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急诊室生死未卜，老公正在陪他的白月光。
我求他救救我。
他却疾声厉色斥责我。
“林疏月有心脏病受不得任何刺激，你能不能懂点事。”
护士找他签字。
他说：“等她死了你再联系我。”
我静静躺在急诊室转运床上，监护仪的警报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护士第三次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免提键亮起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别打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此刻我的腹腔内正在大出血。
我的丈夫季临渊，此刻应该正在心外科住院部，陪着白月光做夜间检查。
三天前我去给他送胃药时，无意间撞见他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
牛皮纸档案袋上"林疏月"三个字娟秀工整，先天性心脏病诊断日期是2022年9月17日——我们领结婚证的前三天。
"血压70/40mmHg！
"护士的声音陡然拔高。
冰凉的生理盐水顺着留置针涌入血管，我却觉得浑身发烫。
记忆不受控地闪回那个暴雨夜，季临渊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我家门口，睫羽上还凝着水珠："苏晚，要不要和我结婚？
"那时我以为神明终于听见我五年的祈祷。
从医学院开学典礼上他作为优秀毕业生致辞开始，解剖室里他握着我的手调整持刀角度，到他在校庆舞会上为我拂去肩头的玉兰花瓣。
我像朝圣者收集神迹般珍藏每个瞬间，直到他亲手为我戴上婚戒。
"联系不上家属就先签字！
"主刀医生扯过同意书，"患者宫外孕破裂，马上送手术室！
"“通了，通了”护士激动的大喊。
“季医生，您太太宫外孕，请您立刻到医院来，需要您签字才能手术。”
“苏晚，你能不能别闹了？
疏月有心脏病，现在需要休息，别再打电话给我了，你再联合护士骗我，我们就离婚”。
“季医生，您太太需要您签字。”
“等她死了再联系我。”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金属器械碰撞声里，我忽然想起今早他出门时，我鼓起勇气从背后抱住他。
白大褂上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他身体僵了僵，轻轻掰开我的手指："晚上有台手术。
"其实我看见了。
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淡蓝色丝带，和昨天系在林疏月病历本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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