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重生之兑换空间

1 重生暴雨夜林凡的肋骨发出脆响。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手被撕下来，

暗红色的血喷在便利店玻璃上，把"第二件半价"的促销贴纸染成黑褐色。

三张腐烂的脸挤在脖颈处啃咬，喉咙漏气前听到的最后声音，

是那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嚼他耳软骨的嘎吱声。"啊！"木板床发出濒死的呻吟。

林凡猛地弹起来，指甲抠进发霉的墙皮里，冷汗把蓝白条纹睡衣泡成咸菜色。

右腿条件反射地朝空气猛踹，差点踢翻窗台上的老干妈瓶子——那里面插着半截烟头，

是他上个月生日咬牙买的芙蓉王。窗外蝉鸣刺耳，阳光穿透碎成蛛网的遮光布，

在掉漆的床头柜上切出锯齿状的光斑。诺基亚3310在泡面桶旁边震动，

2023年7月15日的日期像烧红的铁钉扎进瞳孔。"开门！死送外卖的！

"铁门被踹得哗啦响，陈姐镶着金牙的嘴正对着门缝喷唾沫，"今天再交不出房租，

老娘把你那些破烂全扔臭水沟！"林凡踉跄着扑向塑料折叠桌，

泛黄的日历上圈着红彤彤的"15"。手指摸到左耳完整的轮廓，

突然低笑着把日历撕得粉碎。碎纸片落在掉漆的水泥地上，

像极了前世那些被酸雨腐蚀的钞票。手机银行余额显示47.5元，

破洞牛仔裤里还藏着张皱巴巴的蓝色纸币。林凡盯着掌心被汗水浸透的五十块钱，

前世那个暴雨夜的记忆在胃里翻腾——便利店老板娘尖叫着拉下卷闸门时，

他怀里还揣着这张没花出去的钞票。

"今晚双色球..."沙哑的广播声从隔壁理发店飘进来。林凡浑身一震，

抄起钥匙就往楼下冲。

那些数字像钢印烙在脑子里：红球03、08、11、26、29、33，蓝球07。

陈姐堵在楼道口，猩红的指甲戳向他胸口："跑什么跑？

"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混着腋臭涌来，林凡突然想起这女人变成丧尸后，

就是用这双手抓破了保安老王的肚肠。"晚上八点前。"林凡侧身挤过发霉的楼梯扶手，

陈姐的波浪卷蹭到墙灰扑簌簌往下掉，"给你双倍。

"五金店老板看着这个脸色惨白的外卖员，把彩票递出去时撇了撇嘴："年轻人踏实点好。

"玻璃柜台映出林凡扭曲的笑脸，他攥着彩票往裤兜塞的瞬间，指尖触到个冰凉的东西。

是那把瑞士军刀。前世他靠这个撬开过三十七个罐头，

最后插进了那个抢孕妇面包的混混眼窝。六点四十二分，夕阳把城中村的违章建筑染成血痂。

林凡蹲在美宜佳门口舔着绿舌头冰棍，看彩票站老板娘把红蓝塑料板挂上门楣。

穿拖鞋的胖男人拎着啤酒晃进去，塑料门帘拍打出熟悉的哗啦声。

"您有新的饿了么订单——"手机自动播报突然炸响，林凡触电般跳起来。

冰棍掉在污水横流的排水沟里，糖精味混着腐烂菜叶的气息让他干呕。前世这时候，

他应该正在送那单该死的麻辣香锅，电动车撞上闯红灯的宝马，赔光积蓄还断了尾椎骨。

关机键被按得咯咯响，直到屏幕彻底黑下去。巷子深处传来野狗厮打声，

林凡靠着电线杆慢慢滑坐在地。彩票在裤兜里被折成方胜，

边缘磨着大腿内侧的旧伤疤——那是被醉汉用啤酒瓶划的，缝了五针没打麻药。九点十七分，

彩票站液晶屏亮起第一组数字时，林凡正把最后半包今麦郎倒进铁饭盒。热水浇下去的瞬间，

开奖广播混着陈姐的咒骂穿透薄墙："03！08！11！

..."不锈钢饭勺哐当砸在地上。林凡盯着墙上蜿蜒的霉斑，

那形状渐渐变成前世咬他脖子的丧尸老太的脸。手机震动起来，

是连续三年没联系的姑姑发来的语音："你弟要买学区房..."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

