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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欺少年穷黄金》男女主角刘河文是小说写手傾颜所精彩内容:三十年河三十年后水淹河望着眼前这平静的水青茹止不住地流下了泪没有人给她擦而她自己的双手此刻正在用力的抱紧怀中漆黑的盒一旁的文徐扶了扶自己的眼黝黑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笑就连同站在他身旁的刘洋都如释重负般的叹了一口这一只喜鹊飞过他们的头飞向远方~一一条小河在一个山坳中的平原弯了一个这条河便有了名叫河河的弯内在河的西这里有一个村庄叫河西;河的弯外...
主角:刘河,文徐 更新:2025-04-12 07: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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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东,三十年后水淹河西。望着眼前这平静的水面,青茹止不住地流下了泪水,
没有人给她擦拭,而她自己的双手此刻正在用力的抱紧怀中漆黑的盒子。
一旁的文徐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黝黑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笑容,
就连同站在他身旁的刘洋都如释重负般的叹了一口气。这时,一只喜鹊飞过他们的头顶,
飞向远方~一一条小河在一个山坳中的平原弯了一个弯,这条河便有了名字,叫河湾。
河的弯内在河的西边,这里有一个村庄叫河西;河的弯外也有一个村庄,
因为在河的东边便叫河东。河西的土地深受河水浸泡,早已成沼泽般的存在,
但好在这里气候宜人,便种了些莲藕。老一辈的人常说河西的莲藕池里埋了很多金子,
所以这里的莲藕才会甘甜又清脆,清洗干净便可生吃。可他们又怕年轻人扛着锄头找金子,
便又训诫道那是河湾龙王的财宝,挖了金子河西就会被龙王用河水给淹没一百年。后来,
有人觉得有些不妥,便改为:挖了金子河西河东都会被龙王用河水淹没一万年。于是,
从那之后,河西的人们总说:一万年太长太长~长到龙王都会忘记将河西河东给淹没的事情。
而河东的人则讥笑道:淹了也好,我们河东也能种点莲藕了。是的,河东没有莲藕种。
可是他们言语颇多,喜爱与外来人交流,又或许是他们农闲时过于无聊想找些事情做吧!
总之,河东的人把河西的莲藕都给卖了出去。
而河西的人也特别喜欢让河东的人将自己的莲藕卖出去,因为河东的人那叫卖声一起,
便震耳欲聋、深入人心:卖藕喽~于是,人们都说他们有祖传的-河东狮吼。久而久之,
大家深信不疑。两村人就这样世代交好、相互成就,过的幸福中又有些美满。二多年之后,
两村人还是如此。就比如开春的时候,河湾多了件喜事,
河西刘家的姑娘许配给了河东的张家公子。其实二人青梅竹马多年早就互生情愫暗定终身,
只是家里人还不知情。当刘家觉得女大当婚的时候,便托媒人给姑娘物色个如意郎君,
好巧不巧媒人是张公子的二婶子。可她二婶一心想着娘家侄子,忽略了张公子。
单张公子无意间听到母亲与二婶唠家常时闲聊到此事,立刻去寻张家姑娘了解前因后果。
这张姑娘也是刚刚知道此事,害怕到直接哭了出来。张公子一顿安慰后,
二人约定互相回家向家人坦白他们的情愫。于是晚饭的时候,
张公子竟然一反常态的跪在了父亲面前,哭涕道:“爹~给我说个媳妇儿吧!
