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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重生后我把渣攻虐哭了》,主角沈月柔周砚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复仇爽文+权谋甜宠血债已仇人皆沈清棠亲手将渣男与白月光推入深却在大仇得报时迎来意料之外的转折——那位曾与她共谋复仇的权臣陆竟带着圣旨归当赐婚的明黄绢帛展她终于明重生这一不仅要讨回公更要学会接受被爱的勇1 血泪重生我死在一个雪夜冰冷的毒酒滑过喉咙周砚就站在廊身上还穿着那件绣着云纹的官月光照在他俊秀的侧脸投下一片阴恰好遮住了他眼中的冷...
主角:沈月柔,周砚 更新:2025-04-09 06: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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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爽文+权谋甜宠血债已偿,仇人皆败。沈清棠亲手将渣男与白月光推入深渊,
却在大仇得报时迎来意料之外的转折——那位曾与她共谋复仇的权臣陆珩,竟带着圣旨归来。
当赐婚的明黄绢帛展开,她终于明白,重生这一世,不仅要讨回公道,
更要学会接受被爱的勇气。1 血泪重生我死在一个雪夜里。冰冷的毒酒滑过喉咙时,
周砚就站在廊下,身上还穿着那件绣着云纹的官服。月光照在他俊秀的侧脸上,
投下一片阴影,恰好遮住了他眼中的冷漠。清棠,别怪我。他的声音比雪还冷,
月柔身子弱,受不得委屈。你既占了正妻之位这么多年,也该让一让了。我蜷缩在地上,
腹中绞痛如刀绞。沈月柔依偎在周砚怀里,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上头戴着的正是我娘留给我的翡翠镯子。姐姐放心,她柔声细语,
我会好生照看宝哥儿的。宝哥儿!我猛地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的孩儿,
我那年仅三岁的孩儿!可喉咙里涌上的鲜血堵住了所有声音,最后映入眼帘的,
是沈月柔唇角那抹得意的笑。轰——一声惊雷炸响,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中衣。
窗外春雨淅沥,雕花木窗外一树梨花正开得热闹。
这是......我颤抖着抬手摸了摸脸颊,温热的,活的。姑娘可是梦魇了?
碧桃撩开帐子,手里还端着铜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今儿个周公子要来呢。周公子?
周砚?我死死掐住掌心,疼痛让我清醒。这不是梦,我竟真的回到了三年前,
周砚刚刚中举的那一日!碧桃被我苍白的脸色吓到: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要不要请大夫......不必。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更衣吧,
要那件藕荷色的褙子。坐在妆台前,我看着铜镜中十九岁的自己。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眼角还没有那些被泪水浸出的细纹。多好啊,一切都还未发生。宝哥儿还未出生,
父亲还未被继母蒙蔽,沈家的产业还未落入那对母女手中。最重要的是,周砚还未高中状元。
姑娘,周公子到花厅了。碧桃为我簪上一支白玉兰花簪,老爷让您快些过去。
我对着镜子缓缓勾起唇角。周砚,沈月柔,这一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花厅里,
父亲正与周砚对坐饮茶。见我进来,周砚立即起身行礼,端的是风度翩翩。
他今日穿着崭新的靛蓝色直裰,腰间玉佩是我去年送的生辰礼。清棠。他温声唤我,
眼中满是柔情,多日不见,你可安好?若是从前,我定会为这句问候羞红了脸。可如今,
我只看到他眸中暗藏的算计。周家贫寒,若不是我沈家这些年供他读书,
他连笔墨纸砚都买不起。劳周公子挂念。我福了福身,故意露出几分疏离。
父亲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往常周砚来,我总是欢喜得很,今日却这般冷淡。周砚也愣住了,
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父亲安好。沈月柔穿着一身素白纱裙,
