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着半块桂花糕从棺材里坐起来时,外头正传来丫鬟翠果哭天抢地的声音:"小姐您死得好惨啊——"雕花楠木棺材硌得我后背生疼,低头看着手里油纸包着的点心,突然意识到这场景似曾相识。
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口棺材闷死的,我那未婚夫江明轩为迎娶庶妹苏月柔,竟在合卺酒里下毒。
此刻喉咙里还残留着火烧般的灼痛,我掐了掐大腿,疼得嗷一声叫出来。
"诈、诈尸啦!
"翠果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
我扒着棺材边沿探出头,正对上灵堂外乌泱泱的人群。
父亲手里的白灯笼啪嗒掉在地上,庶母王氏的脂粉扑簌簌往下掉,我那未婚夫更是吓得跌坐在门槛上,活像只被雷劈了的鹌鹑。
"诸位,"我咽下嘴里的桂花糕,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苏月柔最先反应过来,她提着素白裙裾扑到我面前,眼泪说来就来:"姐姐能起死回生真是菩萨显灵......""不急,"我一把攥住她手腕,指尖恰好按在她昨日新得的翡翠镯子上,"妹妹这镯子眼熟得很,像是江家祖传的那对儿?
"苏月柔脸色骤变要抽手,我借着起身的力道顺势一拽。
她整个人扑通跪在棺材前,堕马髻歪成个鸡窝。
我俯身凑近她耳边轻笑:"上辈子你在我灵前假哭时,这镯子可硌得我耳朵疼。
"外头突然传来响亮的猪叫。
我精心安排的老张头准时赶着五头大肥猪冲进灵堂,猪蹄子欢快地在白幡上踩出朵朵黑梅。
领头母猪直扑江明轩,将他月白锦袍拱得满是泥印子。
"哎呀呀,"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江公子这是要表演猪八戒背媳妇?
"满堂宾客哄笑中,我瞥见墙头闪过一抹玄色衣角。
那人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孔雀翎纹——是那个上辈子用三万两白银拍下我嫁妆的香料商顾九卿。
他斜倚在飞檐上啃着脆枣,见我望来,竟抬手做了个"味道不错"的口型。
三日后,我翘着二郎腿在闺房啃糖葫芦,翠果慌慌张张冲进来:"老爷让您去书房!
"推开雕花木门,庶母王氏正举着账本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看,绵绵这月竟买了三十只波斯猫......""错,"我抽出袖中金算盘噼里啪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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