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的气氛很悲伤,冬蝉不耐烦的坐在后排看那些贵族虚情假意的哀悼,他一向不喜欢这些。
今天是前任典狱长的葬礼,冬蝉厌恶那些贵族,更厌恶典狱长。
那家伙就是个贪财好色沽名钓誉的人,冬蝉的一只眼睛就是他找人弄的。
不过后来冬蝉也想办法报复典狱长了,他倒也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
“冬蝉,你消息最灵通,你知道新典狱长是谁么?”
冬蝉身边的狱卒拍了拍冬蝉,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冬蝉身上。
冬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说:“我当然知道,诺,就是那个人。”
“啊?
哪个哪个?”
“眼睛不要就挖出来,就前排那个浅金色头发戴口罩的人。”
“哦,他呀。
看见了,你说他为什么来咱们这当典狱长?”
“这我不知道,大抵也是得罪了管辖区的高层吧。
看他的装扮像是贵族,应该是下派到这儿的。”
冬蝉摩挲着下巴仔细观察那男人。
“我好像认识他,他之前是瑟佛萨斯的区长来着。”
另一个狱卒插话。
冬蝉还是大胆的审视着那新典狱长,而那典狱长却像有感应似的回过头。
二人西目相对,冬蝉触电般迅速低下头装作也在哀悼的样子。
葬礼结束后,狱卒们就要去工作了。
冬蝉一边勾画着手中的记名册一边巡视,嘴里喃喃着“1号、2号、3号……”突然,他听见远处似乎有人在叫他。
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想再仔细听听,忽的感觉脑后一阵剧痛,他的头发被人扯住了。
由于冬蝉是停在一间牢房门口的,且还背对着栅栏门,所以只要把手伸出栅栏门就能扯住他扎起的头发。
冬蝉被猛的向后一拽,身子重重的撞在栅栏门上。
随后一下子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手中的册子也应声落地。
“啊!”
冬蝉下意识的痛呼出声,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
那人似乎得逞了,手依然死死的拽着冬蝉的头发,蹲在地上拿出一把被磨的很尖的餐刀抵在冬蝉脖子上嚷嚷:“让我回管辖区!
不然我就杀了他,凭什么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
我要回管辖区!”
冬蝉的头被扯的向后仰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外,他死死盯着那把餐刀,只需要几寸就能刺入他的脖颈。
此时,其他囚犯也嚷了起来,他为这位冒失的“勇者”欢呼,不过很快就被制止了。
没人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冬蝉此刻却冷静的出奇,他扫到一旁掉落的硬皮点名册,心中有了想法。
趁那犯人不注意捡起了那本册子。
恰在这时,那新任典狱长也来了。
他看起来很冷静,不知是下了什么令,身后的人给手枪上了膛,枪口首指他身后那犯人,只等典狱长一声令下,方可开枪。
那犯人显然也看到了,抱着鱼死网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的想法准备杀了冬蝉。
但冬蝉的动作显然更快些,他迅速反应过来举起册子猛的砸在那犯人手上,那人吃痛怪叫一声松开了手,也下意识松开了拽着冬蝉头发的手。
冬蝉起身,拾起地上的刀后 后退几步站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才发觉自己竟站在典狱长身边,刚想偷偷离开就被典狱长制止了。
“冬蝉狱卒,请阐述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典狱长淡淡的开口。
“是。”
冬蝉可不想和典狱长打交道,典狱长这种生物己经在他认知里烙上了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标签,但此刻也不得不说了,不过语气可算不上恭敬。
冬蝉简单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典狱长听了后,不假思索的说:“我明白了。
意图谋反且挟持狱卒者,当场处死。
从犯,处死。”
说罢,转身便走了。
“帅呀,冬蝉。
刚刚那套动作行云流水的,把我们几个都看呆了。”
身旁的狱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凑到冬蝉身边,冬蝉翻了个白眼说:“瞎说什么?
我刚刚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嘿嘿,那你这不是没事吗?
话说,你有没有感觉新来的典狱长很在乎你?”
冬蝉诧异的回过头看着那狱卒问:“这话怎么说?
我可看不出他在乎我,再说了,他这才第一天上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时毒蝎小姐正好路过,很自然的搭上话:“很明显啊,冬蝉。
第一:这事刚发生没多久典狱长就来了,但典狱长新上任都是要先训话的对吗?
而礼堂离这里很远,这么快就赶过来说明他是第一时间赶来的。
第二:你只是狱卒,说难听些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碍,而典狱长一来就让人准备随时处死那犯人。
这也算一种担忧的表现吧?
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
毒蝎说完,抱着文件就走了。
“………什么玩意啊!
你们是在冰原待久了脑子被冻的不清醒了吗?
这说法也太牵强了吧!”
“哎哎哎,你别急啊。
这话是有点牵强没错,可你仔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不是?”
“是什么是?
我懒得跟你们说。
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我又不认识他,这典狱长也只是个神经病而己。”
语毕,冬蝉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