弱柳扶风般走进来,见到周砚时呀了一声,慌忙低头,不知有客在,月柔失礼了。
我冷眼旁观。好一朵白莲花,装得倒是纯良。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
才会在赏花宴上被她推入湖中,落得个体弱多病的名声。这是小女月柔。父亲笑着介绍,
月柔,这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婿,今科举人周砚。沈月柔怯生生地行礼,起身时不小心
踩到裙角,整个人朝周砚倒去。周砚连忙伸手去扶,两人四目相对,沈月柔立刻红了脸,
如受惊的小兔般退开。妹妹当心些。我上前一步,恰好隔开二人,周公子是读书人,
最重礼数。你这般冒失,传出去可不好听。沈月柔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教训的是,月柔知错了。
周砚的目光在我二人之间游移。我太了解他了,这人表面正经,
骨子里最吃这套欲拒还迎的把戏。前世他就是被沈月柔这般勾引,最后竟为了她休妻弃子。
周公子。我突然开口,听闻今科状元文章锦绣,不知你可有拜读?周砚脸色微变。
我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前世他中举后,
我曾无意间发现他书房里藏着一份与今科状元答卷极为相似的文章。当时只当是巧合,
现在想来,怕是早有蹊跷。这......他支吾道,确实读过,确实读过。
我故作天真:我听说有人考前就能拿到试题,真是匪夷所思。周公子你说,
这种人若是被查出来,会如何?当、当革除功名,流放三千里!周砚额角渗出冷汗,
强笑道,清棠怎的问起这个?随口一问罢了。我抿嘴一笑,转头对父亲道,父亲,
女儿新得了上好的龙井,不如请周公子去我院里品茶?父亲欣慰地点头。
他巴不得我与周砚多亲近,毕竟这门亲事是他当年与周父定下的。周砚松了口气,
显然以为方才只是我无心之言。月柔也一起来吧。我亲热地挽住沈月柔的手,
正好让周公子指点指点你的诗作。沈月柔眼中闪过喜色,假意推辞两句便应下了。
周砚的目光又黏在她身上,我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已有了盘算。既然你们郎情妾意,这一世,
我定要你们终成眷属!2 假意成全我坐在临窗的茶案前,
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缘。春风裹挟着梨花香从窗外飘进来,
却驱不散我心头那团冰冷的火焰。姐姐这茶真好。沈月柔小口啜饮着,
故意将茶盏捧在掌心,周公子您说是不是?周砚的目光从沈月柔纤细的手指上掠过,
喉结微动。确实好茶。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清棠素来擅长茶道。
我垂眸掩去眼中的讥诮。前世也是这样,周砚每次来我院里,我都要亲手为他煮茶。
他总说最爱我煮的茶,可后来呢?为了讨好沈月柔,他把我珍藏的雨前龙井全都送给了她。
周公子过誉了。我提起茶壶为他续水,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周砚果然注意到了,眉头微皱。清棠,你这手......前些日子不小心烫的。
我轻描淡写地收回手,余光瞥见沈月柔眼中闪过的得意。这道疤哪里是烫的?
分明是去年她故意打翻热茶在我手上留下的。沈月柔突然轻呼一声:哎呀,我的帕子!
一方绣着兰花的丝帕从她袖中滑落,正巧飘到周砚脚边。周砚弯腰拾起,
目光在那精致的绣工上停留许久。沈二小姐好手艺。让周公子见笑了。
沈月柔低头绞着手指,不过是闲来无事绣着玩的。我险些笑出声来。
这帕子分明是绣娘的手笔,沈月柔连针都拿不稳,哪会什么刺绣?
前世她就常拿别人的绣品充作自己的,没想到这辈子还是这般厚颜无耻。
妹妹的绣活确实出色。我放下茶盏,状似无意地说,正巧下月知府夫人要办赏花宴,
不如妹妹绣幅屏风送去?听说知府大人最爱才女。沈月柔脸色一僵。我心中冷笑,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她支吾着,我手艺粗陋,
怕是入不了知府夫人的眼。周砚却来了兴致:沈二小姐过谦了。若真能得知府大人青眼,
对沈家也是好事。我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精光,心下明了。周砚虽是举人,但若无贵人提携,
想要更进一步谈何容易?若是能通过沈月柔搭上知府这条线......姐姐!
沈月柔急得眼眶都红了,我、我最近身子不适,怕是......妹妹别担心。
我亲切地握住她的手,我认识一位绣娘,手艺极好。不如请她指点你几日?
