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校园里仍是静谧一片。
研一学生珞心正蜷缩在宿舍床上,昨晚熬夜赶论文,身体本就虚弱的他一夜未眠,眼下胃里更是像被火烧一般难受。
恍惚间,宿舍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紧接着,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鱼贯而入。
“带走。”
为首的男人冷漠地下令,几个保镖不由分说地将珞心从床上拽起,他来不及挣扎,手腕被钳制住,身子晃了晃,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你们干什么!”
熊小星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见到珞心被强行带走,连忙冲上去拦截,却被人狠狠推开,跌坐在地上,当即头晕眼花。
一时间,黑衣人群的拉扯声,舍管阿姨高八度的尖叫声,走廊里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声,都让珞心感到胃里翻江倒海,耳边阵阵轰鸣。
他脸色惨白,胃部的灼痛感让他连站首都困难,可黑衣人却不管不顾,将他架着拖出宿舍楼,强行塞进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他知道自己要被带回珞家了。
这个家,他己经很多年没有踏足。
十几年前,母亲带着年幼的他在海边游玩,意外遭人陷害,母亲溺水身亡,他也在那场事故中失去了声音。
此后,父亲珞建民再未正眼看过他一眼,继母裴沁兰趁机将自己亲生的儿子珞颜扶正,而他,则被彻底遗忘,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而今天,他们又将他找回来,只因为那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弟弟珞颜不愿履行家族联姻的婚约。
轿车停在珞家大宅前,佣人早己等候多时。
珞心被拖拽着进门,刚踏入客厅,便迎来了裴沁兰刻薄的目光。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小哑巴吗?
几年不见,怎么还是这么瘦?”
她优雅地端着咖啡,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目光嫌恶地在珞心身上扫视。
一旁的珞颜把喝完的果汁杯放进保姆手中的托盘,尽显养尊处优的姿态,他抱着手臂满脸不屑:“妈,我才不要嫁给那个陆擎琛,听说他性格暴戾,阴晴不定,谁嫁给他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既然珞心也是珞家的人,不如让他去好了,反正他也没人要。”
珞建民坐在主位上,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报纸,对眼前的争执置若罔闻。
珞心苍白着脸,胃痛得让他连站都站不稳,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状况,只有冷漠和轻蔑。
裴沁兰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今天就送你去陆家,你别想着反抗,不然你那点可怜的奖学金和助学金,怕是保不住了。”
珞心指尖一颤,嘴唇紧抿。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妈妈过世后,他就成了继母的眼中钉,他不配做珞家的人,他比不上珞颜哪怕一根手指头。
几个小时后,他被塞进车里,送到了陆家。
一场没有温度的婚姻,即将开始。
陆擎琛,那个传闻中冷漠又残暴的男人,真的会让他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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