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红妆误"我的驸马,是个极温柔的人。
"我捏着绣金喜帕,透过盖头缝隙望着正在解玉带的颀长身影。
烛火将谢云深的影子投在百子千孙帐上,像幅晕染的水墨画。
这本该是旖旎的新婚夜,如果我不是在三天前突然恢复记忆的话。
三日前我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被鱼丸噎住。
再睁眼就成了《凤栖梧》里早逝的昭阳公主,而此刻正在解外袍的谢云深,原著中可是个谈笑间让北狄十万铁骑灰飞烟灭的玉面修罗。
"殿下,"清润嗓音惊得我手一抖,绣着交颈鸳鸯的喜帕飘然落地,"可是饿了?
"抬眸正撞进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谢云深只着月白中衣,玉冠卸去后墨发如瀑,手里托着描金漆盘,六只晶莹剔透的虾饺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我盯着他袖口暗绣的银竹纹,突然想起原著里这纹样是江湖情报组织"青羽卫"的标记。
书中说青羽卫统领心狠手辣,三年前单枪匹马屠了北狄暗桩十三处,却无人知晓他竟是当朝驸马。
"听闻殿下最爱西市王记的虾饺。
"他执起玉箸,修长手指比羊脂玉更温润,"趁热..."话未说完,雕花木窗轰然碎裂。
寒光凛凛的剑锋直取谢云深咽喉,黑衣刺客的剑穗上赫然系着北狄王庭的狼牙坠。
我下意识抄起龙凤烛台砸去。
滚烫的蜡油泼在刺客腕间,谢云深趁机揽住我的腰旋身避开。
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广袖翻飞间银光乍现,刺客闷哼倒地时,我瞥见他指尖淬毒的银针。
"吓着殿下了?
"谢云深将我扶到榻边,指尖轻抚我腕间红痕。
方才打斗中蹭到的伤口被他触到,竟泛起酥麻的痒意。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萧景明踹开房门时,我正被谢云深半搂在怀里。
镇北王世子朱红锦袍沾着夜露,手里还拎着个滴血的麻袋。
"昭昭别怕!
"他扬手将麻袋往地上一掼,七八枚北狄令牌叮当散落,"小爷我把京郊三十里内的北狄探子都宰了!
"说着突然瞪大眼睛:"谢云深你的手在摸哪里?!
"谢云深从容地将我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殿下凤体微恙,臣自当...""本世子也会号脉!
"萧景明挤过来时撞翻了漆盘,虾饺滚了满地。
我望着他腰间晃动的玄铁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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