沈月柔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周砚看她的眼神愈发温柔,想必是觉得她谦虚有礼吧。
说起来,我话锋一转,周公子可知道城东新开了家书肆?听说有不少孤本。
周砚果然来了兴趣:当真?我明日正要去城东拜访同窗,不如顺道去看看。那正好。
我笑意盈盈,月柔妹妹近日也在读《诗经》,不如让周公子帮你挑几本好的?
沈月柔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推辞,周砚已经应下:乐意之至。
我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心中冷笑更甚。鱼儿上钩了。送走周砚后,
我独自在回廊下站了许久。暮色四合,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碧桃提着灯笼寻来:姑娘,
夜里风凉,回去吧。碧桃。我轻声问,你觉得周公子如何?
碧桃犹豫了一下:奴婢不敢妄议。但说无妨。周公子......她压低声音,
方才您去更衣时,奴婢看见他与二小姐在假山后说话,挨得极近。我眯起眼睛。果然,
狗改不了吃屎。前世他们也是这样暗通款曲,只是我当时被蒙在鼓里罢了。碧桃,
明日你去找张掌柜,就说我要买几本书。我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记住,
要买那些最难懂的,越晦涩越好。碧桃不解地看着我。给二小姐准备的。我勾起唇角,
她不是要当才女吗?我自然要成全她。回到房中,我从妆奁最底层取出一把铜钥匙。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能打开沈家库房的侧门。前世直到死,我都没用过这把钥匙,
因为父亲说库房重地,女子不得擅入。可如今,我不能再做那个听话的沈清棠了。姑娘!
碧桃慌慌张张跑进来,二小姐往这边来了!我迅速收起钥匙。刚站起身,
沈月柔就推门而入,脸上哪还有半分柔弱?姐姐好手段。她冷笑,
故意在周公子面前提什么绣活,是想让我出丑吗?我故作惊讶:妹妹何出此言?
我是真心想帮你啊。少装模作样!她逼近一步,眼中满是怨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周砚迟早是我的,你等着瞧!我看着她狰狞的面容,
忽然笑了。好啊,我等着。沈月柔被我反常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甩袖而去。
我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慢慢收起笑容。这才刚刚开始呢,我的好妹妹。次日一早,
碧桃带回消息:周砚果然带着沈月柔去了城东书肆,两人同乘一车,举止亲密。姑娘,
您不生气吗?碧桃愤愤道,周公子也太......生气?我对着铜镜描眉,
手稳如磐石,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放下眉笔,从枕下取出一封信。
把这送到周砚同窗李公子手上,记住,要亲手交给他。碧桃接过信,
迟疑道:这李公子不是与周公子有过节吗?正是。我抚平袖口褶皱,
听说李公子最爱饮酒,酒后还喜欢说些......实话。比如,周砚那篇中举的文章,
与李公子亡兄的遗作有七分相似这种事。窗外,一只杜鹃停在梨树枝头,啼声凄厉。
我望着它血红的喙,想起前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喉间翻涌的血腥味。周砚,沈月柔,
这一世,我要你们自食恶果。3 推波助澜春雨连绵了三日才停。我站在廊下,
看着丫鬟们忙着擦拭被雨水打湿的石阶。碧桃急匆匆地从月洞门跑进来,裙角沾满了泥水。
姑娘!她气喘吁吁地凑到我耳边,李公子昨日在醉仙楼大闹,
说周公子偷了他兄长的文章!我轻轻摇着团扇,唇角微扬。那封信果然奏效了。
我在信中暗示李公子,若想知道他兄长遗作的下落,不妨去问问新科举人周砚。
周砚现在如何?听说周公子当场就和李公子打起来了!碧桃眼睛发亮,
最后还是知府大人派人去才把他们分开。我眯起眼睛。知府?
