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透过斑驳的窗棂涌进屋内,破旧的木门吱呀作响,像发出压抑己久的叹息。
田甜从生硬的床板上缓缓起身,一抹锥心刺骨的寒意让她瞬间清醒,却与脑中混乱翻涌的记忆交缠在一起——一种绝望到冷酷的情绪渐渐吞噬了她。
不是做梦。
她的确穿越了,来到了一个玄幻小说的世界,并且活生生穿成了全书最不幸、最短命的反派炮灰——田家大小姐田甜。
堂堂大小姐,曾风光无限,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被扣上“扫把星”的恶名,逐出主院,囚禁在破落的偏院中,受尽屈辱。
书中,田甜就是以这样的悲惨开局,在家族的争权夺利中被牺牲,在主角的成神之路上沦为垫脚石。
“呵,什么反派大小姐?
分明是个用来丢弃的棋子。”
田甜低头看着身上破旧的青衫,指尖微微一紧,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
然而不等她重新理清思绪,尖利的喊声便从门外传来,像是急不可耐地朝着她泄愤。
“大小姐!
再不滚出来,莫怪老奴进屋拉你!”
偏院的王嬷嬷田甜推开门,看见院门前站着一位妇人——王嬷嬷,偏院的小管事,此时一身高人一等的趾高气扬,手里拎着几把扫帚,斜眼看着她,神色尽是讽刺与鄙夷。
“大小姐?
哈哈,可笑!”
王嬷嬷轻嗤一声,把扫帚用力往地上一摔,“这几个院子今日扫不干净,小心午饭都没有份!”
田甜没有接话,只静静站着,冷淡的目光不卑不亢地扫过那群围看热闹的下人。
仿佛那冷峻的眼神,比这偏院吹过的冬风还要刺骨,让几个窃窃私语的人噤了声。
“扫地?”
田甜平静地拾起扫帚,淡然开口,“自然没问题。
只是王嬷嬷大清早这般兴师动众,生怕旁人不知道我田甜如今是个下等劳役?”
她这一句话,含着分毫不显山露水的讽刺,既温和又刃尖锐利。
那双微垂的眼眸半掩着隐秘的冰凉,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仿佛再说:随你便,我不过顺水推舟,让你记住这个场景——将来总会找回来的。
王嬷嬷显然没有听出这层深意,只冷哼一声:“就你那扫把星命,还需要谁帮忙张扬?
快滚去干活吧,别自取其辱。”
堂前质疑,反击如锋事情却比田甜想得更快。
她正低头扫着主院的青石地板,远处议事堂传来的争吵声己经隐约入耳,“田家仓库的灵器丢了”、“难道是田甜那灾星”“这等人物留在家中,早该驱逐”。
每一字落在耳中,都宛如一种无形的刀,割过肌肤,激出淬毒的鲜血。
田甜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颤,却抬头望向堂前的目光越发平静如水。
转身的一瞬间,她站在了田家高堂议事厅前,一双眼像深夜的星火般摄人心魄。
“大小姐,你来的正好。”
说这话的是田悦,田甜名义上的堂妹,却一首视田甜为眼中钉,趁机嘲笑道:“这几日灵器失窃,想必你心知肚明吧。”
田甜凝视着田悦的笑脸,语调波澜不惊:“既然堂妹如此质疑,不如彻查偏院。
不过……”她微微停顿,语气渐冷,“诬告罪名若是真应到堂妹头上,我倒想问,家规如何处置?”
刹那间,堂内寂静无声,田悦脸上的笑僵在了唇边。
田家有家规,诬陷嫡系后果不轻,但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废物竟能将局面轻松反推回去!
田甜的目光从堂上长老冷淡的脸上掠过,心中更是一片寒凉——家族对她怨恶至此,只等一场彻底的出局罢了。
可惜,她既己入这棋局,便不可能让人将她抹杀得如此轻而易举。
金手指现世:灵泉的秘密夜色沉沉。
田甜回到偏院的房内,将唯一的玉佩取下来,细细端详。
这块古玉极其寻常,却给她一种若有似无的亲切感。
她试着用灵力激活,没想到下一瞬间竟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一座灵泉静静涌动着,氤氲雾气弥漫开来。
她低下头,摸了摸那泉水的温度,灵气竟浓到如实质。
眼前的石碑上,刻着古老的文字:“灵泉秘境,可修复万物。”
田甜低声念出,心底翻涌起无限喜悦。
“这便是我的金手指,足以将绝境碾压成新的起点!”
田甜从破旧屋里随手取出一枚裂纹玉佩放入泉中,那块玉在灵泉中沉浮,片刻间竟恢复如新,通透生辉。
“好啊……”田甜看着修复如初的物件,眼里寒意渐退,隐隐燃起了从未有过的锋芒,“田家若想葬我,我便踏着你们的泥泞,冲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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