林凡攥着滚烫的手机走到阳台，看见乌云正从西边天空碾过来。三十天后，

第一场酸雨就会把陈姐的金牙腐蚀成黑渣。2 十亿从天降福彩中心空调开得很大，

林凡后颈的汗却黏住了外卖服反光条。三小时前他翻遍出租屋，

最后往裤腰里缝彩票时扎破了手指。血珠渗进布料，在浅蓝色工服上洇出个褐色小点。

"兑奖去二楼。"保安嚼着槟榔用警棍指电梯，塑料鞋套在地砖上刮出油叽叽的响。

电梯门倒映着林凡乱糟糟的刘海，这件特意没洗的外卖服泛着葱花味，

袖口还有昨天撒的麻辣烫红油。207室玻璃窗里的女职员正在涂指甲油。"这里兑大奖的。

"林凡把彩票按在防弹玻璃下。女人掀了下眼皮，

鲜红的指甲盖敲了敲"单注奖金过万请预约"的告示牌，继续给无名指补色。

验票机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像是有人掐住了电脑的脖子。

女人珊瑚色的指甲戳在退票键上："都说了我们五点......"她突然僵成广场雕像，

眼珠子快要弹出银色美瞳——屏幕上跳出九个零时，指甲油刷掉在了键盘缝里。

走廊突然响起踢踏声，林凡盯着墙上的应急逃生图。前世他蜷缩在超市冷库里啃过期法棍时，

这张图上的绿色小人还在梦魇里跳踢踏舞。"您喝龙井还是铁观音？"秃顶男人撞开女职员，

胸前工牌撞在玻璃上砰砰响。林凡闻见他袖口溢出的古龙水混着陈年烟味，

这味道和末世第二年被烧死的区长一模一样。验票机又叮咚了一声。

副局长油亮的额头渗出冷汗，

因为林凡把指甲抠进了窗台缝隙——那里有他末世第二年用钢筋戳出来的划痕，

现在却光洁如新。运钞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林凡正盯着走廊消防栓发呆。

前世这玩意里塞着个饿死的流浪汉，现在却贴着崭新的封条。

穿黑西装的男人突然扑通跪在瓷砖地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这是瑞士银行定制黑卡，

年化利率4.3%......"六个持枪警卫的食指都在发抖。林凡接过钢笔签字时，

笔尖在确认函上戳出个墨团。副局长殷勤地俯身要代签，

突然被滴水砸中头顶——中央空调冷凝管正落在他精心打理的三七分上。监控视频里，

全体职员像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林凡把黑卡塞进外卖箱时，拉链划破了虎口。

血腥味混着箱底的馊饭味涌上来，他突然想起这是昨天装过鱼香肉丝的保温箱。

银行门口蹲守的黄牛们正在打扑克。"又是送餐的走错门。"有人啐了口痰。

当三辆运钞车的红蓝爆闪灯同时亮起时，

那个说"外卖仔买彩票不如买棺材"的男人打翻了马扎。林凡数到第十二根霓虹灯管时，

身后传来皮带扣拖地的声响。支行行长西裤膝盖处沾着口香糖残渣，

木盒里躺着五张空白支票："您看要不要做点稳健理财......"外卖箱突然震动起来，

被遗忘的接单手机自动播放语音："您已超时十......”行长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头。