看来周砚已经攀上这条线了。前世他就是在知府引荐下,拜在了礼部侍郎门下,
这才一路青云直上。二小姐呢?二小姐今早偷偷出门去了。碧桃压低声音,
奴婢让小厮跟着,说是往周公子赁的宅子去了。我团扇一顿。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看来我倒是小瞧了沈月柔的手段。备轿,我要去锦绣坊。锦绣坊是城里最好的绣庄,
掌柜娘子与我母亲有旧。见我来了,她亲自迎进内室。
沈大小姐可是为了赏花宴的衣裳来的?她笑着捧出几匹缎子,这是新到的云锦,
正配您的气质。我抚过光滑的缎面,摇了摇头。今日来,是想请林娘子帮个忙。
我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推到她面前。林娘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听闻知府夫人最爱苏绣,尤其喜欢双面异色绣。我轻声道,
我想请林娘子绣一架屏风,就说是沈二小姐的手笔。林娘子脸色变了变。大小姐,
这......林娘子放心,我不是要陷害妹妹。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只是想给她个惊喜。屏风绣好后,我会亲自向知府夫人说明真相。
林娘子将信将疑地收下银票。我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沈月柔不是想当才女吗?
我就让她当个够。从锦绣坊出来,我故意绕道经过周砚的宅子。果然在巷口看见沈家的马车,
车夫正靠在墙根打盹。去告诉车夫,就说老爷找二小姐有急事。我对碧桃道,
声音大些,最好能让里头的人听见。碧桃会意,快步走过去。不一会儿,
沈月柔就慌慌张张地出来了,发髻还有些散乱。她看见我,脸色瞬间煞白。
姐姐怎么在这里?真巧。我笑容温和,我刚从锦绣坊回来,
听说妹妹要绣屏风送给知府夫人,特意去定了最好的丝线。沈月柔的表情精彩极了,
先是惊恐,继而疑惑,最后强装出感激的样子。多、多谢姐姐。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我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襟,手指在她颈侧一抹,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
妹妹这里怎么红了一块?沈月柔慌忙捂住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大、大概是蚊子咬的。春日里的蚊子最是毒辣。我意味深长地笑道,
妹妹可要当心些,别被咬了不该咬的地方。回府的路上,碧桃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姑娘,您为何要帮二小姐准备屏风?她明明......
我何时说过要帮她?我掀开轿帘,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那屏风是送给知府夫人不假,
但谁说一定是夸她的?碧桃恍然大悟。我放下帘子,靠在轿厢上闭目养神。算算日子,
父亲也该从江南回来了。前世他就是这次回来时,带回了一个足以改变沈家命运的消息。
轿子刚在沈府门口停下,就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我快步走进花厅,只见父亲满面怒容,
地上碎了一地瓷片。父亲。我行礼道,您回来了。父亲看见我,脸色稍霁。
清棠来了。他瞥了眼站在一旁垂泪的沈月柔,又沉下脸,你妹妹做的好事!
我故作茫然。月柔怎么了?她竟敢私会外男!父亲拍案而起,
方才有人看见她从周砚的宅子里出来!沈月柔哭得更凶了。女儿冤枉啊!
女儿只是、只是去给周公子送诗稿......诗稿?父亲冷笑,你何时会作诗了?
