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总是来得突然。
林疏桐握着绣绷的手指微微发颤,针尖在素绢上洇开一滴殷红。
窗外芭蕉叶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她低头含住受伤的指尖,檀木窗棂突然被推开,挟着雨丝的风卷起案上未完成的绣样。
"请问,这里是云锦绣坊吗?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寒潭的玉,清冷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林疏桐慌忙起身,青瓷茶盏被衣袖带翻,碧色茶汤在绣样上洇出大片水痕。
她顾不得心疼,抬头时正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睛。
陆沉舟站在雨檐下,黑色西装勾勒出凌厉肩线,腕间百达翡丽折射着冷光。
他身后停着的迈巴赫引擎未熄,雨刷规律地摆动,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我要定制一幅双面异色绣。
"他递来的照片上,紫藤花瀑下站着穿月白旗袍的少女。
林疏桐瞳孔骤缩,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是母亲二十年前的照片。
"工期三年,报酬随你开。
"陆沉舟的指尖点在泛黄的照片边缘,"作为交换,你要成为我的妻子。
"檐角铜铃突然急响,暴雨裹着紫藤花瓣扑进窗内。
林疏桐看着茶渍中模糊的并蒂莲,想起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的弟弟。
消毒水气味混合着绣线香,在她喉间凝成苦涩的硬块。
"好。
"婚礼在陆氏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举行。
林疏桐穿着自己绣的龙凤褂,金线在灯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陆沉舟为她戴戒指时,她分明看见他无名指内侧有道陈年疤痕,像被什么利器划破的旧伤。
"别碰那里。
"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扫过珍珠耳坠,"会疼。
"新婚夜,陆沉舟将协议书推到她面前。
三年婚约,互不干涉,每月五十万打入她账户。
林疏桐握着钢笔的手停在半空,墨水滴在雪白纸面,像极了那日绣坊的茶渍。
"陆先生要的到底是什么?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黄浦江的灯火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他解开领带随手一抛,暗纹丝绸掠过她发间:"我要你绣完那幅紫藤图。
"绣房里恒温恒湿,林疏桐却总觉寒意刺骨。
陆沉舟每周五雷打不动来看进度,带着不同的商业伙伴。
那些探究的目光像蛛丝缠住她的绣架,直到某天她在丝线里发现微型摄像头。
"陆总连这点信任都不给?
"她举着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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