林凡把电池抠出来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在走廊荡出回音。

他望着墙上电子钟显示的18:47分，这是前世他被丧尸扑倒的时间。

暴雨预警短信亮起时，林凡正蹲在金库验钞机前。成捆的百元钞在传送带上沙沙作响，

像极了末世酸雨腐蚀树叶的声音。行长谄笑着要帮他打伞，伞骨却卡在外卖箱边缘。

当最后一捆钱塞进印着"饿了么"的保温袋，安检门突然哔哔乱叫。

保安队长的手刚摸上电棍，林凡从裤兜掏出个叮当响的铁饭盒："要查这个？

"人群骚动着退开，他们看见饭盒里锈迹斑斑的叉子，

还有张泛黄的母女合照——那女人眉眼与林凡有七分相似，嘴角沾着块褐色污渍，

说不定是番茄酱。ATM机吐出第一张凭条时，酸雨前兆的闷雷炸响。

林凡把凭条叠成纸飞机，看着它撞碎在行长擦得锃亮的脑门上。

前世这人在第七个月啃食尸体时，也是这个姿势跪着啃。手机突然涌入83个未接来电。

林凡蹲在银行后巷给流浪狗撕烧鸡时，

最新消息弹出来："您尾号9472的账户转入金额1,000,000,000元。

"狗叼着鸡腿钻进行长刚扔的燕尾服包装袋，多余的两个零像子弹射进夜色。

离暴雨还有29天。林凡把外卖头盔扣在施工围挡上，

水泥未干的"拆"字正被霓虹灯染成血色。前世那位金融学教授说过，

这笔钱若放在股市现在应该蒸发23%——但他现在更想看着那些数字变成成吨的压缩饼干。

3 复仇第一弹麻将牌撞击声混着劣质空调的嗡嗡响，林凡推开玻璃门时，

正听到姑父沙哑的笑："三万！糊了！"镶金边的麻将桌底下，

新铺的米色瓷砖泛着贼光——那是他母亲用命换来的抚恤金买的。五六个赤膊汉子杵在门口，

锤子尖抵着瓷砖缝。包工头老张吐掉牙签："就这破砖？三块钱一片顶天了。

"他抬脚把工具包甩在地上，几片瓷砖应声裂开蜘蛛网。"哎呦这谁啊？

"姑妈指甲盖刮着翡翠镯子起身，金耳环在肥硕的耳垂上乱晃，"小凡现在出息了？

带这么多人......"她突然被边上装修工的铁锤砸击声掐断了话头。

林凡踩住地上的幺鸡，鞋底的泥碾碎了竹骨。手机屏幕在油腻的茶几上亮起来，

显示的余额让姑父推牌的手僵在半空："你妈那点钱我帮你存.....""三十万零五千。

"林凡用改锥挑起一块碎瓷砖，"装修队工费每天六百，吃了五十七天盒饭。

"身后汉子们突然齐刷刷亮出付款码，电子音此起彼伏像是催命符。姑妈抄起热水瓶要泼，

被老张的撬棍拦住。林凡踢开墙角堆积的木板，露出还没封的水泥墙，

二十匝现金正裹在塑料袋里发霉——去年他跪着借钱给父亲买止痛药时，

姑夫说家里只剩半袋米。警笛声突然炸响，

姑父抄起菜刀的表情和前世抢他午餐肉罐头时一模一样。林凡慢悠悠点开手机相册，

19年前的火化单据还在，母亲左眼下那颗痣在黑白照片里愈发清晰。"要么现在数钱，

要么带着监控录像去分局。"林凡把瓷砖碎片拍在墙上，粉尘扑进姑妈张大的金牙缝里。

老张适时递上验钞机，哗啦啦的点钞声混着警笛声在房间里打转。三轮车拉第三趟现金时，

暴雨倒计时还剩26天。林凡蹲在巷口便利店啃冰棍，看表姐抱着双开门冰箱从当铺出来。

她刚烫的卷发黏在脖子上，像极了前世变异失败的鬣狗。手机突然震动，

户头到账三十万的提示短信亮起。林凡把冰棍杆戳进"现金回收"的小广告牌，

转身撞见扛麻袋的包工头老张——袋口露出的瓷砖花纹，和麻将馆砸碎的那些一模一样。

"林哥，那帮孙子用的全是泡水砖！"老张脖子上的金链子直哆嗦。

建材市场正午的太阳把铁皮棚晒得发红，劣质混凝土在林凡指间碎成渣。

笑递烟："给您换最好的石膏板......"林凡碾碎烟头按在他油亮的脑门上："七天，

军用级防爆门。"验钞机又嗡嗡响起时，

隔壁店门口蹲着刷大白的工人突然开始往水泥里掺钢筋。当最后一车钢筋运抵仓库区，

林凡在危房墙上画了个血红的圈。拆迁队的挖掘机隔天凌晨就会碾平这里，而二十八天后，

这片废墟将成为变异鼠群的暴风眼。存折余额跳动到九亿七千万时，

姑妈的短信挤进来："好歹留着棺材本......"林凡把手机卡掰断在旧家电回收站，