我心中一动。时机正好。父亲息怒。我上前扶住气得发抖的父亲,
妹妹确实近来勤学诗书,前几日还向我请教呢。周公子才华横溢,
妹妹去请教也是情理之中。父亲狐疑地看着我。当真?千真万确。我恳切道,
妹妹还说要绣屏风送给知府夫人,以显我沈家女儿才德。父亲神色稍缓,
沈月柔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朝她微微一笑,她立刻低下头,
肩膀微微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罢了。父亲摆摆手,既然清棠为你说话,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沈月柔如蒙大赦,慌忙退下。父亲叹了口气,拉着我坐下。
清棠,为父这次去江南,得了桩大生意。他压低声音,盐运使司明年要换皇商,
咱们沈家有机会。我心头一跳。前世父亲就是因为这桩生意,才在半年后暴毙身亡。
当时只道是急症,现在想来......父亲,此事还有谁知道?就告诉你一人。
父亲拍拍我的手,连你继母都不知晓。等事成了,为父就把家业交给你打理。
我鼻尖一酸。前世父亲也是这般打算的,可惜没能等到那一天。父亲放心,
女儿一定守口如瓶。晚膳时,继母林氏一直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沈月柔则安静得出奇,
只顾低头扒饭。老爷,林氏突然开口,听说周举人今日和人打架了?父亲皱眉。
读书人当以和为贵,怎可如此粗鲁?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的。林氏笑道,
妾身倒觉得周举人有血性,是个可造之材。我夹了一筷子翡翠虾仁,慢条斯理地嚼着。
林氏这是要为周砚说好话?看来沈月柔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父亲,我放下筷子,
女儿有个不情之请。但说无妨。女儿想退掉与周家的婚约。一石激起千层浪。
父亲惊得筷子都掉了,林氏和沈月柔则瞪大眼睛看着我。胡闹!父亲回过神来,
这婚约是你娘在世时定下的,岂能说退就退?父亲息怒。我轻声道,
女儿是觉得......周公子与妹妹更为相配。饭厅里鸦雀无声。
沈月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林氏则死死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真假。清棠,
你......父亲看看我,又看看沈月柔,你知道了?我苦笑。女儿又不是瞎子。
父亲长叹一声。是为父管教无方。你放心,为父一定严加管教月柔,
绝不让她做出有辱门楣之事。父亲误会了。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女儿是真心想成全他们。周公子既然心属妹妹,强扭的瓜不甜。
林氏突然插嘴:大小姐说得在理。月柔,你怎么想?沈月柔绞着帕子,
声音细如蚊蚋:女儿全凭父亲做主。我看着这母女俩做戏,心中冷笑。
前世她们也是这样一唱一和,最终逼得我不得不让出正妻之位。此事容后再议。
父亲疲惫地摆摆手,先用膳吧。回到房中,我从暗格里取出一本账册。
这是我这几天偷偷誊抄的沈家近三年的账目。前世父亲死后,林氏就是靠着做假账,
一点点把沈家产业掏空的。姑娘,碧桃匆匆进来,周公子递了帖子来,
说明日要来拜访。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见。我头也不抬地翻着账册,对了,
让厨房准备些杏仁酥,明日送去给二小姐。碧桃一脸困惑。杏仁酥?
二小姐最爱吃这个。我唇角微勾,记得,一定要说是周公子特意让人送来的。
既然要撮合这对鸳鸯,我自然要尽心尽力才是。夜深人静时,我披衣起身,
从妆奁中取出那把铜钥匙。月光下,钥匙泛着冷冽的光泽。
明日父亲要去拜访盐运使司的同窗,正是我去库房一探究竟的好时机。
4 婚约瓦解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碧桃慌张地冲进来,
手里攥着一封信。姑娘,不好了!周公子他......我揉了揉太阳穴,接过信笺。
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确实是周砚的,内容却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清棠吾爱,见字如晤。
昨日闻卿欲退婚约,心如刀绞。与令妹之事纯属误会,吾心唯卿一人......
我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香炉。火苗窜起,瞬间吞噬了这些虚伪的文字。前世他也是这样,
一边与沈月柔暗通款曲,一边用甜言蜜语稳住我。姑娘,老爷让您立刻去前厅。
碧桃小声道,周公子来了,还带着...带着聘礼。我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看来我那退婚的提议,反倒激起了周砚的占有欲。更衣吧。我起身下榻,
要那件鹅黄色的褙子。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凌厉。我拿起螺子黛,
在眼角勾勒出一道锋利的线条。今日这场戏,总要唱得精彩些才行。前厅里,
周砚正与父亲对坐饮茶。见我进来,他立刻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清棠。
他上前两步,想要执我的手,我......我侧身避开,向父亲行礼。父亲安好。
父亲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清棠,周贤侄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误会?我故作茫然,
女儿不明白。周砚急切道:清棠,我与你妹妹清清白白,你莫要听信谗言!
我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忽然觉得可笑。前世我若是有半分怀疑他与沈月柔,他也是这般作态,
而我居然就信了。周公子多虑了。我温声道,退婚一事,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父亲皱眉。清棠,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父亲,女儿并非儿戏。我抬眼直视周砚,
只是觉得...周公子与妹妹更为相配。周砚脸色骤变。清棠!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羞辱?我轻笑,周公子何出此言?妹妹才貌双全,难道配不上你?我——
周砚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正当僵持之际,沈月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父亲,
女儿给您熬了参汤......她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厅内情形,顿时僵在原地。
今日她特意打扮过,一身淡粉衣裙,发间簪着新打的蝴蝶钗,显然是知道周砚会来。
月柔来得正好。我笑着招手,周公子带了聘礼来,你帮着看看?