”好在张老爷子身子骨硬朗,没有被这一幕吓的昏死过去。
但平日里听不进半点说媒言语的孩子如今突然性情大变,
还是引起了他的疑虑:“怎么?你如今竟然主动要求娶妻,
是有什么想法吗?”张公子如实道来他与刘姑娘的爱情约定,并发誓此生非他不娶。
听完这些后,张老爷子沉默良久,
然后对着张夫人说道:“刘泥腿我确实有些不对付~虽说平日他的莲藕都交给我卖,
可他不管外面价高价低都不允许少他的钱。”听到这些话,张公子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张夫人瞪了张老爷子一眼,然后扶起张公子安慰道:“了儿,你放心,妈和刘夫人说的上话,
我托媒人先帮你问问,你先起来吃饱饭。”“嗯嗯~”张公子笑着站了起来,
全然不顾满脸的泪水,端起碗就吃,
还是张夫人在一旁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去了泪水。见状,一旁的张老爷子抿了抿嘴,
端起面前的酒杯就一饮而尽。这时,河西刘家的刘老爷子眉头紧皱到一团,
那眼神中的怒火似乎能烧穿桌子。桌子前刘姑娘眼含泪水的抬头看向刘夫人,
刘夫人面露苦色,轻声道:“你爹天天说张家老爷子要钱不要儿,怕你嫁过去受气。
”刘姑娘一听这话,
立刻撒娇道:“娘~”“好了好了~”刘夫人安慰道:“我托张家那小伙的婶子去问问,
看看情况。”听到这话,刘姑娘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
刘夫人见刘老爷子还是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便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每次去送莲藕,
张家那小伙子不都是笑脸相迎帮着你抬?且不说你还喝他多少碗热茶,隔壁二哥家也说了,
还想问问她侄女看愿不愿意嫁过去呢!”刘老爷子不耐烦的回道:“有想法你就让她去。
”“呜呜呜~”听到这话,刘姑娘也大哭了起来。刘夫人见状,
对着刘老爷子后脑勺就拍了一巴掌,然后转身走过安慰刘姑娘去了。片刻,
刘老爷子用十分平淡的语气吩咐道:“明天带姑娘去扯几尺红布来。”听到这话,
刘夫人笑了起来,打趣的问道:“要红布做甚?”“给黑鹅张上吊。”说完,
刘老爷起身便向着屋外走去。“你去哪?”“去找二哥问问有没有好木工。”说完,
刘老爷子摆了摆手消失在门外。刘夫人看着他远去之后,
对着还在哭泣的刘姑娘轻声呵斥道:“还哭!明天就让你呆在家里做手工,哪也不能去了。
”“我不做,我不做呜呜呜~!”“不做?你嫁人你不做点衣服拿什么去婆家?”说完,
刘夫人又走到桌前开始收拾上面的碗筷了。刘姑娘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回道:“我做我做。
”接着,她兴高采烈的跳到母亲身边帮她一起收拾起了碗筷。就这样,开春的时候,
二人定了亲。三也如同大家料想的那般,美好的事情总会伴随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入夏的时候,莲藕塘里长满了荷花,刘老爷子见状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这样的情景代表着年中有莲子,到了年底还能收获很多莲藕。可他的开心没有维持多久,
就听到消息说张老爷子已经放出消息莲子今年要大降价。是的,河西的特产河东都卖。
刘老爷知道后,马不停蹄的直奔张家而去,毕竟自己家的东西都是卖给张家的。
口道:“亲家?今年莲子怎么又降价了?”张老爷子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外来人买的少,
卖不出去,收你们货的价格肯定也就低了。”“你卖不出去,那是你狮吼功没修炼到位,
跟我们的货价格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货不好。
”“怎么说话呢?我不赚钱吗?”“你~你黑鹅张就是只长钱心!”听到这话,
张老爷子立刻站了起来,质问道:“泥腿刘,你怎么说话呢?”接着,
二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动没动手就很难说的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二人互相叫嚣着要退了娃娃们的亲事。此言一出,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退婚可是一种大事。起初大家也只当这是一句在气头上的胡言乱语,
可渐渐的有人发现已经多日不见刘姑娘与张公子了。这时,
有好事的人立刻说道:“刘姑娘现在被关在闺房不给出门,
前些日子刘老爷子还在问其他村有没有男孩子适婚的,据说合适的话直接就嫁过去,
东西早已经准备好了。
”而后又有人接话:“张家老二媳妇前几天带着一姑娘进了张家老大院里,
据说那姑娘是她娘家村里的人,模样长得可俊俏了。”听他这么一说,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询问有多俊俏,而刘张两家的话题立刻就被抛到脑后了。
可有人在心中记着啊。刘姑娘的知心巧妹、张公子的堂弟笨孩纷纷扭头跑去告知二人。
二人一听这些,立刻都用泪水洗脸,可他们这些天早就哭干了眼泪。于是,接下来的几日,
巧妹和笨孩没少费力,帮忙给刘张两位准新人传话,
以至于张老二媳妇打趣笨孩道:“把大伯家门槛踏破了你可要修的。”笨孩哪有功夫理她,
白了一眼就跑,惹到张老二媳妇在后面骂道:“喂不熟的白眼狼!
