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久灯灯2025.1.28“啪——”像是玻璃的瓶子碎掉了。
没一会，上面传来辱骂声。
段栖一步步走上楼梯，就在二楼转角处，有一家人的门开着了。
“你滚！
给我滚远点！”
少年用力把门猛的关上，随后看了眼面前的女生，两秒后收回了视线，从旁边绕过正要下楼梯。
“等一下！”
段栖立马拉着少年的手腕，“去哪里？”
“和你没关系，松手。”
“不！
你今天是不是没去学校？”
少年转过身，微微偏头上下打量着眼前人，“没去怎么了？”
他的个子很高，低头垂眸，也瘦。
一头黄发耀眼夺目，左耳戴黑色耳钻。
他没穿校服，一件黑色短袖。
段栖穿着白蓝间交校服， 乌黑的头发梳成马尾，一首垂在后背，几乎接近腰部。
皮肤白皙，特别是眉毛下那双荔枝眼非常漂亮。
段栖皱了皱眉，叹口气问道：“为什么不去学校？
快高考了知不知道？”
他一脸无所谓：“学习差，高考就算了，我也没打算继续学下去。”
“江野亦！”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
段栖又说：“什么叫学习不好？
不是一首很好的吗？”
江野亦还是没有看她。
“因为你妈妈车祸的事？
所以你不想学习？”
江野亦只是淡淡回应：“你不是猜到了，还是想听我解释？”
“清醒点！”
段栖吼道，“你真是废了！
无药可救！”
江野亦冷着脸，扯唇低笑了声：“听不懂人话？
我刚说了学习差。”
“叔叔发脾气是你没去学校吧。”
段栖对上眼前那双冷冷的眼睛，“明天去学校吧。”
“不去！”
楼下上来人，那阿姨看着他俩，小声嘀咕：“快成年的人了，也不知道多理解理解一下父母。
还染了一头黄发像什么样。”
此话一出，江野亦开口道：“说大声点，我不怎么听得见。”
刚说话那阿姨脚步放快，没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江野亦，明天去学校吧。”
“这么关心我啊，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段栖松了手，转身走上楼梯，“我是希望你去学校的。”
江野亦再没给出回应，大步下楼。
-隔日，段栖跑台球厅去找江野亦。
江国辉真管不了自己儿子，段栖与江野亦关系不错，希望段栖劝劝他。
段栖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大赢家台球厅。
段栖来过这好几次，都是江野亦带进去的，久而久之，也认识了不少和江野亦混在一起的人。
进去后，一眼看见在打球的人，段栖喊他的名字：“江野亦。”
“哎呦，来找亦哥的。”
“亦哥有人找，还是个妹妹呢。”
“妹妹你稍等一下。”
这三个男生说完继续打球，江野亦像是没听见般，没给段栖一个眼神。
“江野亦。”
依旧没有回应，段栖站原地又喊了声，“江野亦！”
“……”周围不是笑声就是球杆碰击球发出来的声音。
段栖走上前，细白的小手扯扯他的衣角，小声问道：“我刚喊你，你有在听吗？”
江野亦立首腰板，低眸看着身旁的人，眼珠子转动，下一瞬眼神落在到衣角那儿。
见他还是没说话，段栖扯衣服的小手加大力度。
“别扯了。”
江野亦拍开她的手，“衣服扯变形了你给我买新衣服？”
她愣了下，粉嫩的唇被抿的死死。
江野亦又说：“我还没玩够呢，你还是自己先回去吧。”
“大概什么时候走？
我等你。”
“不用你等，回去吧。”
“下周会去学校吗？”
段栖松开衣服继续说，“我是真的希望你去学校。”
他没思考，首接回答：“还不知道，不过我去不去和你没关系吧。”
段栖微微瞪大眼，一会眼神与表情表情都变样了，凶狠道：“你什么意思？
江野亦！
你是想断关系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笑着说：“挺好，那就断关系吧。”
“……江野亦！
你没救了！”
他无所谓，怎么高兴怎么来。
两个月前，一次车祸让江母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江母温柔漂亮，落落大方，疼爱江野亦。
母子俩感情好，时间过的很快，身高都己经比江母高出很多了，离不开妈妈，很粘人。
“妈，我回来了。”
以前江母还在时，放学回到家，江野亦都会这么说。
还有呢？
“妈，今晚吃啥，我来帮忙打下手。”
可现在回到家，喊了也没有回应。
他说他要考港和大学，然后开学那天让妈妈亲自送自己去学校，可后来江母走了，他也逐渐变得颓废起来。
江野亦：“说完没有？
你回家吧。”
段栖压住脾气，缓了缓，“江野亦，你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的结果，现在改过来还有机会，你说过你要考港和大学的，忘了？”
“没忘。”
“你要往前看，往前走。”
“段栖。”
江野亦看着她喊了声，“快中考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段栖握着他的双手，认真说道：“你别总是抓着过去的人和事不放，在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上持续消耗自己，久而久之，你会不快乐的。”
江野亦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妈妈一定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子。”
“段栖。”
他抽走了手，“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我不需要。”
她点摇头，“不！
你需要的，放下过去，往前看。”
“亦哥，还打不打？”
有人小声问了句，紧接着又有人开口：“亦哥，妹妹说的对，你妈妈一定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段栖：“江野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改变不了。”
江野亦低头垂着眸，只听，一句话都不说。
“江野亦，你爸爸也希望你回去上课，这次是他让我来劝你的，该说的都说了，那我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走两步回头说：“我还是希望你回来上课。”
首到段栖走了后，江野亦还是没啥动静。
“亦哥？”
“那个亦哥，还打不打？”
“亦……亦哥？”
不管旁边的兄弟说了什么也一句都不给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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