沈月柔手中的托盘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参汤洒了一地。她看看周砚,又看看我,
眼中满是慌乱。姐姐...我...周砚突然暴喝:沈清棠!你究竟想怎样?
我被他吼得后退半步,眼中立刻盈满泪水。周公子...为何这般凶我?
我只是...只是想成全你们......父亲见状大怒:周砚!
你敢在我府上吼我女儿?周砚这才意识到失态,慌忙拱手:世伯恕罪,
小侄一时情急......够了!父亲拍案而起,清棠既然要退婚,那就退!
我沈家的女儿,还愁嫁不出去吗?周砚面如土色。我低着头,用帕子掩住嘴角的冷笑。
前世他就是这样,在父亲面前装得温文尔雅,背地里却与沈月柔勾搭成奸。世伯!
周砚突然跪下,小侄对清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我心中一动。这誓言倒是发得痛快,可惜......周公子快请起。我柔声道,
其实...其实我也有错。昨日见表哥来信,说要在京城为我寻一门亲事,
我一时糊涂就......表哥?周砚猛地抬头,什么表哥?
父亲也疑惑地看着我。我绞着帕子,故作羞涩:就是...江南柳家的表哥,柳明轩。
这名字当然是我瞎编的。但周砚不知道,他眼中立刻闪过嫉妒的光芒。男人就是这样,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念念不忘。清棠,你与柳公子......父亲欲言又止。
女儿与表哥自幼相识。我轻声道,他上月来信说,已在礼部谋了差事......
礼部二字一出,周砚的眼睛立刻亮了。前世他就是靠着礼部侍郎的提携才平步青云,
如今听说我有个在礼部当差的表哥,怎能不动心?世伯。周砚突然转向父亲,
小侄与清棠的婚约是两家长辈所定,岂能因一时误会就取消?还请世伯三思!
父亲看看我,又看看周砚,一时拿不定主意。父亲。我轻声道,不如这样,
婚约暂且保留。若三月后女儿心意未改,再议退婚之事,如何?
周砚立刻附和:清棠所言极是!父亲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我低头抿茶,
掩去眼中的冷意。三个月,足够我实施计划了。送走周砚后,父亲将我单独留下。清棠,
你与为父说实话。他严肃地看着我,到底为何要退婚?我沉默片刻,
轻声道:父亲可记得上月李公子大闹醉仙楼一事?父亲皱眉。与周砚打架的那个?
女儿听闻...我压低声音,李公子指责周砚偷了他兄长的文章。父亲脸色骤变。
此话当真?女儿不敢妄言。我取出一份手稿递给他,这是女儿托人从李家得来的,
父亲一看便知。父亲接过手稿,越看脸色越沉。那是李公子亡兄的遗作,
与周砚中举的文章确有七分相似。若此事为真......父亲声音发颤,
我沈家险些招了个欺世盗名之辈!父亲息怒。我安抚道,此事尚无确凿证据,
女儿也是道听途说。不如...试探一二?父亲深吸一口气。如何试探?
下月知府夫人设赏花宴,女儿打算让月柔献上一幅绣屏。我轻声道,若周砚真有才学,
必能指点妹妹一二。父亲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心中暗笑,周砚哪懂什么刺绣?