”俩人一打听二传真传出来事情了,刘老爷子已经给刘姑娘物色好了夫家,
不出本月就要嫁过去,是远村的。按照刘老爷子的说法:“最好嫁远点,一辈子不回来。
”这可急坏了刘张两位准新人,可二人能怎么办?毕竟,那个年代就是父母当家做主。
转眼将近月底,刘姑娘见父亲将喜事用品都备置的差不多了,连忙喜笑颜开道:“爹,
你准备那么齐全了,我还没有给自己置办一身好看的衣服呢!
”“你不是早准备好了吗?”“那是~”刘姑娘低着头害羞道:“我要准备新人的。
”刘老爷子一听就明白什么是新人了,便回道:“明儿让你娘去给你买件~”“不,
我要自己扯布去做~”说着,
刘姑娘拉起身旁巧妹的胳膊对刘老爷子撒娇道:“我跟巧妙去扯,这两天就能做好。
”刘老爷子吃软不吃硬,也便答应了下来。见状,两个姑娘转身便跑了出去,
只剩下刘老爷子在疑惑:“姑娘怎么想开了呢?”不多时,
跑出来的刘姑娘和早已等候多时的张公子就见了面,二人相拥而泣。对此,巧妹不忍,
劝二人离开这里远走高飞,笨孩也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物品交付二人。二人情投意合,
便顺着河湾沿岸向外跑去。没跑多远,便见到张老爷子一行人往此处来,
便屈身蹲在河岸芦苇中,准备静待他们离去。可这一等时间过长,刘老爷子率人找了出来,
兜兜转转遇到张老爷子就是一顿臭骂,二人差点就动起手来。这时,
张老爷子也得知孩子不见了,遂遣人搜寻,入夜亦无果。整整一夜,整个大路上人流不断,
炬如星繁。黎明时分,在芦苇中蹲了一夜的俩人见二位老爷子纷纷指责对方并动起了手之后,
他们心灰意冷,迎着微风下了河。早霞洒在刘姑娘身上的时候,像极了凤冠霞帔,
美的张公子不由自主的微笑了起来。三天之后,河边洗衣人发现了他俩,张刘两家大打出手。
秋季,田地中收成不及往年一半;冬季,
莲藕塘里挖出来的都是石头;就连河东的人都好奇为何到处走商都不利?过完年,
河西花大钱请了个师傅,开口就道:“你们欠着债呢!”河东请的师傅叹了一口气之后,
摇了摇头叮嘱道:“好好还债吧。”两村人那座连通两个村庄的石桥的两侧,
各立了一个石像,一男一女。就因为立石像,两村人又打了一架。至此,
这座石桥再也没有走过人。河西的人说,河东的那个石像是河东人祭拜的妖魔,爱好吃人,
他们河西这位姑娘勇敢献身用毒毒死了妖魔。河西的人还严厉禁止后代接触河东人,
因为他们祭拜妖魔。而河东的人则说河西以前住着女魔头,专门蛊惑人心,
最后他们河东的英雄用生命做代价封印了他。并告知后人不要与河西的人打交道,
他们都是女魔头的后代。至此,虽然只隔了不足百米的一条河,但两村人百年没有交流过。
四每次故事讲到这里,
青茹总是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后面的故事讲的那么简单啊?几句话就说完了,
是不是你们省略了什么?”而讲故事的长辈只是轻抚了一下青茹的头,微笑着并不作答。
青茹见状只能默默低下头,她在想班级里面的那个男孩就是河西的人,也姓刘,叫刘河。
从青茹记事起,在两个村子前方、在那河湾上便已经有了一座砖石桥,
桥的旁边还有几栋红砖房,这是附近几个村庄唯一的学校。
青茹每天早上都在父母的呼喊中起床,
吃过早饭便与同村的小伙伴顺着河边的芦苇丛往学校走去。河的对岸经常能看到另外一群人,
那是河西村的学生,刘河和刘洋都在其中。刘河是刘洋的堂哥,
纵使二人实际年龄相差不到一天,但也得叫一声哥。
可那么多年青茹并没有听见刘洋叫过一声堂哥,
只听见刘洋经常怒斥刘河:“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刘河不笨,只是经常笑嘻嘻的,
