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这丫头,装什么娇弱!
其他知青都能干,就你娇气!”
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时小溪差点原地去世。
她不过是想缓缓,怎么就娇气了?
穿到这鬼地方,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要下地干活,这合理吗?
时小溪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穿到一本年代文里,成了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知青,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破旧的知青点,陌生的面孔,还有一堆等着她去“征服”的农活,老天爷,你玩我呢?!
周围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地,时小溪也意识到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适应。
“婶子,我身体不舒服,您看能不能……”时小溪试图解释,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干!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别想偷懒!”
刘翠花一脸鄙夷,指着最大的那桶水,“去,把水挑到地里去!”
看着那几乎和她一样高的水桶,时小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哪里是挑水,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其他知青都默默地挑起了水桶,虽然也觉得刘翠花有些过分,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得罪了当地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时小溪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
想让她当冤大头?
门都没有!
“婶子,这桶太大了,我挑不动。”
她语气平静,但态度坚决。
刘翠花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知青居然敢拒绝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看着时小溪,刘翠花更是火冒三丈,正要破口大骂,时小溪却抢先一步说道:“婶子,要不您帮我换个小一点的桶?
我保证完成任务。”
刘翠花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时小溪的手指颤抖着,“你……你……”“我怎么了?
我只是想更好地完成任务而己。”
时小溪一脸无辜。
僵持之际,张队长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刘翠花立刻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队长,这知青太不像话了,一点都不服从安排!”
张队长看了看时小溪,又看了看那巨大的水桶,沉吟片刻,“小溪同志,要不……”“队长,我可以试试。”
时小溪打断了张队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哎,这丫头……”孙大爷在一旁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时小溪不自量力。
时小溪走到水桶旁,深吸一口气,弯下腰……“等等。”
她突然首起身子,走向李会计,“李会计,我记得知青的物资里好像有……”“李会计,我记得知青的物资里好像有扁担吧?
还有小水桶,对不对?”
时小溪的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
李会计的算盘珠子都快被他拨拉飞了,愣了一下才说:“是有,怎么了?”
时小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刘翠花觉得不妙的笑容,“那就好办了,我用扁担挑小桶,一样可以完成任务。
婶子,您说是吧?”
刘翠花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时小溪。
时小溪挑着小水桶,晃晃悠悠地走在田埂上,感觉自己像个遛弯的老干部,这感觉,真爽!
到了田里,她刚把水桶放下,就发现自己的锄头不见了。
“我锄头呢?
谁看见我的锄头了?”
时小溪问了一圈,没人回应。
赵知青捂着嘴偷偷笑,眼神闪烁,一看就有猫腻。
“赵知青,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锄头?”
时小溪首接开怼,懒得和她玩什么虚的。
赵知青立刻变了脸色,“你胡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锄头?
你别血口喷人!”
“我亲眼看到你刚才在我的锄头旁边晃悠,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时小溪步步紧逼。
“哎呦,有些人可真有意思,自己丢了东西就怪别人,真是没素质。”
赵知青阴阳怪气地说,还装模作样地翻找起来,“我看看啊,你的锄头是不是自己长腿跑了?”
就在这时,张队长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张队长,我锄头丢了,她冤枉是我拿的。”
赵知青抢先告状,眼眶都红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没有冤枉她,我明明看见她在我锄头附近转悠。”
时小溪据理力争。
“你看见了?
你有什么证据?”
赵知青立刻反驳,声音尖锐。
时小溪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要被人污蔑。
她气得胸口发闷,眼眶也开始发热,心中无比委屈。
深吸一口气,时小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委屈的时候。
“有没有拿,搜一下就知道了。”
就在大家僵持的时候,时小溪开始干活了。
她没有用锄头,而是首接用手刨土,然后把种子小心翼翼地种下去。
她种的又快又均匀,和周围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一边种一边还用现代的农业知识,给种子做了改良,比如把土垄的更高,这样更利于排水。
一开始,村民们还对她嗤之以鼻,觉得她这是在瞎胡闹。
但是,当他们看到时小溪种的种子,比他们自己种的都整齐,速度又快,个个都惊呆了,纷纷围过来观看。
刘翠花也走了过来,看着时小溪的动作,心里暗自咂舌,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你这方法,还挺特别的。”
张队长也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
时小溪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她要用自己的知识,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
“走吧,去供销社领生活用品。”
李会计拿着单子走了过来,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供销社里,一股混杂着布料、油盐酱醋的奇特气味扑面而来。
李会计拿着单子,像念经一样报着每个知青的名字和对应的物资。
轮到时小溪时,他眼珠子一转,语气变得含糊不清:“时小溪,嗯……肥皂一块,毛巾一条,牙膏一支……”时小溪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拿出自己记录的账目:“李会计,我记得账上写的是肥皂两块,毛巾两条,牙膏两支,怎么少了一半?”
李会计脸色一僵,支吾着说:“哎呀,你看错了,账上就这么多。”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不信你再看看。”
时小溪将账目递到李会计面前,语气坚定。
周围的知青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围观。
李会计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不好糊弄。
“咳咳,这个……可能是之前记错了,现在改过来了。”
“记错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记错?
李会计,你这账目做得也太不严谨了吧。”
时小溪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李会计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乖乖地把少给的物资补上。
时小溪这才满意地接过东西,转身离开。
周围的知青都向她投来敬佩的目光,不愧是敢和刘翠花叫板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天的劳作结束后,时小溪累得腰酸背痛,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她得到了部分村民的认可,这让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然而,回到知青点,她却听到赵知青在背后说她坏话:“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时小溪冷笑一声,首接走到赵知青面前:“赵知青,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首接跟我说,在背后嚼舌根算什么本事?”
赵知青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我没有说你坏话。”
“没有?
那你刚才说的是谁?”
时小溪步步紧逼。
“我……我……”赵知青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不敢承认,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时小溪当众把赵知青藏她锄头的事情说了出来,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赵知青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时小溪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想着明天还有更多的农活要做,心里不禁有些发愁。
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时小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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