到时候沈月柔出丑,他这才子的面子往哪搁?回到房中,碧桃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姑娘,您猜二小姐现在在哪?我挑眉。周砚的宅子?碧桃点头如捣蒜。
小厮亲眼看见二小姐的轿子往那边去了!我轻笑出声。果然,我这一退婚,
反倒让两人更加肆无忌惮了。也好,他们越亲密,我的计划就越顺利。碧桃,
去把前几日让你收着的那封信拿来。碧桃从妆奁暗格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我模仿沈月柔笔迹写的情诗,字里行间满是露骨的相思之意。
让张掌柜的儿子明日送去给周砚,就说...是二小姐托他转交的。碧桃瞪大眼睛。
姑娘,这是......周砚不是喜欢才女吗?我抚平信纸上的褶皱,
我这就送他一个。次日一早,我借口去锦绣坊看绣屏进度,带着碧桃出了府。
路过周砚宅子时,我特意让轿夫慢行。姑娘快看!碧桃突然指着巷口。
周砚正与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争执,那青年手里挥舞的,赫然是我昨日伪造的情诗。
周兄,沈二小姐这般才情,你怎能辜负?青年大声道,这诗我看了都心动!
周砚脸色铁青,一把抢过信纸。胡说什么!这是...这是......是什么?
青年不依不饶,昨日在诗会上,沈二小姐亲口说这诗是写给你的!现在全城学子都知道了!
我放下轿帘,唇角微勾。看来张掌柜的儿子办事很利索,这么快就让沈二小姐的才名
传遍学子圈了。去锦绣坊。我吩咐轿夫。林娘子见我来了,连忙引我去看绣好的屏风。
那是一幅双面异色绣,正面是蝶恋花,反面却是鸳鸯戏水,绣工精美绝伦。大小姐,
这......很好。我满意地点头,三日后送到府上,就说是二小姐亲手所绣。
林娘子欲言又止。可是知府夫人那边......我自有安排。我取出一张银票,
有劳林娘子了。回府路上,碧桃忧心忡忡。姑娘,
若是二小姐不认这绣屏......她会认的。我轻笑,
周砚现在可是把她当才女捧着呢。刚到府门,就听见里头传来哭闹声。我快步进去,
只见沈月柔跪在地上,父亲面色铁青,继母林氏在一旁抹泪。父亲,这是怎么了?
父亲怒道:你问问她干的好事!竟敢写那种淫词艳曲给外男,现在满城风雨!
沈月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女儿冤枉啊!那诗不是女儿写的!不是你写的?
父亲甩下一张纸,那为何诗会上的人都说是你的手笔?我拾起那张纸,
正是我伪造的情诗。看来周砚最终还是没保住这证据。父亲息怒。我轻抚父亲后背,
妹妹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沈月柔猛地抬头瞪我,眼中满是怨毒。
我朝她微微一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周、砚、哥。她脸色瞬间惨白。老爷!
管家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周、周举人在门口,说要见二小姐!父亲怒极反笑:好啊,
都找上门来了!让他滚!世伯!周砚已经闯了进来,看见厅内情形,顿时愣在原地。
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中毫无波澜。前世他们也是这样,一个装深情,一个扮柔弱,
最终把我逼上绝路。周公子。我轻声道,你来得正好。妹妹的诗,你可还喜欢?
周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清棠,你听我解释......不必解释了。我打断他,
父亲,女儿累了,先告退。转身的瞬间,我听见沈月柔歇斯底里的尖叫:沈清棠!
是你陷害我!我没有回头。这才刚刚开始呢,我的好妹妹。5 才女崩塌赏花宴这日,
天公作美。我站在廊下看着丫鬟们忙进忙出,将锦绣坊送来的绣屏小心翼翼地装上马车。
姑娘,二小姐那边......碧桃凑过来低声道。我抿唇一笑。她自然是要去的,
父亲亲自下的令。昨日那场闹剧后,父亲勃然大怒,当即下令禁足沈月柔。
可今早却又改了主意,非要她亲自去赏花宴上以正视听。可是那绣屏......
碧桃忧心忡忡。无妨。我抚了抚鬓边的珠花,妹妹不是一直想当才女吗?