话少过于河中的鱼,而鱼是不会说话的。青茹一直以为刘河是个哑巴,可有一次,
刘河却突然走到她的身边问道:“你是河东的人吗?”青茹知道他是河西的人,
见他靠近自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用力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瞪着他,
深怕这个河西人用祭拜妖魔获得的魔力伤害她。刘河见青茹有些害怕,
便安慰道:“你不用怕,我只是想让你明天能给我带一根芦苇,要最长最直的那根。
”“班级里河东的人很多,你为什么要找我帮你带呢?”“他们都不和我玩,不搭理我。
”“我也不想和你们河西的人玩!”说罢,青茹转身就准备走,刚走两步,
她又扭过头看着刘河问道:“你要芦苇干嘛?”刘河微笑着指了指天上,
回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捅下来一颗星星。”听到这话,青茹愣了,眼睛也瞪的更大了。
片刻之后,她问道:“真的能捅下来星星吗?”“能。”刘河点了点头回道:“你放心,
我会把捅下来的那些星星中最漂亮的那一颗送给你。”“我不要~”说完,
青茹转身就离开了,是笑着离开的。孩童般的人就是这样,总有很多奇思妙想,
让人难以捉摸。而大家都知道,青茹给刘河带了一根芦苇,他没能捅下来一颗星星。为此,
刘洋还嘲笑道:“你怎么不用这根芦苇捅月亮呢?”不过月亮没捅到,
他俩倒是拿着芦苇捅到了别人饭碗里。五正在吃饭的文徐看到碗里多了个芦苇,
顺着芦苇看去,看到了刘河与刘洋两个满脸疑惑的家伙。而他并没有生气,
只是抱着饭碗起身离开了。见状,刘河与刘洋立刻追了上去,跟在文徐身后问道:“同学,
你碗里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文徐并没有作答,反而加快了脚步想要甩开二人,
而他俩见状追的更紧了,直到把文徐堵到墙角里。
接着问道:“你碗里那黑乎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文徐依旧没有回答他,
只是慌忙用一只手抓住破烂的衣角盖到了饭碗上面,这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刘洋见文徐默不作声,立刻动手开始扒拉他。刘洋一直觉得某种意义上,
文徐与刘河与河湾中的鱼是一样的。只是,文徐比刘河在考试的时候会多考一个零而已。
但在那种意义上讲,对付文徐就要像对付刘河一样,直接动手比动嘴更有效果。只是这次,
他失算了,文徐看起来瘦弱,力气并不小。任凭刘洋怎么扒拉,始终都拽不动文徐。这时,
文徐咬紧了牙关,用他那愈发红润的脸色证明了他的抵抗意志。刘洋见状,
连忙呵斥刘河:“笨蛋,你快点帮忙啊!”“怎么帮?”“帮我拉开他的手,
我看看他碗里是什么东西。”“老师说不能抢别人东西。”“我们只是借来看看。
”只是这个借恐怕有点牵强,牵强到刘河挠着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人影突然窜出,
直接推开了刘河,接着用力拽开了扒拉着文徐的刘洋,然后张开双臂背对着文徐,
将他保护在身后。而刘河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当初给他芦苇的青茹。接着,
青茹冲着刘河与刘洋怒吼道:“谁让你们欺负他的?”刘河没敢说话,刘洋倒是不害怕,
张口就说:“我只是想看看他碗里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跟你有关系吗?”“那我们看他碗里的东西跟你有关系吗?”“有!
