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混着烧焦的电子元件味道扑面而来时，林夏的智能手环突然烫得像是要烙进皮肤。
她扯开防护服领口，看见死者太阳穴处的皮肤正诡异地鼓起水泡。
"第六个了。
"她对着耳麦说，手术灯在金属面罩上折射出冷光，"死法和前五个富豪一模一样，脑浆像被微波炉加热过。
"监控屏幕突然滋啦作响，画面里穿连帽衫的少年正蹲在诊所楼顶。
他左手抓着滋滋冒烟的电路板，右手指尖在旧手机屏幕上快成残影。
"说了多少次，别在案发现场拆监控！
"林夏掀开面罩，汗湿的刘海粘在额角。
楼顶传来嗤笑："不拆怎么给你看这个？
"她手环震动着弹出一段录像——本该空无一人的诊所走廊里，死者正在凌晨三点踉跄奔跑。
可系统显示死亡时间是正午十二点。
X从通风管钻进来时带进一股铁锈味，他踢开散落的记忆清除仪导管，露出虎牙笑得邪气："好玩吧？
这老头的手环存着两段死亡录像，一段是现在，还有段是半年前。
"手术台上的尸体突然抽搐，林夏手环蓝光大盛。
这是死者记忆回放的征兆，她下意识后退，却撞上X滚烫的胸膛。
少年身上劣质烟草味混着机油气息，手指划过她腕间设备："怕什么？
死人又不会诈尸。
"全息投影在消毒雾中展开。
他们看见首富跪在记忆清除舱里，双手疯狂抓挠太阳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突然画面闪烁，同样的场景里，老人正优雅地喝着红酒，对着空气说："该收网了。
""就像同时看两部电影。
"X嚼着口香糖吹出泡泡，"一段恐怖片，一段商战片，你说哪段是真的？
"他忽然抓起死者手腕，手环内侧的蜘蛛纹身在蓝光下泛着幽绿。
警报声骤然炸响。
走廊传来机械女声："记忆清除程序已启动，十秒后永久删除。
"X拽着林夏撞开安全通道时，她最后瞥见手术台上的尸体睁开了眼——确切地说，是手环投射的虚影正对着他们微笑。
逃到贫民窟时暴雨倾盆。
X的藏身处堆满老式显示屏，墙上用红绳钉着六名死者的照片。
他甩着湿漉漉的刘海冷笑："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
全城手环都在同一秒更新了系统。
"雨水顺着生锈的管道滴在林夏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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