看着压路机碾碎翻盖机的外壳。暴雨前夕的风里有铁锈味，像极了前世姑父那把豁口的菜刀。

锁匠换完第七把锁芯时，郊区冷库的探照灯亮起来。林凡数着仓库里的矿泉水塔，

突然听见头顶乌鸦叫——这和末世第十个月听到的警报声很像，

但这次他口袋里有成串的钥匙硌着大腿。4 黄金72小时郊野公路的沥青被晒得冒油，

林凡踹开废弃冷库的铁门时，惊飞了檐下一窝麻雀。三十米高的穹顶上漏下几缕光，

照见满地老鼠屎和锈成渣的冻肉架。前世他就是在这里找到最后半箱午餐肉，

代价是被变异鼠咬掉半截尾指。“防水层要铺五层。”林凡的登山靴碾过发霉的保温棉，

“通风系统接独立发电机。”包工头老张的圆珠笔在报价单上乱抖，

汗渍晕开了“防爆门”三个字。建材市场像蒸笼般燥热。

卖防盗门的秃顶老板正用假劳力士敲西瓜，听到“军用级”三个字时，

西瓜汁顺着桌腿流到林凡鞋尖：“小伙子，

防台风不用这么......”锤头突然砸穿展示用的“特级防盗门”，

石膏板飞溅到隔壁摊位。林凡从破洞抽出胳膊，捏着块发泡胶晃了晃：“换成这个，

每扇门加三万。”老板的秃头瞬间涨成猪肝色，抄起计算器的手却在发抖。

当验钞机吐出第七沓现金时，

他撅着屁股从仓库深处拖出个裹油布的铁家伙：“从民兵连仓库搞的，二战货都比现在扎实！

”午夜，电焊蓝光把冷库照成海底世界。林凡舔着盐水冰棍监工，

突然踹翻刚浇的水泥桩——混凝土里惨白的海沙正往下漏。老张举着烟头的手僵在半空，

火苗差点烧着劣质安全帽。“加三倍工钱。”林凡的冰棍杆戳进混凝土裂缝，

“我要掺螺纹钢的，每立方多塞二十斤钢筋。”远处打瞌睡的工人被踹醒，

搅拌机轰隆声里多了金属碰撞的脆响。货场老王送钢条时，三轮车胎压爆了三条野狗尾巴。

林凡蹲着数钢筋螺纹，

听见仓库顶上乌鸦叫得凄厉——和末世第七天直升机坠毁前的警报声一样刺耳。

防爆门安装那天，姑妈领着三个纹身男堵在省道口。

“大侄子发财了......”她嵌着金牙的嘴刚咧开，就被卷闸门上升的轰鸣震住。

十厘米厚的钢板撞飞只野猫，在水泥地砸出个带血的凹坑。暴雨倒计时第23天，

林凡在冷库顶焊完最后一个排风扇。老张谄笑着递来竣工图，

被他折成纸飞机射向落日——图纸划过建材老板的光头，稳稳扎进三十米外的垃圾桶。

当柴油发电机试运行的轰鸣震碎玻璃窗，林凡正往承重墙夹层塞金条。

前世那个抢他物资的混混头子，此刻正在隔壁县挖排水沟，

浑然不知自己的坟头水泥即将格外坚固。5 粮油战开启凌晨三点十七分，

粮油批发市场的狗叫得比叉车还凶。林凡踹开生锈的卷闸门时，

五十辆货车的远光灯刺破油污味的黑暗，惊飞了米仓顶上的夜枭。"金龙鱼特价！

"红底横幅在陈老板头顶晃荡，他趿拉着人字拖从藤椅上弹起来，

肚腩撞翻了积满烟头的可乐瓶："林老板要多少？

现在行情涨......"林凡的登山靴碾过满地蟑螂卵，

手电筒光柱戳穿米袋上的虫眼："上个月报价单写着1.8。

"沾着面粉的A4纸拍在电子秤上，震落几粒鼠粪。"那是陈年黄历了！

"陈老板的金链子陷进肥肉里，

"这两天台风预警......"话没说完就被货车的倒车警报掐断，

二十个赤膊汉子跳下车斗，麻袋编号从A001排到A020。

手机银行页面在油腻的灯管下泛着冷光，林凡指尖划过九个零："隔壁王记说三倍现结。

"陈老板的瞳孔缩成针尖大，看着汉子们转身走向三号仓的背影，突然扯开嗓子："搬！

先搬我们的！"叉车撞塌了米垛，陈年粳米瀑布般倾泻。林凡蹲在磅秤旁啃芝麻饼，

看电子屏数字疯狂跳动——前世这袋编号A015的米，在酸雨第七天换了两盒抗生素。

"林哥！这王八蛋掺陈米！"搬运工老吴的砍刀挑破麻袋，

2019年产的字样在粉尘中浮现。陈老板的算盘珠子崩到林凡鞋尖，

被他踩住碾成两半："扣三十车皮当耗损。"当第十辆货车满载而出时，

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油坊榨油机的轰鸣声中，林凡把三十沓现金拍在装蒜的功德箱上。