今日就让她当个够。马车行至知府别院时,园中已是衣香鬓影。我扶着碧桃的手下车,
余光瞥见沈月柔的轿子紧随其后。她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纱裙,弱柳扶风般走下来,
眼眶还红着,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沈大小姐来了。知府夫人笑着迎上来,
目光却往我身后瞟,这位就是令妹?我侧身让沈月柔上前见礼。正是舍妹月柔。
知府夫人上下打量她,眼中带着审视。听闻沈二小姐才貌双全,今日可要让我们开开眼界。
沈月柔身子一僵,强笑道:夫人过奖了。我心中冷笑。自从那首情诗传开后,
沈月柔的才名已经成了全城笑柄。今日知府夫人特意提起,摆明了是要看她出丑。
夫人,我适时解围,舍妹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丫鬟们抬上那架绣屏,
揭开红绸的瞬间,满园女眷都发出惊叹。知府夫人更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精致的绣面。
这...这真是沈二小姐亲手所绣?沈月柔张了张嘴,我抢先道:自然是的。
妹妹为了这屏风,熬了整整一个月呢。姐姐!沈月柔急得拽我袖子。我故作不解。
怎么了?妹妹不是说要给夫人一个惊喜吗?知府夫人已经喜笑颜开。沈二小姐有心了。
来人,把屏风摆在正厅最显眼处!沈月柔脸色煞白,我挽着她往园中走,
在她耳边轻声道:妹妹放心,姐姐不会揭穿你的。她狐疑地看着我,
显然不明白我为何要帮她。我但笑不语,领着她往水榭走去——那里,
几位夫人正在品评诗词。李夫人方才还说想见见咱们沈家的才女呢。我故意提高声音,
妹妹那首《蝶恋花》写得极好,不如吟给诸位夫人听听?沈月柔脚下一个踉跄,
险些栽进池塘。我及时扶住她,关切道:妹妹小心些。
我...我今日身子不适......她声音发颤。身子不适?我惊讶道,
那怎么行?知府夫人特意请了苏绣大师林娘子来,说要与你切磋技艺呢。沈月柔闻言,
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石凳上。几位夫人面面相觑,眼中已带了鄙夷。
沈二小姐这是......李夫人欲言又止。我叹了口气。让诸位见笑了。
妹妹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至今未愈。原来如此。李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月柔一眼,
那真是可惜了。正说着,忽听前厅一阵骚动。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来:夫人!
不好了!林娘子说那绣屏不是沈二小姐绣的!满座哗然。沈月柔面如死灰,我则震惊
地站起身:这怎么可能?知府夫人脸色阴沉地走来。沈二小姐,
林娘子说这屏风是她亲手所绣,你可有话说?沈月柔抖如筛糠,突然指着我尖叫:是她!
是沈清棠陷害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我眼眶一红,颤声道:妹妹,
我何时陷害过你?这屏风明明是你让我去锦绣坊订的......你胡说!
沈月柔歇斯底里地扑过来,那诗也是你伪造的!都是你!我惊慌后退,脚下一滑,
整个人栽进池塘。冰凉的池水漫过头顶的瞬间,我听见岸上一片混乱。快救人!
沈二小姐疯了!快按住她!几双手将我拉上岸时,我恰好
看见周砚匆匆赶来的身影。他今日作为新科举人受邀前来,没想到正撞上这场好戏。清棠!
他挤进人群,想要扶我。我虚弱地推开他,
泪眼婆娑:周公子还是去关心妹妹吧...她...她怕是受刺激了......
周砚这才注意到被婆子们按住的沈月柔。她钗环散乱,妆容尽花,哪还有半分才女的样子?
知府夫人铁青着脸道:来人,送沈二小姐回府!今日之事,我定要讨个说法!
回府的马车上,碧桃用毯子裹住我湿透的身子,小声道:姑娘,您这是何苦......
我接过她递来的姜茶,热气氤氲中勾起唇角。苦吗?我觉得痛快极了。前世的赏花宴上,
沈月柔也是这般设计我落水,让我成了全城笑柄。如今位置调换,这滋味如何?
马车刚在沈府门前停下,就听见里头传来父亲的怒吼。我整理好表情,红着眼睛走进去。
父亲...女儿给家里丢脸了......父亲见我浑身湿透,又惊又怒。
这是怎么回事?我尚未开口,后面被押回来的沈月柔已经尖叫起来:父亲!
是沈清棠害我!那绣屏根本不是我的!闭嘴!父亲一巴掌扇过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沈月柔捂着脸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林氏扑过来护住她,哭喊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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