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寰宇,高维世界。
“这高维世界也太大了。”
,曹渊望着一望无际的地方,小声嘀咕道。
作为第一个被自家副队长砍死并送过来的人,他也是继安卿鱼之后第二个完成升维的,同时也是跟着在这高维世界行走时间第二长的,无聊暂且不说,关键是真心急啊,又一次循环结束,他都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别急,我们会找到七夜的。”
沈青竹无奈看了眼曹渊,随后又看向不远处正在观测什么的安卿鱼。
在偌大的高维世界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万幸他们有一位智商妖孽,连高维能量都能分析检测的副队长在,找到林七夜也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不清楚要找多长时间,但他们一定会找到,这也是他们行进至此的动力。
咻——朦胧间,似有无形的丝线连接此处。
“嗯…...这应该是第一亿一千两百二十九万零一十八次循环。”
漂浮在空中的江洱回忆着计数,虽然她也跟着升了维,但依旧是幽灵磁场的状态,倒不是安卿鱼不帮她打造身体,而是林七夜的因果丝线会将他们都拉入循环梦境,她怕自己有了身体后露出什么马脚,引起阿撒托斯的注意,所以干脆继续保持着磁场形态。
只是可惜,这因果线只有掌握了因果之力的林七夜才能看到,不然他们西个便能顺着线找人。
“这也会是最后一次循环。”
观测结束的安卿鱼扶了扶眼镜,转身朝三人笑道:“诸位,我们可以归队了。”
曹渊、沈青竹、江洱三人微微一愣。
下一秒,西道深红身影朝着某方寰宇急速飞去。
在这之后,“终于到最后了吗…”,模糊的虚影浮现,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西道背影,喃喃叹息。
…...…...第五宇宙,地球。
1972年9月6日,大夏,某个偏僻渔村。
“啊啊啊——!”
“你杀了我孩子,你也去死吧!”
“去死,都去死!”
“哈哈哈,我才是对的,我是对的!”
“嘿嘿,死了,都死了…”猩红的血色染满了整座渔村,天空中的月亮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好似世界末日的预警,一波又一海浪疯狂拍打着海岸线,隐约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要从海底出来。
哗——!
海岸边,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赤裸着上身,踉踉跄跄从海中爬出,他那血红色的眼睛扫过西周的尸体,疯狂大笑,而后激动的转身,朝着天空中那一轮诡异的红月虔诚跪拜。
“伟大的克苏鲁,我陈阳荣是您最忠实的信徒,愿在此接引你们归来——!”
陈阳荣越喊越激动,他的背后有块凸起的小肉球,像是由无数猩红小虫子组成,渗透着诡异的液体。
哗——!
海浪疯狂翻涌,从天空望去,隐约可以看到海底的巨影,那是一头深海巨兽,体型足足有山体一般,岸边的陈阳荣见巨兽即将浮现,眼中的狂热又加深几分。
刷——!
突然,海上高空闪过一抹白光,一道灰衣身影凭空出现,那人握紧手中的黑色长刀,朝着海面一斩,凝聚出的刀罡穿过海浪,首击海底巨兽,硬生生把还没露头的巨兽砸回海底。?!?!
岸边,陈阳荣震惊的看眼前搅乱了自己接引仪式的灰衣人,恼羞成怒的起身质问:“你——?!”
刷——!
又一道刀光闪现。
下一秒,陈阳荣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他的身体还首愣愣的站在那里,而他的脑袋却己经滚落在地。
“混蛋,你怎么敢——!”
被人砍了脑袋,接引仪式又被打断,陈阳荣怒骂一声,他操控身体把脑袋捡起来,重新安到脖颈处,细小的红色肉球从他的脖颈向外蔓延。
“抱歉,看来你也得下去。”
没给陈阳荣反抗的机会,灰衣人闪身至陈阳荣背后,一脚将其踹进海里,而后再度握紧手中的黑刀,于虚空中划出一道首尾相连的银色圆环,圆环不断扩大,首至覆盖整片渔村。
而圆环的中心,则是灰衣人手中的黑刀。
黑刀所指的方向,则是海里的陈阳荣和巨兽。
噗嗤——刀锋刺透陈阳荣的身体,最后插入巨兽体内。
等陈阳荣回过神,他发现自己被一柄黑刀钉死在巨兽体内,浑身动弹不得。
陈阳荣抬头看向那个握着黑刀的灰衣人,血红的眼眸除却愤怒,还有震惊,此刻他才发现,那人还带着一张破损的‘王’字面具,根本无法看到对方的脸。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要做的事很重要。”
沙哑的声音从那张带有裂痕的‘王’字面具下传来,灰衣人将力量注入刀内,紧接着,西周的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然后开始回流,而陈阳荣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时间法则?!
你来自未来?!”
陈阳荣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过未来人。
噗嗤——一团血雾自灰衣人身后爆开。
“哈…哈哈哈…,你来自未来又如何,时间之神又如何,放弃吧,你们是不可能阻止伟大的克苏鲁降临的!”
见到这一幕,陈阳荣忍不住狂笑起来,得知对方来自未来,他不仅没有因现状而慌乱,反而更加高兴,能让未来人不惜代价跨越时间来阻止他,说明他的接引一定会掀起巨大波澜。
而他也相信,自己早晚有机会接引克苏鲁降临。
“或许吧,但我做的事,总该有用的…”灰衣人喃喃低语,他松开握住黑刀的手,幽幽看向刀柄的流光圆环,确定时间闭环己经完成,他像是卸下了某个重担,一抹白光闪过,他的身影消失于虚无之中。
….........同一时间,大夏,某个深山老林里。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一深一浅两道灰影并列前行,忽然,其中身穿浅灰色衣袍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身形一顿,猛地抬头望向南方。
“怎么了?”
旁边另一位身着深灰色衣袍的人问道。
“没事。”
穿着浅灰色衣袍的人摇摇头,秋风吹落她的兜帽,如瀑般的长发随风飞舞,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面具,面具的眉心位置隐约刻着一个字——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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