”“有什么关系?”“你们抢同学东西,我要告诉老师。”这话一出,刘洋立刻害怕了,
扭头看了看刘河,然后又扭过头对青茹说道:“我们不看了,反正已经用芦苇扒过他的碗了,
那饭他肯定不会吃了,等他把饭倒了我们再看。”听到这话,
青茹再也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了,一巴掌打在了刘河的脸上,
然后又抢走了他手中的芦苇折成几段扔在了地上。刘河捂着脸,呆愣在了原地,
刘洋更是被震撼到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然后,青茹眼含泪水吼道:“你们就会欺负同学,
助同学?老师怎么教你们的?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听课?为什么不做一个好学生?”一连几问,
问的刘河与刘洋晕头转向不知怎么作答,更不知此刻要怎么办,要做些什么,
就这样呆愣在原地。接着,青茹转过身对文徐说道:“同学你跟我一起去找老师,
让老师惩罚他俩。”文徐摇了摇头。青茹皱了邹眉头,
“他们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老师?难道就任凭他们这样欺负你吗?”只见文徐的头愈发低沉,
沉到快要埋进胸膛了。青茹立刻一把薅住了文徐的衣服,将文徐整个拽到面对着自己,
只是一不小心,撕断了文徐本就破烂的衣服上的一根布条。
青茹看了一眼布条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丢到布条接着说道:“你放心,
有老师帮助你,你不用害怕的,老师会惩罚任何一个坏蛋的。”说着,
青茹下意识扭头用眼神瞥了瞥刘河与刘洋。而此刻刘河与刘洋纷纷低下了头,仿佛在愧疚,
又仿佛在害怕,也可能是敬畏。这次文徐说话了,
他用沙哑又细弱的声音回道:“我~我没事~不用麻烦老师。
谢谢~你~”那声音像是一首透过河水传来的催眠曲,本就轻柔无力现在又加了一丝细腻,
让人听了犯困却又感觉到一股清凉入心。可这软绵的话语无力,无力到听不进耳朵,
就连风都不会被卷起波澜,只能沉寂在空气中。但它被青茹听到了,
青茹转身便又对着刘河扇了一巴掌。还好,刘洋离的远,不然看青茹那眼神,
也准备给他一巴掌。当然,谁知道是不是青茹因为没有得到许诺给她一颗星星,
记恨他故意为之呢?反正,刘河一声不吭。青茹也下了最后通牒:“谁再欺负文徐,
我就抽死谁!”至此,青茹多了一个外号-陀螺。六之后的日子,他们四个成为了好朋友。
就像刘河说的那样:“认识你们我真的感觉很开心。”刘河是一个善良的人,
也是一个勇敢的人,这点是不用质疑的。暑假的时候,四人约定去河边用芦苇抓鱼。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玩法,需要拿着芦苇杆蹲在河边,然后将芦苇杆放进水里,
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等待,一直等到有鱼上钩。刘河总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姜太公钓鱼的故事,
不由得抬起头望向河的对岸,他在眺望青茹和文徐的身影。突然,
水面“扑通”一声吸引了刘河的注意力,他定睛一看只见刘洋消失不见了。此刻,
他愣神地看着河水的波纹,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只见河水中伸出一只手臂,
接着又是另一只手臂,最后又伸出一个头颅,这一幕把刘河吓的直冒冷汗。
因为刘洋掉河里去了。霎那间,也不知道谁给刘河的勇气,只见他迅速脱掉上衣,
十分果断的跳到河里就开始搭救刘洋。居住在河边的孩子都会一点水性,
可刘洋却是一个例外,他害怕水,所以他会很紧张。就是因为这样,
所以刘河拉住了刘洋的衣服后,刘洋四肢不停乱挥动,导致刘河始终无法将刘洋带到岸边。
渐渐地,刘河也有些体力不支了。在河水缓慢的冲刷下,二人离岸边越来越远了,
这让刘河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悲伤。也就在这时,岸上突然抛下来一团芦苇杆,
刘河赶紧用力抱紧它,又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刘洋的衣服。慢慢的,
二人开始在芦苇团另一侧的拉力的作用下往河岸边靠近。到了岸边后,
岸上有人伸出手用力将二人拽上了岸。救他俩的是青茹和文徐。待二人恢复过来之后,
刘河对青茹说了一声:“谢谢。
”青茹则指着文徐说道:“是他出主意把芦苇捆到一起救的你们,要不是他,
你们早就淹死了。”听到这话,刘河与刘洋愣住了,他们齐刷刷看向文徐,
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而文徐则是慢慢低下了头颅,仿佛这并不是属于他的荣耀。
“谢谢你~”片刻之后,刘洋诚恳的致谢让文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可这个插曲让青茹看到了刘河的勇敢。
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又有些瘦弱的小伙子,
当呢?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正直的人?可他又为什么会欺负文徐呢?也许并没有人欺负文徐。
七入冬的时候,天气异常寒冷,冷到刘河上课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光秃秃的树枝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的东西,
