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诡异的敲门声时,我正躺在床上做着关于烤鸭的梦。
我是一个破落门第的坤道,本着师傅刚死几天,还是延续道门的名气。
有些不耐烦地下床披衣,去看看是谁在夜里还来找道士。
推开门,外面正安静地下着雪,一个顶着雪花的书生模样的人,正在微微颤抖着看我。
“道长…这雪夜天寒,可否留我一宿?”
我起身时只披了外袍,此时与寒风撞了满怀,冷得人直打哆嗦。
书生身后是大片的黑夜,我点点头,敞开些木门,说着进来吧,将他放入道观中。
我领着他由侧门往内室走,手执着小盏烛灯,穿过廊道,只听到身后人哆哆嗦嗦的脚步声。
房门外是天师像,我胡乱地朝他拜了两拜,身后的书生也顿住脚步。
我回头一看,那人站着抬头望尊像,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好像被真人手指着定在原处。
总算是进了烧着炭火的小屋,书生拘谨地站在一旁,似是没料到与我同睡一间。
“吾师前日仙逝,房间并不适宜住人,郎君若不介意,只能与我同住一间。”
我懒得理会他的反应,坐在床边收拾着。
“多谢道长,叨扰了。”
毕竟屋内暖和些,书生声音正常多了,不带着喑哑。
观内的客房,本是我这间,待我一人睡时,男客往往用木板隔开,与师傅睡,女客则同我一间。
师傅也想要扩建客房,却因为没银子,一拖再拖。
书生放下笈,也来帮忙一起抬木板,将床隔成两半。
“郎君可早早歇息,明日起来赶路要紧。”
“多谢道长,我姓夏名黎,这是第一次进京赶考,路上太多变数没有准备好。
今晚也是第一次能有个地方歇脚。”
他好像在道谢,叽里咕噜的。
我赶紧钻进了尚有余温的被窝,他那些话,听着心烦,闭上眼翻了一个身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日照床被,隔壁已经无人,想来那书生许是已经离开了。
“都不同我说一声?”
我小声嘀咕着,倒也没多大怨言。
打水洗漱,走进后厨,却有若有若无的粥香勾着我鼻子。
书生并没有走,正在锅前热着米粥。
夏黎转身看见我,盛好粥放在破桌上,走来邀请我去用膳。
“是我自己带的些生米,一直没能吃上。
醒来时,道长还在睡着,这才擅作主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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