陈老板数钱的手突然僵住——最底下那张带着黑褐色的血指印，

和三个月前矿难赔偿金的封条一模一样。"您慢走！"陈老板九十度鞠躬撞翻了香油桶，

金链子浸在棕褐色的液体里打转。林凡跨过满地狼藉时，听见身后传来耳光声："让你掺假！

让你个龟孙掺假！"冷藏车运走最后一桶花生油时，暴雨倒计时跳至19天。

林凡在库房角落发现成堆的真空包装漏气，前世害死老吴的沙门氏菌正在袋口繁殖。

他掏出记号笔挨个打叉，红色"×"像极了丧尸额头的弹孔。货场突然骚动起来，

二十辆三轮车堵死了出口。林凡掀开帆布看见发绿的冻肉，

抄起铁钎捅穿包装袋："这也敢要三倍价？"肉贩子的金牙在晨光里打颤，

突然被搬运工们举着麻袋淹没。正午太阳把沥青路烤出青烟时，

林凡坐在矿泉水堆成的小山上喝汽水。手机弹出陈老板的乞求短信，被他截图发到批发群。

当第五十辆冷链车发动时，整个市场的电子秤都在播放同一段语音："支付宝到账，

一百万元——"6 仇人送货烈日把仓库铁皮棚晒出焦糊味时，

林凡的手机在矿泉水堆上疯狂震动。前主管孙茂才的咆哮混着电流声炸响："旷工三天！

你他妈被狗啃了脑子？"林凡拧开瓶盖往赤膊的搬运工背上浇，

冰水在古铜色皮肤冲出条白痕："孙主管，我这儿缺装卸工，日结五百管饭。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声，二十八个未接来电提示在屏幕乱跳。正午十二点十七分，