他想或许那就是大人口中常说的“霜”吧。此时,刘河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低头一看,
只见窗边青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神中还有些严肃。刘河当即就明白了,
自己还欠他星星呢,随即赶紧扭过头面向黑板以便躲避开青茹的目光。
无意间他瞥到了一个衣着破旧蹲坐在教室门口的人,这人正是没有交学费,
所以不能进班级上课的文徐。校长说:“规定必须遵守,但是没有说不让你进学校,
也没有说不允许你在班级外听课。”所以,文徐一直都是蹲在教室门口听课。
校长总说文徐很聪明,将来肯定是个上大学的苗子,可他从未给文徐掏过一分钱学费,
任何想给文徐掏学费的老师都被校长怒斥过。或许,在校长眼里文徐就只能待在教室外。
不过,他却对文徐进食堂打米饭视而不见。一直以来,青茹都说他读不懂校长。而此刻,
文徐正用他那满是冻疮的手艰难的用一块碎砖头在另一块砖头上一边听课一边写字。
刘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扭头看了看刘洋的手,他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冷。至此,
刘河多了一个让他郁闷不堪的心事。他时常惦记着屋外很冷,知道文徐肯定受了不少冻,
就连几人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他都看见文徐就经常吸溜鼻涕。而刘河的心事,
青茹都看了眼里。趁着一天下课,刘洋在“监督”文徐“指导”刘洋的作业本时,
青茹走到刘河身边问道:“你的作业文徐都帮你学完了?”刘河摇了摇头,
回道:“上次老师说我作业字体不一样时,我就不敢让他写了。
”“那为什么刘洋不怕?”“他所有作业都是文徐写的。”“哦~那挺好的。
”这个话题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看文徐和刘洋蹲在一起写一个作业。
冬天的空气是干冷的,冷到坐在那里就能感觉浑身冰凉,不过此时青茹的脸却是红彤彤的。
片刻之后,青茹扭头看向刘河,只见刘河紧皱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便开口问道:“刘河,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呃~那~没有~我没有心事。”刘河拼命地摇着头,
似乎是要把脑子里面的东西都晃出来,好让自己忘记一切。
青茹见状笑了起来:“你好像条狗啊!”“呃~什么狗?哪里像?”“如果狗身上有水,
它就会像你刚才那个样子摇来摇去,
把水摇干~哈哈哈~”“呵呵呵~”刘河象征性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文徐,
青茹见状便没有再吭声了。片刻之后,青茹说道:“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不想说算了。
”说罢,青茹起身就准备离开。
道:“被我猜中了吧~快说什么事情?”刘河向青茹述说了他看到文徐在教室外受冻的样子,
心里很不是滋味。对此,青茹打趣道:“你以前欺负他,
现在又关心他了?”“他是我们的好朋友。”“那我呢?”“你是我们的大哥。
”“我不要当大哥。”青茹说着,又坐到了刘河的身边。
刘河则是据理力争道:“你必须当大哥,你那么彪悍,你当大哥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哭你?”说着,青茹举起了拳头,而刘河也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随后,青茹收回了拳头,看向文徐,淡淡的说道:“我们可以买个衣服,可是要很多钱,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要是光买布和棉花的话会便宜一些,就可以给他做件衣服了。
”“谁会做衣服?”“当然是本姑娘了,我可心灵手巧着呢!”“那行,我家里有块布,
明天我给你拿过来。”“棉花怎么办?”“棉花~”刘河思考了片刻之后,
十分肯定道:“交给刘洋去办就行了。”青茹一听这话,
立刻问道:“他不行吧?他就知道欺负文徐,怎么可能会帮文徐呢?”“你错了。
”刘河一本正经的回道:“刘洋肯定会帮忙的,因为他不止一次和我表示要跟文徐做好朋友,
让我通知所有人以后要尊重文徐。”“真的?”“真的!”没过多久,
一件鲜红色的“衣服”做好了,当送给文徐的时候,他惊恐不已,不敢接受。
最后在三人百般劝说下,以及刘洋指着屁股说:“我把家里被子都掏出一个大洞给你做衣服,
屁股都快被我妈打成八瓣了。”文徐终于接受了这件衣服,还冲着三人说了声:“谢谢!
”此刻,大家都很开心。
封不动还回去;刘洋则是思考做裤子还需要多少棉花;文徐却感觉到眼眶好像进了沙子一样,
有些不舒坦。八几人的初中依旧是在这所学校读,而文徐也可以进入教室上课了,
只不过只能坐到最后一排。中午打饭的时候,文徐给刘洋打了很多米饭,
而刘洋则是盯着他问道:“你知道刘河要走了吗?”文徐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听刘河提起这件事。刘洋又说道:“明天他就要去城里了,
你今天是不是没有看到他来学校上学?”文徐这才注意到,今天真的没在课堂上看到刘河。
而刘洋刚想接着说,
旁边打菜的阿姨用勺子敲了敲菜盆训斥道:“这位同学你到底要不要打菜啊?你不打的话,
麻烦你让出位置来,你后面还有很多同学要吃饭呢!
