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自动铅笔的手开始发抖，图书馆顶灯在草稿纸上投下摇晃的光晕。
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写数学题的男生，睫毛在眼下打出扇形阴影的模样，和昨晚追的青春剧男主苏启明一模一样。
"同学，你导数和微分方程搞混了。
"我指着他的演算纸，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抬头时浅褐色的瞳孔泛起数据流般的蓝光，这是剧组花三百万做的特效眼瞳。
苏启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小洞："你能看见我？
"他说话带着剧中特有的机械质感尾音。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影在阳光下半透明，像投影在雾霾里的全息广告。
"时空管理局的传送故障。
"穿着棒球服的程雪从书架后转出来，手机横屏显示着游戏结算画面。
这对剧中cp此刻头顶都悬浮着半透明的红色倒计时：71:58:32，"我们需要在三天内完成特定故事线才能回去。
"我的书包"啪嗒"掉在地上。
程雪弯腰时发梢扫过我的脖颈，她身上飘着剧组官宣时说的雪松香水味。
当她的游戏音效与图书馆闭馆铃声重叠时，我意识到这不是整蛊综艺——我的cp成精了。
"所以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我手忙脚乱收拾散落的模拟卷。
苏启明正在用我的涂改液修正微分方程，笔尖在空气中划出荧光线："按剧本，我应该在图书馆教女主角微积分。
"程雪突然把手机怼到我面前，王者荣耀结算页面闪着五杀标志："可是系统让我教她打野。
"我们三人看着完全错位的任务面板陷入沉默，窗外银杏叶簌簌落在她发间，像游戏里掉落的限定皮肤。
第二天早自习，我偷瞄着藏在课桌抽屉里的手机。
剧组官微评论区炸成烟花，所有人都在问为什么最新集男女主在图书馆各干各的。
画面里苏启明确实在讲题，但镜头下拉就会看到他在我的五三上写步骤，而程雪的教学视频其实是游戏直播。
"小满！
"闺蜜夏夏突然拍我后背，"你黑眼圈快掉到地上了，昨晚又通宵追剧？
"我猛地扣住手机。
前桌男生转过来借橡皮时，我看见他练习册上的字迹突然变成跳动的像素点。
程雪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像游戏里的队友语音："三点钟方向，时空裂缝在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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