快干了的砚台上蘸了蘸,颤颤巍巍写道:那年小雪,犹记你我初遇时的狼狈,你莞尔的笑,让我忘记了我们只是过路的陌生人,此后年年,每逢雪落,脑中总有芙蓉浮现,芙蓉姑娘姣好面,岁岁年年常相见,只是后来相别五载,今边塞又逢雪,忆起了你,我一切安好,你还好吗?
他满心投入到这本手札里,完全没注意到早已在身后埋伏已久的同袍。
“哎呦,不是,之前咋没听说你还会作诗啊 !”
同袍一张口,惊了他一跳。
“写给谁的?
相好?
还是媳妇儿?”
听到这儿,他心里一惊,使劲敲了那脑袋一下:“别瞎说,还没过门儿呢!”
那同袍揉着脑袋,一脸震惊道:“我去,还真有啊?
不是,你也太能藏了啊,五年了,你可一句也没透露过啊!
也太不仗义了!”
“行了行了,今日大战告捷,大喜的日子,我不同你争辩,别烦扰我,日后再与你们细说。”
他不欲与他纠缠。
“好好好,大忙人,那我就再问最后一句,”同袍好奇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叫嫂子啊?”
对啊,什么时候呢?
他搁下笔,站到窗前,抬头望着这漫天大雪,良久道:“这次班师回京,就成亲。”
闻言,小军师与他比肩而立,望着这丝毫没有停下意思的雪,嘴角微微一勾:“急了吧?
照这样下下去,咱们抵达京师也得有几月光景。”
小军师侧头瞧了瞧眉头紧锁的将军,话锋一转:“但,若是只你一人先我们驾马而去,倒也用不了半月。”
他微侧过头,对上了小军师那双含笑的眉眼。
当夜,策马踏雪而去,穿越山河,一夜横跨半疆。
这一路马不停蹄,风雨无阻,他早已在脑中将这次重逢的场景演练了无数遍,终于在这日清晨来到了阔别已久的小院前。
他呼吸急促地站在门前,眼中放着熠熠光彩,这几日赶路赶得急,脚不沾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