”一旁在维持纪律的体育老师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二话不说走过来就拧着刘洋的耳朵将他提溜到食堂外面去了。而刘洋一边捂着耳朵,
一边冲着文徐喊道:“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说~”傍晚,吃过晚饭。
文徐还有青茹和刘洋三人正在操场上漫步,三人的表情都有那么一丝郁闷,不用多想,
肯定是是因为刘河的事情。片刻之后,刘洋率先开口道:“刘河不想走,可是没有办法,
他家人说城里教育比较好,希望他将来能考一个好的高中。”文徐点了点头,
附和道:“那挺不错的,能上个好高中离家远一点也是值得的。”“是的。”而这时,
青茹扭头对刘洋问道:“你怎么不去?”“故土难离。”“你不要笑死我了~”说完这话,
三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后,刘洋又开口了:“我这成绩去了也是白搭,
能不能读完初中都是一个问题。”“不能这么想!
”文徐反驳道:“成绩好坏并不是衡量读书的标准,书是给人读的,不是限制人的求知的心。
你很聪明,只是这份聪明心用在了其他地方。”“那我呢?”青茹扭头问向文徐。
刘洋立刻插嘴道:“你只能靠挥洒汗水脚踏实地了。”“你才傻!”说完,
青茹狠狠瞪了刘洋几眼。刘洋低着头,不敢与青茹对视,因为杀气太重。这时,
文徐微笑着回道:“青茹你很有拼搏精神,正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你比所有人都有天赋。”“谢谢你~”青茹开心的笑了起来。第二天下课时,
三人聚集到学校大门处,透过铁栅栏门看到两个身影从远方慢慢走来。来人走到近前,
三人立刻打起来招呼:“刘河~刘河~刘河~二伯~”来人正是刘河和他那消瘦的爹。
刘河冲着三人挥了挥手,刘河爹见状,拍了拍刘河的肩膀,示意他去跟那三人说几句话。
刘河立即跑向学校大门前,刘河爹则站在不远处扛着行李默默看着几人。
几个搁着铁门互相对视着笑了一会儿,
洋率先开口问道:“今天就走吗?二伯要送你去城里吗?”刘河摇了摇头回道:“我自己去,
他只是送我到前面村坐车。”“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一个月后。”话音刚落,
:“你会不会想我们吗?”“哈哈哈~”刘河笑着回道:“当然了~你们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想你们我想谁?”“我也会想你的~”青茹的轻声细语略显轻淡,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
刘河三人都没有听清楚,更别说刘河爹了。接着,刘河扭头看向文徐,
一本正经道:“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用成绩碾压你的!
”刘洋插嘴问道:“你怎么那么自信?”“因为我要代表城里人击败你们,
哈哈哈~”“你等我,我也去城里。
”“我不等你~”“哈哈哈~”几人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对于离别,
他们更喜欢用开玩笑来掩饰悲伤。也许,欢声笑语是另一种伤感。见太阳在天空中越爬越高,
刘河爹催促起了刘河,刘河只能告别三人转身离开。刘河走了没多远,
文徐冲着他大喊道:“好好学习,不要给我们这些村里人丢脸!”刘河听见了,
冲着文徐挥了挥手,大声回道:“你放心,一定不会的。
”刘洋在一旁说道:“他不会丢脸的,我去了才会给你们丢脸,
能把你们的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你错了。”听到这略带严肃的声音,
刘洋和青茹都有些愣,扭头看向文徐。而文徐则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没有脸。
”“你~”“哈哈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文徐也会开玩笑了,
依稀记得他在昨天还被老师称赞为最有纪律性的学生,没有之一。一个月后,
青茹收拾好了行囊,在父母的陪伴下前往了城里。走时,她看了看校门,
并没有看到文徐和刘洋,教室内却传来了悠扬的诵读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
地势极~”多日不见青茹,文徐还以为他病了,还在问刘洋她得了什么病,
需要给她买什么药吃。而刘洋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青茹去城里上学了。
”“谁说的?”“她同桌。”文徐听到这话,默默低下了头。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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