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闭馆的广播响起时，林晚照正趴在太和殿第七根蟠龙柱旁。
激光扫描仪的绿光扫过金砖地面，在暮色中织出一张荧光蛛网。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突然发现扫描仪屏幕上的三维建模图在轻微抽搐——这不该出现在价值两百万的德国设备上。
"第十排第七块..."她膝行到目标位置，指甲抠进砖缝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骨窜上脊椎。
这方永乐年间的金砖温度比其他砖低了整整七度，砖缝里渗出某种粘稠的液体，在夕阳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古建部主任老周提着应急灯过来时，林晚照已经用取样瓶收集了第三滴不明液体。
"又折腾你那套民间科学家理论？
"老周的光头在暮色中泛着青灰，"上回说翊坤宫地砖会呼吸，结果不过是潮虫..."应急灯的黄光突然暗了一瞬。
两人同时看向光源，发现灯泡表面结满了蛛网状的冰晶。
更诡异的是，当光束扫过金砖接缝，地砖表面竟浮现出波浪状的纹路，仿佛有无数条蛇在砖下蠕动。
"这是！
"老周的喉结剧烈滚动。
他哆嗦着掏出老花镜，镜片几乎贴到砖面——那些纹路组成了一条首尾相衔的衔尾蛇，蛇眼处刻着三个芝麻大的楷体字：张九思。
子时的更鼓声穿透值班室窗户，林晚照将热成像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连续七小时的数据比对让她眼球充血，但监控视频里的异常声响始终挥之不去。
视频定格在03:17:45。
红外成像显示金砖表面突然隆起五毫米的凸起，就像有人从下方顶起砖块。
她将音量调到最大，背景里除了电流杂音，还有极其细微的"叮——叮——"声，像是瓦刀轻敲陶坯的节奏。
"这不可能..."林晚照调出故宫数字档案馆的《永乐营造录》，明代匠人张九思的施工日志跃然屏上："...卯时三刻以铜磬试音，砖鸣若龙吟方为合格..."她突然抓起钢笔在草稿纸上记谱，视频中的敲击声竟与六百年前的验砖工序完全吻合！
窗外的柏树突然剧烈摇晃，值班室灯光开始频闪。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的刹那，林晚照瞥见监控屏幕泛起诡异的蓝光——本该静止的红外图像上，有个人形热源正跪在金砖前叩拜！
林晚照抓起强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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