七辆电动车歪歪扭扭刹停在仓库区。孙茂才的鳄鱼皮带扣卡在肚腩间，

指着林凡鼻子骂："小赤佬搞传销......"后半句被飞来的麻袋砸回喉咙，

五十斤面粉在他定制西装上炸开白浪。"每人二十吨。"林凡的棒球棍敲在测温仪上，

液晶屏跳出42.6℃，"搬完发工资。"表弟刚染的黄毛被汗浸成尿黄色，

弯腰时露出后腰的青龙纹身——和前世抢他物资的混混头子一模一样。

孙茂才的牛津皮鞋陷进融化的沥青里，鞋跟拔出的响动像丧尸啃骨头。

林凡蹲在遮阳棚下啃盐水棒冰，看那群人把面粉袋摔成畸形："轻拿轻放，破一袋扣两百。

""你这是虐待！"财务部李姐的假睫毛掉进汗沟，十厘米高跟鞋崴成45度。

林凡甩出手机录像，

画面里正是这女人克扣他配送费的嘴脸："要不聊聊三年前那批失踪的劳保用品？

"当第五车面粉入库时，夕阳把孙茂才的秃顶晒出油光。他哆嗦着去抓矿泉水瓶，

却被林凡一脚踹翻。瓶身在水泥地炸开时，表弟的喉结疯狂蠕动："哥，

我就舔口瓶盖......""行啊。"林凡踩住滚动的瓶盖，"舔干净这摊水，工资翻倍。

"孙茂才的喉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却在表弟扑向水渍时猛地推开他。

肥硕的身躯砸起粉尘时，像极了前世被酸雨腐蚀的丧尸王。

暴雨倒计时跳至17天的瞬间，仓库响起电子女声："支付宝到账，五千元。

"孙茂才的手机从汗湿的掌心滑落，屏幕裂痕爬过"余额不足"的房贷短信。"明天还缺人。

"林凡把钢镚撒进臭水沟，看那群人手脚并用去捞。夜风掀起仓库帆布，

露出成堆的防毒面具包装箱，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青灰色。

7 刀光映酒香铁匠铺的煤烟把巷子熏成黑蟒，林凡踹开朽木门时，

惊醒了梁上栖着的十三把断刀。铁屑簌簌落在褪色的"非遗传承"铜牌上，

白胡子老头从淬火池抬头，独眼里跳动着炉火："滚出去！""打一百把唐刀。

"林凡的登山靴碾过满地碎铁，咯吱声像极了前世踩碎丧尸头骨。老头抄起半截铁轨砸过来，

被他侧头躲过——铁轨深深楔入门框，震落墙上的清代锻刀图谱。茅台酒箱撞翻淬火桶，

蓝焰"轰"地窜上房梁。老头抽动的鼻翼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松垮的喉结突然上下滚动："八三年的？"他独眼死死盯着红飘带上的数字，

铁钳般的手抓向酒瓶。"刀长三尺二寸，刀背开血槽。"林凡的改锥在青砖上划出火星，

"刀柄要能藏半斤重物。"老头开瓶的手猛然顿住，

浑浊的眼球映出酒液琥珀光："你要造反？！"后半夜的鼓风机把炉火吹成恶龙。

林凡赤膊抡起十八斤铁锤，

肱二头肌的旧伤疤泛着红光——那是前世为抢半瓶矿泉水挨的刀伤。

老头蘸着茅台在刀胚画线，酒气熏得老鼠撞翻了淬火油桶。"铛！"第五十七锤砸出龙吟，

刀身淬入马尿时腾起青烟。老头突然将酒泼向刃口，

火焰"嘶"地爬上刀背："好刀得喝过三种血！"他布满烫伤的胳膊青筋暴起，"匠人的汗，

仇人的泪，自己的......"暴雨倒计时第十三天，卡车碾过铁匠铺前的煤渣路。

老头独倚门框灌着最后一滴茅台，看工人们把唐刀装进棺材箱。

突然抄起烧红的铁条在门框刻字，

铁腥味里混着酒嗝："别死太早...嗝...还欠我两箱酒..."仓库探照灯下，

第七把刀的鲨鱼皮刀柄突然崩线。

林凡捏着露出的金条冷笑——这纯度比前世黑市的流通货高三个点。

手机适时亮起老头短信："刀断金在，够买你狗命三次。"当最后一箱刀入库，

冷库顶的乌鸦惊飞而起。林凡摩挲着刀柄暗格，想起老头说的三种血。

前世咬穿他喉咙的丧尸王，左眼还插着把一模一样的唐刀。

8 药香藏杀机药店的玻璃橱窗蒙着层灰雾，林凡踹开弹簧门时，

"万用药膏"的霓虹灯牌正滋啦作响。穿白大褂的店长翘着二郎腿刷短视频，

手机外放着："连花清瘟暴涨十倍......""退烧药全要。

"林凡的登山靴碾过门口蟑螂，粘液在防滑垫拖出黑痕。

长的金丝眼镜滑到蒜头鼻尖："现在进货难啊......"计算器按键声混着劣质香水味，

"一盒八百，现金结。"货架深处突然传来纸箱倒地声。

戴实习工牌的圆脸姑娘慌忙扶正纸箱，刘海被汗水粘成绺。她胸牌上的"苏小棠"泛着荧光，

和前世那个偷抗生素救他的护士同名。"支付宝到账，一百万元——"电子女声刺破沉寂。

店长的鳄鱼皮鞋勾住了插排线，货架上的壮阳药哗啦啦砸下来。

林凡踩住滚到脚边的药瓶："再加三十箱酒精。"苏小棠抱着的纸箱突然裂底，

铝箔药板撒成银河。店长冲过来扬手要打，被林凡用体温枪抵住喉结："摔坏的从你工资扣？

"红外线光点在店长油脖上灼出红印。暴雨倒计时第十天，

冷库的紫外线灯把药品照成幽灵蓝。林凡撕开某箱头孢，内层竟塞满发霉的板蓝根。

手机电筒扫过纸箱编号，与苏小棠白天踩的那箱数字完全一致。凌晨两点零七分，

五十辆冷藏车堵死药店后巷。苏小棠的帆布鞋从铁门缝里塞出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